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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找證明盧清影刻意謀害的人證是沒有的,這里不得不贊嘆盧清影做事干凈不留把柄。 夏家的事沒留證據,盧家小兒子沒了的事更是子虛烏有,說能有法術讓誰替人死,做法的神棍呢?證據呢?有本事再找人試驗,看能不能真的替死,不然以此判案,誰會認罪? 至于夏家那幾個奴婢被打死,倒是人命官司,可不是盧清影親自動手的,真正執(zhí)行的幾個家丁至今也沒承認,所以大理寺還是沒證據。 還有蓮花庵的事,這倒是直指他的案子,可曹向明能確定自己沒做,再說光憑那小尼姑一句話,能判他嗎?除非把殺手給找到,不過真要找到殺手,那真相大白更沒他的事了。 思來想去,曹向明覺得開堂審案不過是走個過場,他是朝廷命官又被天下矚目,大理寺是不敢用刑屈打成招的。 曹向明心里有底了,再看盧清影最近憔悴了一些的模樣,還是心疼的,他還記得初進京城出盡風頭時,和許多崇拜者去郊外踏青,有人指著一堆仕女給他看:“那邊,都是京城達官貴人家的小姐,我們要是能金榜題名,說不定就是他們家的女婿了。 曹向明望了過去,然后第一眼就被一個正親手放風箏的、穿著紫色羅衫的姑娘給吸引了,套用影視劇里的一句話,“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為娶到盧清影,曹向明是很用心的,而成親后夫唱婦隨夫妻恩愛,對他在外面因為不入鄉(xiāng)隨俗引來的小麻煩,盧清影也向來是包容的,都替他解決了,想想那些找上門來破壞他家庭的女人們,曹向明覺得自己雖然是無心之過,但也有些對不起妻子的。 “你不要太擔心了,他們沒證據的,武家媳婦原來是我們家的奴隸,奴隸告主人,又是空口無憑,大理寺不會也不敢憑她的話就判我們有罪的?!辈芟蛎魅滩蛔⌒能洶参科拮拥?。 “嗯?!北R清影眼睛亮了,她做的事她心里有底,是不會留下明晃晃的把柄給人的,所以這些天她最擔心的是曹向明對她的態(tài)度,而現在往好處想,她還得謝大理寺,又讓他們夫妻心合在一起了。 曹向明能想到的,邢世杰又如何不會想到,曹家夫妻沒接傳票的經驗,不然他們要看得再認真仔細一些,就會在上公堂之前清楚他們今天不是以被告的身份來的。 “這是怎么回事?”還沒開審,曹向明在堂下忽然發(fā)現來的人有問題,孫炎,高子豪,還有幾個老的,似乎是太學院和國子監(jiān)的老師,這不又有人過來了,居然是高子豪他爹國子監(jiān)祭酒高文章。 曹向明和高文章的關系可不好,因為他年輕時笑話過人家的名字,當年實在是年少氣盛,弄得自己沒真心相待的朋友,而現在失意了,曹向明才明白人緣的可貴。 比起年輕人因為幾句詩詞幾篇文章,就對曹向明崇拜的無以復加,在場幾個老的,如國子監(jiān)祭酒高文章,太學院院長薛瑜等,那都是當年被曹向明打臉過的,只不過他們心志堅強挺過來,又功成名就了,也懶得使用小伎倆整曹家。 但不等于就沒仇了,曹向明曾寫詩說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那至少見面時也得有個笑臉吧,可曹向明從沒拿正眼看人過,怎么泯? “曹大人……”還沒到開庭的時間,太學院院長薛瑜想了想還是過去沖曹向明拱拱手,“不才有話想問問曹大人,當日我太學院學生在大理寺外出事之后,曹大人去了哪里?” “那事和我有什么關系?”大理寺外眾學生出事之后,曹向明派人打聽過的,聽說出了人命他心里一直不安,就怕有人怪到他頭上,所以聽薛瑜這么問,當然要為自己分辯了。 薛瑜臉色更加難看:“事情的起因大理寺自會公斷,但那些年輕人都是為什么聚到大理寺外的,曹大人不會不清楚吧?” “是,我當然知道,他們是要為我伸冤的,他們是向著我的人,所以我怎么可能會去害他們!”曹向明忙說道,這點他一直抓住了,足夠證明學生們出事不是他干的! “曹大人,薛院長的意思是,那么多人為你而受傷,甚至送命,事后你為什么不去看看他們?為什么你能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高子豪也忍不住過去問道,有多少同窗因為曹向明這態(tài)度,是身疼心更疼! “我……”出了人命啊,他要敢過去,那些家屬不把他給撕了???曹向明常在外面招惹女人,等那些女的動感情找上門來時,他就躲著不見,讓自己的妻子出面趕人走,他這樣不敢面對的性子,怎么會有勇氣去見那些聽說死傷慘重的學生和他們的家人? 至于曾經和盧清影去夏家賠禮道歉,那不是錯不在他,又沒出人命嗎?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下跪何人 曹向明的敢做不敢當,最清楚的人是他的發(fā)妻盧清影,盧清影做了他三十多年的擋箭牌,還能不了解自己丈夫是什么樣的人,所以在那些學生出事后,她也沒提出要去看看安撫一下,再說了,那些學生雖然支持曹向明,卻說她是妒婦毒婦,全死干凈了才好。 曹向明被問得支支吾吾,妻子也不過來給他解圍,大冬天他汗都下來了,被冷風一吹忽然想到了借口:“那時候因為和夏家的官司,輝兒在家鬧情緒,我怕他想不開一直守著他,所以不方便出門的。” 本來冷眼旁觀的盧清影一怔,她不替他頂上去了,他就拿兒子當借口?! “曹秉輝在鬧情緒?我們這些好歹也算他的朋友吧,出事了他也不出來看看,原來是在家鬧情緒呢?”高子豪聽著更是寒心。 “不是,輝兒根本不知道你們出事了,我們沒告訴他!”曹向明是被逼急了才找個借口的,說了他也后悔,怎么拿兒子說事呢?于是他忙又解釋一下。 不知道?朋友多年,過年時曹秉輝都沒想著走動,難怪會不知道了,孫炎拉拉高子豪:“算了……”一場踩踏事件如試金石,試出誰才可交誰對他們不過是虛情假意,真不值得為那種人生氣傷心的。 這邊孫炎他們看明白了不想再問,公堂上也有了動靜,兩班衙役例隊出來站好,邢世杰穿著大理寺正卿的官服,嚴肅的坐好,然后一拍驚堂木:“帶原告上堂!” 誰是原告,要審夏百合被囚蓮花庵的案子那夏家是原告,要審盧家小兒子沒了的案子,那得盧家來人,要審蓮花庵的血案,得那個小尼姑出來,可曹向明哪個都沒看到?。?/br> 曹向明正疑惑中,卻見堂下的薛瑜和高文章走上公堂,對邢世杰施禮,然后是高文章來說他們告的是什么事什么人。 薛瑜原來在江西的一間有名書院當山長,是前年才調到京城太學院的,這人也五十多歲,一心做學問少出門應酬,更不會像曹向明那樣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