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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再說話。宮弈棋微微一怔垂下眸珠,胸口說不出的感覺,在左羽少閉上雙眼的那時有些發(fā)悶……翌日一早,華重胥推門進來,給宮弈棋看了情況之后,這才長長的嘆了一句:“看來我們可以上路了”“不急”華重胥聲音才落,一旁的左羽少卻淡淡開口,兩人扭頭看他,只聽得他續(xù)道:“弈棋的身體才剛好此時上路不妥,還是在……”“我沒事,可以上路”左羽少話沒說完,宮弈棋坐在榻上卻是忽而開口。華重胥皺眉看了兩人一眼:“我說你們都在激動什么?我只是說可以上路,又沒有說現(xiàn)在就走”這兩人搞什么玩意?沒聽見兩人說話,華重胥的眉擰得更緊:“羽少,我知道他身體弱,折騰不得,可你也得想想自己吧?這沒日沒夜的照顧了他幾個晚上,你不好好休息一下要半路突然倒了誰管你?”“重胥!”左羽少微微擰眉,華重胥卻不看在眼里,這話就是故意說了,反正他從剛到邵陽的那天對宮弈棋就有點怨懟,此時看宮弈棋怔在榻上的樣子,心里多少也舒坦一些。榻上的人兒,看華重胥拂衣而去的背影,擰了眉卻是沒有說話。宮弈棋身體有所好轉(zhuǎn),左羽少也不必想幾日前哪有得試試擔心著他,注意著他的狀況,一行人等因為華重胥說不走的原因又停了下來。宮弈棋病發(fā)的那幾日,華重胥看了時機將韓明鑒身上的針取了出來,卻在當場差點被韓明鑒一刀劈成了兩半,幸好秦笥及時出現(xiàn)這才避免了一場廝殺,不過許是年少輕狂,這華重胥也有欠的時候,看出了韓明君似乎對小秦笥有些什么東西,就開始對秦笥獻殷勤,秦笥傻頭傻腦照單全收,結(jié)果卻是韓明鑒看華重胥越看越不順眼。晚上吃了夜食,宮弈棋讓秦笥整理一下包袱與一些所需物品,準備第二天天亮之時走人,華重胥拍胸,說是愿意幫忙,宮弈棋擰眉看他,又瞧了一旁的韓明鑒一眼,心里突然生了一個念頭。也許,讓韓明鑒徹底的變成自己的人也不是沒有辦法……“華重胥這便是如此,有時正經(jīng)的我也頭疼,有時又鬧騰的像個孩子,時日長了,你也該清楚他的為人了”將人送到房間,想著之前飯桌前那電光火石,他就有些啼笑皆非。宮弈棋勾了嘴角,墨玉的眸顯得格外閃亮:“也許,華重胥這是幫我也說不定”左羽少微微一怔,停步看他,瞬間也明白過來。是呢,若是韓明鑒當真對秦笥有意,那說不定他會為了秦笥而背離燕帝,華重胥此舉,興許能激的韓明鑒投降也并非不可,只是……宮弈棋憑什么去肯定,秦笥能做到這步?壓下心里的疑問,左羽少故做不知,將人帶到榻邊:“時日不早了,今日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來喚你”言落,轉(zhuǎn)身便欲想朝門邊踏去,卻是被那人一把抓住了袖子,左羽少停步,扭頭朝他看去。見他回看過來的目光,宮弈棋張了張口,卻似什么話也沒說,反倒是一雙面頰惹上了點點的緋色,腳下步子微微移動,就看見他微低著頭走到左羽少身前,兩手有些膽怯的環(huán)在他的腰上:“留下……陪我……”他喜歡一覺醒來,可以看見身邊有人的感覺……左羽少眸色微變一手兀然攬在他的腰間,將人朝懷中更帶一分,一手卻是抬起宮弈棋的下顎,垂眸看他:“好,我陪你”音落,低首纏住他的唇齒,大手摸過他的身體微一用力,將人橫抱懷里,放入榻上,隱忍的聲響,喝著那急促不穩(wěn)的呼吸聲在屋里輕輕蕩開,干凈的大手,扯了他衣衫的腰帶滑落地面……一把會走的劍,沒有劍鞘的呵護,總會有疲倦生銹的那日,若真到了那時,這把劍對自己怕是也沒有多少用處……☆、第三十三章:又見錦囊第二日上路時,宮弈棋沒能醒來,左羽少知他疲倦,給他穿了衣衫便直接將他抱入馬車里面,想他昨夜累著便也不嘈鬧他了,起身出了馬車,讓秦笥進去照顧他,韓明鑒駕車,自己就牽了韓明鑒的馬來騎。拉過韁繩,看他那一副精神抖擻的摸樣,華重胥微微挑眉:“吃了?”左羽少扭頭看他一眼:“你什么時候也這么多事了?”“還好吧”華重胥才不覺得,輕笑出聲:“不過別說當兄弟的沒提醒你,這個三殿下可是個沒有心的人,你自己要拿捏好了”沒有心的人不知道會不會對誰有什么感覺。左羽少皺眉,無言的朝他看去,這家伙瞎參合的時候又不這么想,把水攪渾了他到認真起來了,看他擰眉,華重胥輕笑,雙腿夾了馬腹就朝前跑去,左羽少顧念著馬車里面的人,也懶得與他爭個前后,騎馬只是想要放松放松自己而已。許是馬車太過搖晃,宮弈棋躺了片刻便沒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卻看見秦笥坐在對面的樣子:“左羽少呢?”開口自然而然問的就是這個人。秦笥一怔,扭頭看他撐起身來,忙朝他身邊坐去,扶他一把:“少將軍在面騎馬呢”宮弈棋點頭不語,輕咳兩聲總感喉頭太過干啞:“秦笥倒被水給我”秦笥得言,忙轉(zhuǎn)身將那茶幾上的被子倒了水遞到宮弈棋的手中,看他拿過咕嚕咕嚕喝下,又忙問了一句:“我給你倒一杯?”“不用了”喝了水,喉頭果然舒服不少,身體還有些發(fā)虛,懶懶的朝車墻上靠去,伸了手,將窗戶打開,卻意外的看見被褥那角醒目的紅色,眉頭不由自主了擰了起來:“哪個是……?”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秦笥轉(zhuǎn)眸看去,伸手將那摸紅取了出來:“是個錦囊”說著便遞到宮弈棋的手上。宮弈棋面色一沉,瞬間好似變得格外精神,兩手拆了線頭,將里面的紙張拿了出來:“山窮水盡……”“山窮水盡?”秦笥面色困惑輕聲將宮弈棋口中吐出的字復念一遍:“這是什么意思?”纖悉的五指將那錦囊緊緊拽在手中,宮弈棋擰眉,兀然朝駕車的人喝令出聲:“韓明鑒!加快速度午時之前務必離開此地!”韓明鑒得言擰了眉,也不多話,大手一揮馬鞭,馬車瞬間劇烈搖晃起來,車里的兩人一時不查都摔成一團。面對突然加速的馬車,左羽少和華重胥都驚在原地,回了神,鞭子一揮,騎了馬就急忙追了過去。“韓明鑒!停下馬車!”遙遙看著那沖刺在前的馬車,左羽少擰眉揚聲大喊,前面的人卻恍如未聞,華重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