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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百合的記憶里,夏蓮心和孫盤石夫妻的感情還是很好的,孫盤石自娶了她,便再沒有姨娘通房這些妾室,他們夫妻成親第二年就得了對龍鳳胎,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歲,去年夏蓮心的家書上說她又懷上了,算時間這時候孩子已經(jīng)生下來并過滿月了。 孩子都有了三個,不知道孫盤石能不能頂?shù)米〔粧伷迼壸?,畢竟他志不在入朝為相為宰,不像曹家做夢都想重回京城?/br> 康關(guān)城東邊的長勝大街十分好找,而且是整條街就住著一戶孫家,夏百合沒幾分鐘就到了目的地,卻不敢直接去敲門,想當(dāng)初原主帶著一個奶嬤嬤兩個丫環(huán)去的曹家,結(jié)果呢?現(xiàn)在她可就一個人,萬一是自投羅網(wǎng)孫家又比曹家更狠呢? 自己jiejie自己還是信的,就怕夏蓮心是自身難保,所以她應(yīng)該先打聽孫家到底出沒出事,再登門也不遲。 要打聽,當(dāng)然是找本地人打聽了,夏百合只看一眼護(hù)國侯府的匾額就繼續(xù)往前走,打聽消息最靈通的地方,首推飯館茶樓,那兒人多嘴也雜。 夏百合走過長勝大街的拐角,前面的街道就是鬧市區(qū)了,她本來正準(zhǔn)備找間茶樓坐上一坐,眼角一瞄卻看到一個老乞丐靠墻躺著面容痛苦的哼哼,他身邊還有個小乞丐著急的擦汗,可又幫不上忙。 這老人會是什么病癥?職業(yè)習(xí)慣讓夏百合下意識停下來看了一會兒,越看她就越驚奇,這不是老年人的常見病???倒像是她家醫(yī)書上記載的一種古老的病癥,現(xiàn)在已經(jīng)鮮有人會得了。 這里不就是古代嗎?夏百合心里一動,走過去蹲在老乞丐身邊,柔聲問道:“我是郎中,請問有什么是我能幫忙的嗎?” 夏百合在外面一直不忘帶帷帽遮擋面容,不過她的穿著和聲音足以證明她是個年輕女子,女的就不容易讓人產(chǎn)生排斥戒備的心里,何況她還說自己是郎中,老乞丐眼睛亮了亮,能主動過來的郎中說不準(zhǔn)就是什么高人呢,他說不出話,卻是推了推身邊的小乞丐。 小乞丐忙說道:“我爺爺嗓子噎著了,怎么也弄不出來,他都難受得兩天沒吃東西了,姑娘……你有辦法嗎?” 還真是喉嚨梗塞!夏百合隱在帷帽后的雙眼也亮了,“讓我看看……”她用帶著手套的手去摸老乞丐的喉嚨,再給他診脈。 小乞丐有點呆了,之前他們乞討遇上的姑娘家,哪個不是遠(yuǎn)遠(yuǎn)望見他們就捂鼻子匆匆走開,這位姑娘卻看他爺爺痛苦的樣子主動來詢問,至于她帶的帷帽手套,那是在遇到他們之前人家就帶著的,怎么也不能扯到人家是在嫌棄他們,嫌棄他們還會主動來診治? 老乞丐眼睛眨了眨,他比小乞丐懂得更多,在他的認(rèn)識里,出門帶著帷帽不讓人看到面容,甚至連手都遮擋的姑娘,只有大家閨秀,可大家閨秀怎么會主動理一個倒在路邊的乞丐? 夏百合認(rèn)真的檢查完,她有七成把握這就是家里醫(yī)書記載的罕見病例,這病雖然罕見但并不難治,她從荷包拿出幾個銅錢遞給小乞丐:“你去旁邊的小飯館,買上三兩蒜沫半碗醋,合著給你爺爺吃下去看看。” “是!”小乞丐想也沒想就接過錢飛奔到左邊的一家小飯館,他常在這一帶乞討,自然知道那家小飯館主要是賣水餃的,絕對不缺大蒜和醋。 三兩蒜沫半碗醋很快就賣回來了,小乞丐喂老乞丐喝下,老乞丐是吃不了東西,但喝這個還是能行的,才喝了沒一會兒,老乞丐就覺得喉嚨發(fā)癢,有什么在動,他一張嘴,“哇”的一下吐出一條兩個手指寬的蟲子來??? 還真是蟲子!夏百合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帶著專研的視線審視這條蟲子,看樣子不是腸道寄生蟲,她給老乞丐檢查也不認(rèn)為他得了寄生蟲病,就是發(fā)現(xiàn)他喉嚨處堵著的異物是活著的。 正因為蟲子還活著,老乞丐之前吃的湯藥才不管用,普通藥材哪藥得倒蟲子,一般郎中看喉嚨不適也想不到是蟲子的原因,至于打蟲藥,一喝就進(jìn)胃里了,對在喉嚨趴著的蟲子只怕無效,無效還是好的,最怕這蟲子就藥死在喉嚨處,上不去下不來,那才要人命。 這病在擁有高科技的現(xiàn)代是很容易檢查出來和治療的,張嘴看不見可以用喉鏡,喉鏡還不行再拍片子,只要發(fā)現(xiàn)有蟲子,對癥下藥分分鐘就解決了。 在古代,使用蒜沫和醋這種無毒又殺蟲,有刺激性的食用調(diào)料,讓蟲子自己爬出來才是最巧妙的方法,難怪華陀被稱為神醫(yī)! 夏百合感慨著,老乞丐和小乞丐則是看到蟲子先嚇了一跳,再一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當(dāng)乞丐的什么都吃,又狼吞虎咽的,吃了條蟲子進(jìn)肚也不是稀罕事。 小乞丐恨恨的一腳踩死蟲子:“壞東西!” 老乞丐則從夏百合感激的拱手:“多謝這位姑娘救命之恩……”話只說了一半,因為身無分文的他想不到該怎么報答夏百合。 “老人家空腹喝那么些醋蒜,對胃也不好,現(xiàn)在蟲子既然出來了,也該吃點東西添添肚子?!毕陌俸嫌謴暮砂贸鰩讉€銅錢遞給小乞丐,“去給你爺爺買碗熱粥暖暖肚子。” “謝謝姑娘!”小乞丐興奮的拿著銅錢又跑去了那家小飯館。 “這位姑娘……”老乞丐有些茫然,這和他們?nèi)ヒ埧刹灰粯?,這位姑娘是主動過來的,又治病又贈飯,這么大恩他怎么還呢! “我是郎中,遇見病人倒在地上卻視而不見,師門就不會饒了我?!毕陌俸舷冉忉屪约赫媸呛眯牟辉敢娝啦痪龋缓笥终f,“老人家,我是外地來的,我有親戚在護(hù)國侯府幫傭,常言道:宰相的門房七品官,我和親戚也好幾年不見了,不敢冒失的登門,所以想先向人打聽一下,這護(hù)國侯府的名聲怎么樣?” 老乞丐恍然,他就覺得這姑娘不像是本地人嘛,不過不管是本地還是外地,人家救他是事實,他就該知無不言:“姑娘?。⌒液媚闶菣C(jī)靈的,那護(hù)國侯府孫家現(xiàn)在是真的不能去!” “爺爺,粥來了……”小乞丐端著碗粥回來了,聽老乞丐說道護(hù)國侯府孫家,就忍不住插嘴,“爺爺,你說的是帶綠帽子的孫侯爺嗎?” “帶綠帽子的?”夏百合心里是有準(zhǔn)備的,可還是吃驚了。 “是啊,就在公堂之上滴血驗親,他三個孩子全不是他的,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小乞丐嘴快的答道。 “滴血驗親?你們這兒是用滴血驗親來斷定血緣關(guān)系的?”夏百合抓住與她職業(yè)有關(guān)的一點追問。 “不用滴血驗親還用啥!”小乞丐答得理所當(dāng)然。 老乞丐卻有不同看法:“滴血驗親自然是可靠的,但問題是滴血驗親是人來cao縱的……” “肯定是由仵作來驗的啊,”小乞丐不懂其中的復(fù)雜,繼續(xù)說道,“我聽說,護(hù)國侯府的老夫人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