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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了在旁,看他如此樣子,只舉得心里好笑,并不多言,姚江見有人隨伺候便放開了膽子的窩在膳房給宮弈棋調配膳食,才短短幾日而已,那身形有些芊瘦的人便長了一圈,隆起的腰腹也變得更加顯然起來,便是刻意放開了的衣衫依舊遮不住的他的圓潤。眼看半月的時日即將過去,左羽少卻依舊還是沒有回來,宮弈棋躺在榻上輾轉反側第一次對自己的行事起了后悔的念頭。在榻上睜眼直到天明,咯吱的聲響忽而從旁,榻上的人錯眸看去,只見一身鎧甲的猛沖推門而進,剛一起身坐在床頭,便聽的猛沖抱拳說道:“殿下,地牢的所在臣已經找到了”這話,讓宮弈棋的眸底現(xiàn)了笑意:“這么快?到是有些意料之外呢”說著起身朝猛沖走去:“陪本宮一同去地牢瞧瞧里面到底藏了一個什么樣的寶貝”“可是殿下您的身體……”從上次因為接到首查地牢的任務而知道知道宮弈棋的情況之后,猛沖擔心,畢竟宮弈棋現(xiàn)在的身體可不是鬧著玩的。“無恙,去去便回”“那秦笥那邊?”“本宮昨日便下了令,不許打擾你放心便是”得這話,猛沖松了口氣,領著宮弈棋就小心謹慎的朝外踏去。與猛沖避開眾人出了宮門,兩人同行身邊不帶一兵一卒,于日正當空之時來到了望京邊上的行宮。這行宮是燕帝往昔打獵時的暫居之所,他小時候還曾在里面住過一段時日,蹩了眉,宮弈棋略微狐疑:“那人不會就這里吧?”“殿下請隨臣來”猛沖開口并不回答,只是領了宮弈棋朝一邊而去,在行宮背后的松林里面廳下了腳步,眼看四周無人,宮弈棋眉宇深擰一分,剛想開口說話,卻見猛沖不知碰了何樣機關,一聲刺耳的摩擦聲響,宮弈棋垂眸,就只見地面兀然開了個方方正正的大口,從洞口處可以看見那延伸下去的階梯。“殿下,人便在里面”得言,宮弈棋舉步上前,看了看那隱沒在黑暗處的階梯,便欲想下去,猛沖見此,趕忙上前:“殿下且慢”宮弈棋抬眸看他,雖不開口可眼睛里面卻已經寫清楚了他的疑問。“底下黑暗,殿□體不便,還請跟在臣的身后以防不測”宮弈棋點頭,沒有說話,看猛沖弄了火把率先舉步下去,宮弈棋舉了步,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昏暗的光線底下,可以隱隱看見四周的石壁長滿了的青苔,猛沖舉著手里的火把點燃了石壁上那擱置許久的燭,鉑金的光縷照亮了黑暗的通道,宮弈棋緩步前行,兩人也不知尋了多久,在拐角之時前面的路忽而被一塊大石堵住。“這……”張看口,剛想說話,身旁的猛沖便舉步上前,伸了手在石塊上敲敲打打,宮弈棋站在原地靜靜聽了半響,最后從猛沖的敲打聲中得了一個四位數(shù)的奇數(shù),心里才剛一定下這個位,一旁便有轟隆的聲音傳來,兩人扭頭看去,便只見一旁隱有光線折射進來。宮弈棋舉步上前,見這大石塊的一側居然開了個小門,伸手摸向自己的腰腹,微微彎腰,便鉆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這邊不過便是以地方寬敞的洞低而已,才微微感覺有些失望,不想,那朝前行去的步子,卻因為眼中的視線在看清楚那掛在洞頂深處的鐵鏈之時卻顯得有些遲疑起來,墨玉的眸,隨著那鐵鏈而微微一動,垂下眸光他看見了,在前方那盤膝坐在地上的人,便是被這鐵鏈纏住了四肢。“他便是屬下發(fā)現(xiàn)的人”站他身后,猛沖突然開口。寬敞的洞低里面,并沒有那些常見的刑具,空空蕩的這里有得只是那盤膝坐在地上的人,宮弈棋微微擰眉,緩步朝前踏去,眸里的視線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人,不知為何,卻是有些心緒不寧……那人一身的白衣,瞧不見半絲殘破之象,拖地的長發(fā)柔順如絲,未染半點雜質,錯步來到他的身前停下,腦子里面對這個人滿是說不出的疑惑,一個被關了多年的人,為何還能保持衣著整潔?常年的不見陽光沒有自由可言,身形該是孱弱虛瘦之象,可是眼前的這人,只看一眼,便可從他身形的強健得知他是位青年男人,而不是……“把他的頭抬起來”聽宮弈棋下令,猛沖舉步上前捏了那人的下顎,剛將他的頭給抬了起來,未料,在看清的他的容顏只是,宮弈棋卻是瞬間震在,原地,面上的神色驚訝的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鬼魅一般,腳下步子不穩(wěn)更是朝后退去。猛沖見此,連忙松了那人,趕忙上前將他扶?。骸暗钕?,您怎么了?”宮弈棋不搭,只是一雙眸子難以置信的朝那人看去,口中低喃出聲:“怎么會是他?”聽此言猛沖不解:“殿下認得此人?”應該不可能吧,據(jù)猛沖探得,在燕帝立統(tǒng)三國之時,這人就已經被關了進來,儼然三十余年。“我……”張了唇,還想說些什么,可在看清身邊問話的人是誰之后,宮弈棋又將話頭咽了回去,這個人,十多年前,曾身如漣漪形如鬼魅似的出現(xiàn)在他的身旁,而后又出現(xiàn)于他的夢境想要將他留下,這個人宮弈棋怎能不識?可是……誰能知曉,本以為便不過只是噩夢一場的主人翁,沒有想到今日居然出現(xiàn)這里,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誰?他為何被燕帝鎖困于此?他與自己究竟有何關系?三十多年為什么他一絲變化也沒有,安靜得宛如只是睡著了般……突然涌現(xiàn)腦海的疑問讓宮弈棋回過神來,深深的一個呼吸,定下了自己說不出驚訝,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宮祈司很快便會找到這里,以他對柳妃的執(zhí)念來看,不管這人是不是他的母妃他都會來一探究竟,除了他,這里是最佳場所”得言,猛沖雙眉微擰:“可是厲王他……”宮南厲因為莫言非的關系和宮祈司正掐的嗨皮,若不是宮南厲的授意,也許宮祈司也不會這么快便拿到了那所謂的鑰匙,到時候只怕到這里不止他宮祈司一個人。“南厲?”提到這個名字,宮弈棋輕嘆,可說出話卻依舊那般決絕:“本宮只有對不起他了……”因為一把所謂的鑰匙,莫言非被送給了宮南厲,若是宮祈司知曉,其實到達這地牢的還有一條暗道,也許他并不會這么做,只不過讓他們?yōu)榱艘话哑鋵嵏揪蜎]有用的鑰匙而去掐架,到最后所謂的死亡也許會變得更加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