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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曹建章哪能如他們的愿,他把資料找地方復印,趁半夜撒得滿大街都是,可惜的是,這件事暴露了他,他被大內(nèi)的人抓住,酷刑之下說出了一切。 并非真說出了一切……曹建章被抓后,死活都不肯說出他遇上的貴人是誰,他堅持要在大理寺過堂,要曹向明和盧清影在場,他才肯說。 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按曹建章要求做的,所以等他招供了前因后果,邢世杰還是沒聽到貴人的名字,不得不問道:“被告曹建章,你說的貴人到底是何人?” 曹建章笑笑:“大人,我要說了我能活命嗎?” “不能,大理寺外死亡五人,重傷一十七人,輕傷三十六人,是我朝從未有過的慘案,無論幕后之人還是你這下手的,必須抵命?!毙鲜澜苁谴罄硭抡洌诠蒙鲜遣粫趴陂_河騙人的。 “那曹向明和盧清影呢,他們用不用抵命?”曹建章問他最關(guān)心的。 “當年盧氏若果真殺了你母親,她是該抵命的,曹向明始亂終棄惹出來今天的悲劇,連累了許多無辜,但律法判不了他死罪。”邢世杰如實說道。 曹建章低頭想了想,抬頭又笑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我哪留著證據(jù),既然怎么也殺不了那對狗男女,我為什么還要把貴人的名字說出來,留著貴人將來再替我殺了那對狗男女不好嗎?” “五條人命因你而沒,圣上的意思是將你凌遲處決,但你要能說出幕后之人,將功折罪,可以改為絞刑,留你全尸。”邢世杰說道。 “用一具全尸換那對狗男女從此安枕無憂?大人您不懂,自我家破人亡之后,我每天都是心如刀割,我每天都因為那對狗男女還在逍遙法外而痛苦不堪,凌遲算什么,我怕凌遲?我只求能拉著那對狗男女下地獄就好!”曹建章說到最后居然大笑起來。 ☆、第二百三十六章 他是我兒 這個人確實恨極了曹家夫妻,恨到發(fā)瘋的地步,邢世杰皺皺眉,曹建章遇上的貴人很可能就是祝香瑤對曲老夫人說的貴人,更可能是陷害太子的幕后黑手,所以永安帝下旨要讓曹建章無論如何都得招供,可曹建章不怕酷刑不懼凌遲,還能怎么辦? “大人,老朽想和被告說幾句話……”太學院院長薛瑜沖堂上拱手請求道。 邢世杰稍一琢磨便同意了,用刑不能讓曹建章開口,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呢? 薛瑜謝過邢世杰,面向曹建章心里很復雜,曹建章鄉(xiāng)試的座師是他的好友,自曹建章來太學院復習后,他看這年青人很有好感,覺得曹建章人品好有前途,說不定今科的狀元會落在太學院,壓國子監(jiān)一頭,可結(jié)果呢? “你說的都是真的?”薛瑜不知將來怎么跟好友說這件事。 “學生犯的是凌遲的大罪,說假話有什么好的?”曹建章對薛瑜恭恭敬敬,他是不敢抬頭看這位院長的,這位比他親爹對他還好,而他對不起太學院和國子監(jiān)的所有人! “當年你娘親被害,你為何不告狀?”薛瑜不懂,有仇應該交給官府?。?/br> “院長您出身于書香門第,家族不少德高望重之人,在鄉(xiāng)里在書院向來無人敢欺,所以您不懂什么叫官官相護,二十多年前順天府的知府是盧宰相的門生,至于大理寺和刑部也不是能為百姓做主的,真要能做主,我養(yǎng)母的眼睛就不會白沒了!”曹建章?lián)u搖頭,他不氣薛瑜的天真,這位院長一心在學問上,是個好人。 薛瑜一時語塞,曹向明惹來多少桃花債盧清影趕走多少找上門來的女人,大家一向當笑話看,都說那些女人不知廉恥,誰會想到其中居然藏著這樣的慘劇!曹向明家中早有妻兒,拋妻棄子是個小人! “曹向明,若非你行為不檢焉會有今日之禍,你可有一絲悔意?”薛瑜轉(zhuǎn)身指著堂下的曹向明怒道。 曹向明在聽到自己還有個兒子時就蒙了,接著聽曹建章和他娘居然那么慘,早已淚流滿面,現(xiàn)在薛瑜訓他倒叫他回過神來,忙到堂上跪下來:“大人,這孩子說了幕后有主謀的,他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他吧!” “老爺你說什么???”盧清影沒來得及拉住曹向明,只得追著他上了公堂,“這犯人剛才怎么罵你的你沒聽見,你還替他求情?”剛才聽到曹建章說拿刀曾想殺她,盧清影可是嚇著了。 “你剛才沒聽見嗎,他是我兒子!”曹向明頂回去,自己孩子罵有什么關(guān)系的,何況是他對不起他們母子。 “他說是就是!?”盧清影怎么會承認,“他也說了他那娘路上撿個男人就敢嫁,誰知他親爹是哪里的野男人!” 曹建章還沒生氣,曹向明先怒了:“不許你這么說阿麗,她不是那樣的人!” “曹大人口下留德,女子的閨名是不容隨意說出口的?!辈芙ㄕ碌牡溃稽c感動都沒有,曹向明現(xiàn)在要認他,晚了! 曹建章這話似在盧清影身上扎了一刀,三十幾年了,曹向明居然還記得羅小姐的閨名。 曹向明其實也就是隨著曹建章說起東營村才想起來的,因為羅小姐名叫羅麗,音通蘿莉,本人也是嬌小那種的,年紀也才十七,曹向明當年娶了人家之后沒少偷著樂。 不過曹向明這個人,能在古代呆上三十幾年,還覺得和王爺?shù)男℃獣磐鶃聿凰闶?,何況當年他剛來古代,在羅家的明媒正娶對他來說就是n夜情,要不是有了個兒子,今天來的換成羅小姐,他未必會痛快認下來的。 “孩子,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你要罵我恨我都是應該的,但你別拿自己的命和我賭氣好不好,你說是誰要你干壞事的,說了我相信皇上不會殺你的,大人,”曹向明勸完兒子又對邢世杰求道,“那些學生不是他害的,我愿意傾家蕩產(chǎn)賠他們錢,不要追究我兒子的責任了,求求你?!?/br> “老爺你糊涂了,他說是你兒子你就信,輝兒才是你兒子!”盧清影可不干,曹家的錢都是她的輝兒的,怎么能為個野種全敗光呢! “啪!”邢世杰拍響了驚堂木,“公堂之上本官還沒說話,你一個婦人竟然敢咆哮,來人,給本官掌嘴!” “我父親是閣老……”盧清影才分辯了一句,就被幾個女差官給抓緊,被板子啪啪的往臉上打。 “……”曹向明本能的心疼,可一想盧清影是怎么對曹建章母子的,他就沒為她求情,要是她當初告訴他了,他兒子怎么會受這么多苦,以至于被人鼓惑犯下大錯。 曹建章親眼看到盧清影被掌嘴,心里是很高興的,他覺得自己做的果然沒錯,要不是鬧出了如此轟動的大事,朝廷能不給盧家顏面,可惜出事的學生家里地位都很低,居然沒家屬敢去找曹家麻煩,他本來還想趁亂去曹家宰了曹秉輝的,那小子總不出門! 曹向明不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