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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今天這件事楊家似乎有嫌疑??? 外來的人牙子會對夏家的人口如此了解?還知道夏家忽然多了個三姑娘,再說西溪誰家又會和牙婆往來著? “好好的,那人牙子怎么找到西溪來了?也沒聽說她進(jìn)村打聽過夏家住哪里,竟是直奔你們家的?”曲寶珍向來心細(xì),她第一個問出夏百合的疑慮。 其他人面面相覷,是啊,人牙子怎么會對夏家那么熟悉的? “要說人牙子……西溪怕是還真有一家和她們交情不錯呢……”喬氏手指指村北的方向。 “姓楊的!”尤氏恍然大悟。 也不能怪她們馬上就想到楊家,誰讓整個西溪就只有楊家賣了兩個閨女,也只有他們和人牙子熟悉了。 “我們沒惹著他們家???”黃氏覺得和楊家有過節(jié)的是肖家,她不明白楊家怎么會找上夏家的。 “你們家二姑娘不是給你們送了許多好吃的嗎?你們家心好,自己吃還不忘惦記著左鄰右舍,不過大嫂子沒給楊家送吧?我聽我家少勇說,楊家小兒子看到別人家吃面條吃臘rou,回家是又往地上打滾又摔東西的,鬧著也要吃!”葉家嫂子又想起這件事。 ☆、第七十六章 愛子之心 一定是楊家干的不會錯的!女人們一會兒便意見統(tǒng)一了,然后同仇敵愾的指責(zé)楊家,可除了痛快嘴她們還能怎樣?她們都是犯官的家屬,哪能像從前那樣,將看不順眼的一張名貼便送了官。 夏百合在旁安靜的聽這些人回憶從前,再由楊家說到別人家,說到古代的人牙子這一行業(yè),再指責(zé)昌隆縣的不作為,其實(shí)全都是空話。 然后等男人們開完會,別的人紛紛帶著老婆孩子回自家,夏家人又聚在一起重新研究。 “本來我們想的是,把你送到你二姐那兒,可擔(dān)心路上不安全,所以我們想先去信給你二姐,讓那邊過來接?!毕暮顚ο陌俸险f道。 身為犯官,夏家的男人和別家的男人,是都不能離開昌隆縣范圍內(nèi)的,所以他們沒辦法送夏百合去康關(guān)城,至于讓夏百合此時一個人去,那不是給人牙子制造機(jī)會嗎? “爹,我們剛才也在尋思這件事,我們猜是楊家干的……”尤氏把女人們的推測說出來。 “楊進(jìn)元?”夏家父子一愣,楊家和夏家從不來往的,真會因沒送吃的結(jié)死仇了?可楊進(jìn)元連親生女兒都賣,西溪的確他最有嫌疑的 “我找楊家算帳去!”夏仲談先坐不住了。 “回來,你去能怎么樣?他們能承認(rèn)?你能打婦孺?”夏侯一連三個問句,還真讓夏仲談頓住了。 黃氏低聲和不知情的夏百合解釋,說當(dāng)初肖尚書不是為楊家賣孩子的事上門訓(xùn)斥他們嗎?結(jié)果楊家男的不出頭,讓老婆孩子出來鬧,弄得肖尚書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手腳都沒處擺。 自命是君子的讀書人,誰會和婦孺動手,至于要比嘴皮子,他們更不是什么都敢罵出口的潑辣貨的對手了。 所以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夏家父子是深刻領(lǐng)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沒有了太傅的地位尊崇,他們什么也不是! 也不只是夏家父子,其他過來商量的犯官男人們,商量來商量去,得出的結(jié)論只能是萬一那人牙子再來動手搶人,他們幾家一定要抱團(tuán),豁出去也要保護(hù)自家的女人和孩子。 “三姑姑,式明會保護(hù)你的?!毕氖矫髯叩较陌俸仙磉?,也小聲表示,他也是男子漢,會盡自己最大的力氣保護(hù)姑姑的。 夏百合笑著摸摸侄子的腦袋,她開的藥很有用,夏式明已經(jīng)不再胸口疼吐鐵銹樣的痰,他開始長rou了。 不過夏百合沒把保護(hù)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夏家任何一人的身上,她等到深夜全村都熄了燈,自己悄悄的從院子翻墻出來,往楊家而去。 楊家住在村北,西溪每家都相隔了一定的距離,倒是方便夏百合的行動,她很輕松的從楊家的院墻翻進(jìn)人家的院子里,然后找出主臥室悄悄聽里面的動靜。 按一般人的心理,做了壞事后是不那么容易睡得著的,夏百合的運(yùn)氣不錯,她果然聽見屋子里有人不停的翻身。 “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男的很不耐煩的出聲說道。 “你說,她們真要看上了夏家的姑娘,得給咱們多少銀子?”女的聲音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談到銀子,男的也興奮起來沒了睡意:“夏家那個好歹是前太子妃的嫡親meimei,模樣教養(yǎng)沒挑的,一定能賣不少銀子,到時候咱們的分成一定不能少了,可惜夏家和肖家那兩小的長得也不錯,人牙子卻嫌她們年紀(jì)太小,怕多費(fèi)幾年的糧食?!?/br> “還有溫家那個也是能賣錢的,我們不用著急,過兩年她們大些再賣不也挺好,咱兒子等再大點(diǎn),長身體肯定更得進(jìn)補(bǔ)的,更需要銀子?!迸娜崧暟参磕械?。 提到兒子男的更興奮了:“咱兒子比我還聰明,你知不知道,昨天他看我當(dāng)年寫的文章,居然發(fā)現(xiàn)我無意中寫錯的一個字?!?/br> “是嗎?。俊迸母吲d壞了,聲音不由得也大了些,“咱兒子絕對是狀元之才,要我說不如聽我爹的,將他在西溪報個病逝,悄悄送到我爹那兒,寄在我大哥的名下,我那兩個侄子可沒咱兒子聰明,我大哥大嫂可是巴不得呢!” “再等一等……”男的語氣中透著舍不得,“小孩子報病逝總是不吉利的,還是等他再大一些,再者不是我夸口,哪里的先生比得上我的才學(xué),比我對咱兒子會更盡心竭力的教導(dǎo)?” “是啊,夫君你可是宰相之才,要不是肖家害人,咱們能落得今天這一地步?”女的對男的可是心疼極了。 “當(dāng)初原以為皇上對太子不過是一時之氣,好歹太子是他唯一的嫡子啊,再說從龍之功哪那么好找機(jī)會的……”男的懊惱道,本以為冒個險能討好未來的皇帝,誰會想到把自家害的如此的慘! “夫君你也是沒辦法啊,師長的話你哪敢不聽,你當(dāng)時要不和姓肖的一起上書,只怕姓肖的那一派早容不得你了!”女的連忙安慰道,男的是家里的頂梁柱,可不能窩火,要病倒了她和兒子的天就塌了。 男的細(xì)想女的說得是很有道理的,座師的話他哪敢不聽:“肖尚書提點(diǎn)我的恩,我也算是還清了,將來咱們楊家要想重振門楣還得靠咱們的兒子,就算是送他到岳父那兒,也不能完全靠岳父大哥給咱們養(yǎng)孩子,免得孩子會覺得委屈,再說咱們楊家是有骨氣的,所以一定要多給兒子攢些錢!” 西溪的土地是按犯官家的男丁數(shù)量分配的,楊家的兒子還不到七歲不計(jì)算在內(nèi),所以全家只有一畝地,一家五口填飽肚子都不容易,更別說讓心愛的小兒子有rou吃了,所以他們不但賣了自家的女兒,還把注意打到左鄰右舍的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