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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查抄,京城的世家大族心里是什么滋味暫不得知,御察司的監(jiān)牢內(nèi)一天之內(nèi)爆滿。恒遠(yuǎn)侯府上下三百多人都被關(guān)押于此。同時,恒遠(yuǎn)侯府內(nèi)查抄出的金銀財寶足足有千萬兩,國庫才不過幾百萬兩銀子。此消息一出,滿京城嘩然。果然恒遠(yuǎn)侯府的金銀比國庫還要豐盈,也難怪魏弘正會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也難怪恒遠(yuǎn)侯不把皇帝陛下放在眼里。一個偌大的家族,就這樣頃刻間灰飛煙滅,起因僅是幾句大逆不道的妄言。這要在現(xiàn)代社會,最多告你個傷害名譽,可在君主制的社會里,這么幾句話就足以引來殺身之禍,滿門之災(zāi)。即便是有人不忍恒遠(yuǎn)侯府招此禍患,卻不能去求情,求情就意味著贊成這些逆言。牢房有限,恒遠(yuǎn)侯府的人都是好幾個人關(guān)在一個監(jiān)牢里,就是恒遠(yuǎn)侯魏春林都是和他的幾個兒子關(guān)押在一起??蛇@幾個兒子中,卻沒有一直不知所蹤的嫡次子魏弘文和嫡長子魏弘儒。在關(guān)押重刑犯的區(qū)域,位于最偏僻的一間牢房,魏弘儒被單獨關(guān)押于此。當(dāng)魏弘儒得知魏弘正說了什么,父親被削去爵位,侯府被查抄后,他知道這一次哪怕自己與弘文效忠于皇上和君后,也難以改變恒遠(yuǎn)侯府的境況以及他自己的處境。那番大逆不道的話說出口,恒遠(yuǎn)侯府上下不被滿門抄斬已是皇恩浩蕩。可當(dāng)他被單獨關(guān)押于此后,他心中又生出了一股希望。耳邊是從其他牢房里傳出的喊冤聲、哭泣聲與大罵聲。魏弘儒安安靜靜的坐在鋪著一床稍顯干凈的被褥的床上。一位牢頭提著飯盒走了過來,打開牢房的門,他把飯盒放在桌上轉(zhuǎn)身就要走。“等等!”牢頭轉(zhuǎn)身,魏弘儒問:“這位大哥,我想問問我的家人都被關(guān)押在哪?”那人道:“侯爺?shù)睦畏吭谇邦^,您旁邊是空牢房。小的也只是聽上峰的吩咐,別的事小的一概不知,您也不要問?!闭f罷,那人就出去了,鎖好牢門,離開。魏弘儒看著那人走掉,來到桌前打開食盒。出乎意料,食盒里的飯菜也許不夠精致,卻是熱乎的,而且有rou有菜還有米飯?;噬虾途蟮降资鞘裁创蛩悖课汉肴屐淖?。第131章當(dāng)?shù)玫较⒌奈汉胛募贝掖业刳s回京城時,迎接他的是被查封的恒遠(yuǎn)侯府。魏弘文急死了,他跑到云龍閣去見安公公。安公公只對他說了一句話:“把心放肚子里吧。”他這話—說完,魏弘文就暈過去了。一路幾乎不吃不喝地往回趕,這一放松,整個人就撐不住了。等到魏弘文“睡醒”,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頓,然后洗澡換衣刮胡子,收拾完自己,他喬裝打扮一番后就跟著安公公去了大將軍府。君后腹痛,后來才得到消息的安公公第一時間就趕去了大將軍府,在君后面前直哭。直說千歲最痛苦的時候他這個做奴才的竟然不在身邊伺候。君后哭笑不得,最后只能說只要他把生意做好,把今年的茶酒賣出大價錢,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孝敬,安公公這才勉強接受。進入君后的房間,魏弘文就跪下了,過了一會兒,未穿正裝的君后從內(nèi)室走出來,魏弘文馬上叩首喊:“草民魏弘文叩見君后千歲?!?/br>“起來吧?!?/br>“草民戴罪之身,不敢起身?!?/br>君后坐下,卓金立刻奉上一杯蜂蜜柚子茶。君后拿起茶碗,又說:“起來吧。”魏弘文叩首,這才站了起來。君后喝了口柚子茶,問:“你此次前來,是為你的兄長,還是為你的父親,還是為恒遠(yuǎn)侯府?”魏弘文躬著身說:“草民此次前來,為的是家兄,也為的是家父?!眳s不提恒遠(yuǎn)侯府。他如此表態(tài),也是告訴君后在家人的性命之前,爵位是無關(guān)緊要的。君后幾口唱完柚子茶,放下空茶碗,面上帶看幾分滿意之色,說:“魏弘正大逆不道,子之罪,父之責(zé),此事陛下震怒,陛下沒有當(dāng)即下令滿門抄斬,卻是看在你與你兄魏弘儒的一片忠心之上。”魏弘文驚得抬頭。君后道:“恒遠(yuǎn)侯府上下,陛下自有定奪,你做好分內(nèi)之事,其他的,便也不是你能插手的,此時正是春茶采、制之時,你也要著手準(zhǔn)備了。你兄魏弘俸行事穩(wěn)重,本君有別的事要他做。”君后始終沒有提恒遠(yuǎn)侯,魏弘文想問,卻看到安公公的神色,他閉了嘴。跪下叩首,魏弘文道:“草民謹(jǐn)遵千歲之命。草民謝千歲隆恩。”魏弘文與君后的這一次會面非常的短暫。安公公送他從偏門出了大將軍府,叮囑他:“皇上和千歲還是十分看重你們兄弟二人的,但是你父親,你還是莫要強求?;噬匣蛟S不會殺他,但卻不能留他在京城,你要做好準(zhǔn)備?!?/br>魏弘文感激地行禮:“謝安大人提點,屬下知道該怎么做了。只是,屬下想在離京之前去見見我兄長?!?/br>安公公搖頭:“你現(xiàn)在也是同犯,斷不能露面,待皇上對恒遠(yuǎn)侯府上下的判罰旨意下來,你才能露面。”“是屬下為難大人了。屬下回去收拾一番就走,還請大人能幫屬下給兄長帶封信?!?/br>“可以。”等到安公公再回來,君后還未就寢。安公公立刻上前說:“千歲,魏弘文今晚就離京。他讓奴才給魏弘儒帶—封信,奴才不忍他失望,答應(yīng)了?!?/br>君后淡淡道:“你做事一貫謹(jǐn)慎,應(yīng)了便應(yīng)了,本君要魏弘文兄弟二人做事,卻也不能寒了他們的心?!?/br>“奴才已經(jīng)提醒他,魏春林或許有命活,但不能留在京城?!?/br>君后點了下頭,接著轉(zhuǎn)而道:“邵云安被魏弘正打傷,你讓卓金從富里本君的私庫中挑些布匹、女兒家的首飾什么的給他送去。”“是。奴才也準(zhǔn)備選些東西給送過去,他現(xiàn)在也是奴才的侄子,他受了傷,奴才可不能不聞不問的。千歲,時辰不早了,您該歇了?!?/br>君后卻沒有說要不要去歇,卻是問:“安渾,邵云安想與大斯國做生意的這件事,你怎么看?”君后這陣子身體違和,一直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fù),現(xiàn)在身體無憂,君后也要盡快給邵云安他們回復(fù)。安澤道:“千歲,說實話,奴才做生意的能耐連邵云安一根指頭都比不上。奴才是覺得,這做生意,只要跟著邵云安的意思,那絕對沒錯。您看,他讓咱們弄的這個麻將館,初時,奴才以為賺不得多少銀子,哪知這才多久呀,就日進斗金不說,還能讓咱們獲取消息。所以,聽他的準(zhǔn)沒錯。他不讓咱們跟大斯國真金白銀的做買賣,讓咱們限定數(shù)量,奴才覺得也有道理,這大斯國上下就是一群盜匪,讓他們變得富裕了對咱們大燕可沒有好處,奴才是覺得他想得挺長遠(yuǎn),他要不這么說,奴才都想不到。這大斯國可有不少好東西,若能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