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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這般孱弱之時在行自立門戶。十八歲辰,還有兩年……籠中的金絲鳥,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放不開手腳,要如何為鶴望復(fù)仇以告他在天之靈,鶴望……“嘶……”伸出的手輕輕摸過花圃上的盛開的花瓣,不想?yún)s反被刺上十指,指尖冒出的血珠妖異奪目,沿著指腹輕輕滑落,滴在盛開的花瓣之上,與水珠混合在了一起,更顯的花瓣的晶瑩美艷……在美好的花瓣,一輩子都靠吸取雨露滋長,開出的花瓣,卻還不及,這血珠沾惹的萬分之一。煙雨朦朧的小雨猶如輕絲萬縷,清揚灑落,拇指輕輕拭去指尖的血跡,在抬步欲向前行去之時,緩緩的低聲卻不知從何處傳了過來,曲聲透著幾分熟悉之感,空靈輕躍的曲調(diào)傳入耳中竟是帶了幾許安撫人心的味道。心口,有些好奇是誰人在這吹曲,錯步前行,身后的青衣披罷拖了滿地飄落的花瓣。細細的聆聽之中,腦海里,卻隨著曲調(diào)的傳遞而隱隱閃過一些略微熟悉的畫面。樹林……落葉……狐貍……冷箭……翻飛的白衣……這是他曾經(jīng)用樹葉吹過的曲子。金線鑲邊的鞋子,剛一踏出花圃的碎石小路,便停了下來前面的水榭之上,那人長發(fā)隨意披散,手指短笛,一身的白衣,衣角翩翩,池水之中倒映著他高挑修長的身影,墨玉般的眸珠色澤微變,細眉輕擰卻是兀然舉步走了上前:“這曲是何人教你的?”突然從旁傳來的聲音令這悠揚的笛聲突然斷卻,手執(zhí)青玉短笛的,才一回身便看見那一身青衣宮裝的少年此時正立于自己身后:“臣下見過三殿下”“三哥?你怎么來了?”安然坐與一旁的幾人,聽見那邊突然穿來的聲音,一轉(zhuǎn)眸,就瞧見宮弈棋此時正立欲眾人跟前,當中個子最小的小司絕一瞧著往日甚少離開景棋的宮人現(xiàn)在居然出現(xiàn)眼前,面色一喜,就迎了出去:“三哥你今天怎么也來了御花園了?平時你不是不出來的嗎?”“八弟,三哥身子向來嬌貴,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要不是被父皇封了王,他怎會看得起我們這些個兄弟,出來轉(zhuǎn)悠?”說話的是燕帝的第五子,后宮嬪妃所出,與被發(fā)配寒江的五公主乃是同年所出,論身份他與宮弈棋平等,可要論地位,他卻不及宮弈棋,論背景更是難以攀比,燕帝發(fā)妻所出之子,放眼整個后宮誰人能及?“就是八弟,三哥身體嬌貴受不得累,難不成你還想天天拉著三哥配你瘋不成?”“我……”扭頭看了那邊的幾個兄長一眼,小司絕被人噎住,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反倒是最邊上那坐沒坐相,躺沒躺像,一身衣著隨意的少年突然皺眉冷喝:“都給我閉嘴!”少年皺眉,眸低閃過不悅,卻是起身朝著宮弈棋走去:“下朝無事,便拉了羽少來這,剛才羽少吹的那曲子,三哥以前也聽過?”墨玉的眸珠轉(zhuǎn)移,看向眼前的這人,宮弈棋不答,只是錯了腳步摘下一旁盆景上,那花瓣的枝葉遞到嘴邊,之前由笛聲吹奏而出的曲子又一次從宮弈棋的口中傳來,一樣的調(diào)子,一樣的旋律一樣的音色,卻是在瞬間勾勒出了人心底的記憶……陽光低下的青衣飛揚,伸出的手想要去碰觸那躲藏在樹干底下的狐,纖麗的容顏掛著魅惑人心的笑靨,恍如狐中之仙,兀然現(xiàn)世……左羽少怔在原地,看著眼前這過于華麗虛幻不實的人,口中無意識般低喃而出:“原來是你……”太過艷美的容顏,不像是凡塵之物,匆匆一別,相隔的千里之遙,戰(zhàn)場上廝殺敵人,不得存有半分雜念,丟棄才能戰(zhàn)無不勝……“本宮也沒有想到,居然是你”曲聲盡,宮弈棋轉(zhuǎn)眸看他,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一旁的少年聽宮弈棋這話,微微蹩眉,扭頭看向身后的兩人:“你們先回去吧”“切!”那邊的兩人冷哼,一甩袖紛紛走人,宮弈棋側(cè)身,看著那兩人遠去的背影,踏入走進酒肆卻并不入座:“南厲,可愿幫三哥一次?”難得聽見他對自己提出什么要求,那被他喚作南厲的少年微微一怔,繼而笑道:“三哥有事直說便是,我一定全力相助”“還有我~!還有我~!”不甘被人遺忘,小司絕兩手拉住宮弈棋的衣服叫囂著他也要幫忙。宮弈棋垂眸看他,眸低閃過絲絲笑意:“我想出宮”出宮,燕帝必然不許,但若是宮外值得信任的照顧自己不說,更有名醫(yī)有機會醫(yī)治自己身上的病疾,只怕不答應(yīng),也不行了……清晨鳥兒鳴叫的聲響隱隱從窗外傳來,躺在榻上熟睡的人,總感覺一雙想要把人看穿的視線直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渾身肌膚忍不住惡寒顫栗,混沌的大腦猛然想起那個燈燭明亮的夜,渾身猛然一震,宮弈棋赫然睜開雙眼翻身而起,卻見一身黃衫龍袍的男人此時正坐在自己的床榻前,擰眉看著自己。“怎么了?做噩夢了?”見宮弈棋神色慌張,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燕帝關(guān)切詢問。“鶴……鶴望……”張口,好似習慣的吐出這兩個字,聲落,宮弈棋才想起這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燕帝輕嘆:“是不是又夢見鶴望了?”宮弈棋切切點頭,眸中的慌亂之色,總是平緩不少。伸手理理宮弈棋額邊凌亂的發(fā),燕帝輕聲道:“今早左將軍向朕請旨,說要接你去他府上小住一些日子,我本是不想答應(yīng),可聽說左將軍認識一名名醫(yī),心許可以根治你這病癥”左幙冶將軍等人,在他受封為王的那日便已經(jīng)返回了望京,朝堂之上,他們還曾打過照面,垂下眼簾,宮弈棋低聲輕嘆:“宮外也好宮中也罷,對我來說都差不了多少,父皇若是不想讓我出去,那便回絕了左將軍便是……”燕帝定眸看他半響:“你說的就是心里想的?”“這么些年,好不好我早都習慣了”宮弈棋輕嘆,等于回答了他的問題。垂下的手,想要輕輕撫過他的臉頰,卻害怕又會像當年一樣,一時沖動而將他嚇著,最后燕帝起身,只得低嘆一聲:“出宮的時候帶上韓明鑒,讓他保護你的安全”“父皇?”韓明鑒乃是四品帶刀護衛(wèi),專職保護燕帝安全,可此番。垂眸看著坐在榻上的人兒,燕帝輕笑:“韓明鑒身手不弱,有他在你身邊朕才放心”☆、第零二十章:夜行之人得到燕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