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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穿得就有點(diǎn)傻——當(dāng)然,這是葉廷勛干的好事——外面短卦,里邊長袍,一個紫色一個黃色,看著十分別扭,手里拿把巨破的長刀,再配上他那副精瘦的小身板……邵徇毫不知情,毫不在意,拎著大刀站在火堆旁,顯眼的一塌糊涂。葉廷勛和趙三玄都埋伏在高處,回頭看到邵徇這幅二百五的德行,險些從樹上掉下來。趕緊忍住笑意,聚精會神等待一場惡戰(zhàn)。片刻之后,敵人便進(jìn)了視線。如果不是陳青遠(yuǎn)陰差陽錯叫醒了他們,現(xiàn)在這幾個人就都成了砧板上的rou,毫無還手之力。葉廷勛心里一陣惡寒,這樣的內(nèi)力和輕功,到底是哪路仇敵,怎么之前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有?對手只有五人,但不容小覷。為首的是一個細(xì)高蒙面的黑衣人,遠(yuǎn)遠(yuǎn)看見邵徇站在火堆前,知道對方已經(jīng)發(fā)覺他們的行蹤,心里一驚,立刻命手下散開。五個人身形詭秘,速度極快,為首那人轉(zhuǎn)眼就到了葉廷勛面前。他不動聲色,等人走到前面,心里捏住劍訣,出手如電,朝對方頸后刺去。對手雖然有所準(zhǔn)備,但沒想到他會從后面出現(xiàn),還是被他劍鋒劃過肩膀,留下一道血痕。兩人立刻斗到一起,對方出手穩(wěn)健沉著,不急不緩,不像一般偷襲暗殺的風(fēng)格。葉廷勛心里不安,他一邊御敵,一邊還在擔(dān)心邵徇,他的位置太突出,如果其他人抵得住倒好,萬一被哪個殺手沖過去……必須得說邵徇好運(yùn)氣,也可能人家早就查明這么個小混混不是主角,眾人撕拼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對手舍得靠近他。他擺了半天姿勢也沒人理,后來只好坐在地上看熱鬧。邵徇心里不忿,在地上摸了幾下,摸到幾個石子,開始搗亂。他不用力,也不打人要害,一會兒敲到這個人的腦門、鼻梁,一會兒敲到那個人的肚皮、屁股,帶著散漫的侮辱,氣得對手快冒煙。為首的黑衣人更是眼紅眉赤,恨不得撲過來一口吃了他。葉廷勛心里好笑,邵徇這個大白癡,認(rèn)xue奇爛,準(zhǔn)頭更爛,力氣也小的可憐。他出手對戰(zhàn)局本來起不到什么作用,偏偏擾亂了敵人的注意力。趙三玄已經(jīng)解決掉手里那個,跳過來幫他。兩人聯(lián)手,不一會兒對方就吃不住想后退,葉廷勛哪容人逃跑,短嘯一聲縱身一躍攔住對方的去路。那黑衣人見撤退不成,招式一變,持了長劍迎頭拼上來,是魚死網(wǎng)破的打法。葉廷勛身子一斜,堪堪讓過這一劍,手腕一抖,劍鋒閃過,把對方送過來的手掌齊齊切斷。那黑衣人痛叫一聲,仰面跌倒,葉廷勛把人拎起來,對方口角流出黑血,已經(jīng)服毒自盡。不多時,其余幾人也被拿下,只是都咬碎了藥丸,無一活口。葉廷勛臉色不好看,這樣的對手意味著背后多大的力量,簡直深不可測。趙三玄站到他旁邊,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廷勛,你心里有底嗎?”葉廷勛搖頭,邵儒州是世間名醫(yī),又是雁不過谷弟子,極少在江湖上出現(xiàn)。如果不是他們上一輩曾經(jīng)有過交情,這次很難請到他出谷。一般人不太可能和他結(jié)怨,有怨也不需要用這種方法解決。他們主仆三人武功平平,剛才是竭盡全力才抵住一人攻勢。他不由看向邵儒州,對方像是有所感應(yīng),沖著他無辜的搖了搖頭。葉廷勛轉(zhuǎn)頭去看邵徇,他抱著刀柄,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已經(jīng)打起了瞌睡。葉廷勛看了趙三玄一眼,趙三玄也搖搖頭,恐怕不是那個笨蛋。是了,這五個人的確是沖自己來的??扇~家一向低調(diào)謹(jǐn)慎,宅心仁厚,什么時候得罪了這等好手而全不自知?難道是與歸元堡有關(guān)?眾人幾乎都沒有再睡下去的心情,睜眼到天亮,耳邊聽著邵徇輕輕的鼾聲,暗道真是傻人有傻福。09.惡言一行人路上小心謹(jǐn)慎,緊趕了半個月路,終于到了葉廷勛的莊子。他領(lǐng)著邵儒州進(jìn)了內(nèi)府,趙三玄則帶邵徇在一個偏院安頓了下來,甚至還指了個丫鬟服侍他。雁不過谷里女人少的離譜,邵徇上輩子也沒得過這般待遇,這回可算長了見識。葉家很大,富得流油,邵徇過得很是滋潤。只是這葉家和鑄劍山莊有點(diǎn)像啊,晚上時不時的有人闖進(jìn)來。邵徇上次沒能出風(fēng)頭很是抑郁,這回終于有了機(jī)會,幾天的功夫就被他打跑了三撥殺手,識破了廚房里一次劇毒晚餐,還抓到了兩條竹葉青。這些葉廷勛都不知道,他被jiejie的病愁的茶飯不思,過了好幾天才想起邵徇來。于是混吃混喝到臉色紅潤的邵徇又見著了葉廷勛,幾個人也又湊在一桌上吃飯。葉廷勛和趙三玄臉色都不太好,吃飯的時候話也沒說幾句,看樣子邵儒州沒解決他們的問題。邵儒州臉上看不出治不好病不好意思的表情,面容淡然,舉止斯文,還是那副濁世佳公子的派頭。桌上除了他認(rèn)識的人,還有幾個大概也是葉家請來的大夫和武林中人,氣質(zhì)一看就不一樣。葉廷勛邊吃邊敬酒寒暄,客氣禮讓的很,賓主盡歡。趙三玄看邵徇在一邊猛看新鮮,像只松鼠樣賊眉鼠眼的亂瞧,捅捅他讓他吃飯。正吃著,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過來:“表哥~~~你們已經(jīng)先吃啦~~~”嚇得邵徇差點(diǎn)把筷子扔了,那真是一字三嗲五顫八回音。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滿頭插滿金步搖的女子娉婷婀娜的走過來,柔弱無力,娥眉微蹙,一只手扶著丫鬟,另一只手輕輕搭在胸口下。就是在邵徇眼里,她長的也算的上美麗,甚至是美艷的,旁邊幾位江湖俠客更覺驚艷,其中一個人甚至忍不住站了起來。葉廷勛看她出現(xiàn),略點(diǎn)了下頭道:“這是我表妹趙五藍(lán),三玄的meimei?!庇洲D(zhuǎn)過頭把在座的幾位介紹一遍。趙五藍(lán)微微頷首,腦袋上的金步搖差點(diǎn)成了冰糖葫蘆串子,趙三玄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幾位江湖豪杰倒是蠻受用。趙五藍(lán)雖然并不會武,也從未涉足江湖,但美貌還是艷名遠(yuǎn)播的?,F(xiàn)在連連嬌聲道歉自己遲了這么一小會兒,大家都表示毫不在意。美人嘛,出場總是要晚些的。邵徇捂住嘴偷偷問趙三玄:“你叫三玄,她叫五藍(lán),那你們家老大叫什么?”趙三玄一臉不忍回首:“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這‘三玄’還是長大后自己硬改的……”很多年后,邵徇才知道趙家老大老二分別叫“一窮”“二白”,“趙三黑”他爹成了這世上為數(shù)不多被他真心佩服的人。沒能親自見上一面聊上兩句,可是邵徇一輩子的遺憾。話說回來,就在兩人竊竊私語之際,趙五藍(lán)已經(jīng)坐到葉廷勛下手邊,也斟上了茶。她一上桌,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