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4
需內治,調理氣血?!?/br> 朱珠他們家也是出名的中醫(yī)世家,她爺爺幼年時就是把醫(yī)書當啟蒙讀物的,熟悉文字會認藥材后,就在他家的醫(yī)館從抓藥做起。 不過當時的朱家和許多老中醫(yī)一樣,是全科,來個病人就給看,婦科和兒科都給治,等國家有難朱珠她爺爺投筆從戎當了軍醫(yī),因為戰(zhàn)場上的特殊需要,朱爺爺才主攻傷科的。 我方的抗擊侵略戰(zhàn)爭條件格外的艱苦,缺藥少藥成了家常便飯,戰(zhàn)士們一旦重傷,手術后沒有消炎藥,感染成了一大難關,僥幸沒感染的,術后養(yǎng)傷也是件難辦事……誰知到哪天就又圍*剿,掃*蕩,部隊不得不轉移了? 朱爺爺當然是希望戰(zhàn)友都能活下來,他靠家傳和自己摸索,創(chuàng)出一套手法,不用x光片子,靠手就能讓骨折處復位,再外敷內服,能不手術動刀的就不用。 所以朱家外傷內治這一學派,其實是戰(zhàn)爭給逼出來的。 但恰恰與這時空傅家的理念相和,傅家祖?zhèn)麽t(yī)藥世家,有記錄可查的足有六代,最把傅家發(fā)揚光大的就是傅老太醫(yī)他爹,現在已故人們提起來尊成大傅老太醫(yī)的傅兆興,要知道這個“大”字,不只是為了和傅家兒孫區(qū)分,這代表的是整個醫(yī)界對傅兆興的肯定。 傅兆興成名在一次大災之中,那是九十多年前的事了,江南一帶遇上了百年一遇的洪災,人們也是缺醫(yī)少藥,而且洪水可不管誰家有錢誰家做官,只看你住的地勢高低,淹起來沒商量。 當時有位京里的侍郎告老還鄉(xiāng)當了鄉(xiāng)紳,他住的地方就是地勢比較低的,鄉(xiāng)紳還有個老娘在,老太太堅信洪水不會到自家說什么也不肯先走,結果洪水沖進家門她又嚇著了,急急忙忙的逃跑,把脖子給摔傷了。 傷得還不輕,看過的郎中都說要手術,老太太聽了更更怕,她堅持不肯動刀,鄉(xiāng)紳細問郎中,也說老太太年紀大術中不敢保證,鄉(xiāng)紳是個孝子,聽著更不敢讓老娘動刀子了。 于是鄉(xiāng)紳用的是張榜求醫(yī)的辦法,揭榜的正是當時還不到二十歲的傅兆興,可人家真是有本事的,他用手給正骨,外敷內服加夾板固定,老太太的傷還真好了。 傅兆興之所以揭榜卻不是為自己,他祖?zhèn)鲗W醫(yī)懂得大災后必有大疫,聽說鄉(xiāng)紳原在戶部任職人脈廣,希望鄉(xiāng)紳能弄來大批的草藥救江南一帶的百姓。 鄉(xiāng)紳也是有故土之情的,他出錢出人幫著傅兆興組建了幾支醫(yī)療隊,消毒防疫治病救人,連朝中派出救災的欽差都知道了,給報了上去,皇帝聽聞當然要賞,而且皇帝覺得傅兆興整個醫(yī)療隊相當有水準,想著讓太醫(yī)院也學學,于是傅兆興進了京。 傅兆興才進京,京城某王爺的小兒子,因為淘氣爬上了花園的假山,結果給摔了,傷到腦子昏迷不醒,又是傅兆興去給治好的。 那王爺就只這么一個兒子愛如珍寶,傅兆興救了他兒子,他便推薦傅兆興進了太醫(yī)院,傅兆興從此走入天下人視野內,開啟了他傳奇的一生。 夏百合在詳細了解過傅兆興的故事后,第一個念頭是“這會不會也是同鄉(xiāng)是穿越者吧?”,可傅兆興沒用別人的詩詞也沒發(fā)明什么,他一生就沒露出任何不屬于這時代的痕跡,夏百合實在確定不了。 確定不了也沒關系,傅兆興這一生與傅家與國家百姓來說都是有功的,他沒白活更沒害人,那么追究他從哪里來又有什么必要,除非能找到他去向何處,探討生死的大秘密。 傅老太醫(yī)認了夏百合為師妹,還同意她的藥方,這件事就算暫時皆大歡喜的過去了,夏百合和尤氏回去一說,夏侯父子雖然不高興尤少君也在場,當看在尤氏的面上也沒說啥。 倒是太子妃又來夏家看親人,聽說meimei成了李尚書的干女兒,心里挺不安的,她怕夏百合治不好李進和李家結仇了,再一聽尤少君把夏百合和傅家綁一起,倒是松口氣。 “既然傅家說三meimei的藥方沒問題,那真要有責任他們也得擔風險的,簡郡王果然和太子情同手足,連我也沾光了?!毕娜艮毙πΓ龑τ壬倬∠蟮故峭玫?。 “大姐,三meimei的醫(yī)術你是不用擔心的。”所以夏仲談最注意的是夏百合的名聲,他不高興尤少君在場。 “那我靜侯佳音了?!毕娜艮边€得回去和太子說,李尚書真要和夏家更親近些,她在太子面前也會更有分量的。 尤氏在送夏若薇時則悄悄問她:“太子妃可有好消息了?” 知大嫂問的是什么,夏若薇遺憾的搖搖頭,太醫(yī)前兩天才診過,這月月事沒來,是她情緒的問題,她還是沒懷上。 ☆、第二百二十三章 尚書侍郎 天佑王朝 永安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這是朝廷放假要準備過年的日子,皇帝和各部封筆,要等到明年的正月初五才再正式上班。 天佑王朝官員的福利很好,不但有俸祿還有相當于兩個月收入的年終分紅,另外正月初一新年朝賀時皇帝還會給賞。 所以不只小孩子愿意過年,當官的更愿意。 可惜今年的氣氛是注定不如以往了,因為好多太學院和國子監(jiān)的學生受傷了。 太學院大多是寒門子弟家在外地,以古代去信的速度加上受傷人的刻意隱瞞,他們的家長估計都不知道還能過個好年,但國子監(jiān)的學生卻幾乎全是官吏家的孩子,還是那種一看就很有前途的,他們傷了的,沒了的,誰家還有心思過年。 本來永安帝還計劃讓太子妃在年前提前宴請各家命婦,看誰和張夫人一樣中毒了,可誰知會出了踩踏事件,太子要在這時候設宴說慶祝,不是找罵是什么? 還好請柬都沒發(fā)出去,太子得應幸這個,永安帝則想得更多,怎么會這么巧,張夫人才暴露朝廷在查著,京城就出這樣又牽扯進好多命婦的大事,婦道人家本就不常出門,現在家家孩子有傷還有沒了的,她們要消瘦或涕淚橫流,怎么來分清是在傷心還是犯癮了? “曹家這些年生意不錯,他家現在有多少錢?”永安帝封筆了也沒閑著,招來現任的戶部尚書李賀金問道。 曹向明在當戶部尚書時,李賀金是戶部的左侍郎,曹向明在當戶部左侍郎時,李賀金才是清吏司的郎中,千真萬確是曹向明的老部下,也是目前曹向明心中很怨的一個人——他認為李賀金是踩著上司爬上去的小人。 “除去他夫人的嫁妝,目前是五百一十五萬四千一百二十三兩銀子,曹家每天的伙食開銷是三十一兩銀子,這年底花費更多,他們家還沒賞下人紅包呢,去年的紅包數是七百五十二兩銀子?!崩钯R金低聲回答。 五百多萬兩的銀子,當皇帝的都眼讒,實在是舍不得看著曹家人再花掉它,可惜的是當皇帝的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