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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剛才說的話難道很過分很絕情嗎?總覺得自己說過更嚴重的,嚴季銘都挺過來了啊。難道人一生病就變得格外脆弱了?他抓起紙巾輕輕地替嚴季銘擦了擦眼角,“別哭啊,一哭就看不清路了?!?/br>“啊——嚏——”嚴季銘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聞喻僵硬地收回手,正視前方。接下來二人因為不同的原因都不再說話了。到公司后,大家各進各的辦公室待著,終于不用面面相覷。聞喻打開電腦和內(nèi)網(wǎng)郵箱,里面大概有十幾封未讀郵件。聞喻專心地一封封打開,忽然聽見辦公室外面一陣sao亂。他不解地皺起眉頭,起身打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見部門全體女員工和部分男員工天塌了般的表情。“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嚴經(jīng)理,他摔破相了?!迸c聞喻同校的小師妹指著茶水間著急地說。聞喻心里一緊,往茶水間走去。地上有瓷杯的碎片,還有一大片仍冒著熱氣香噴噴的咖啡和幾滴刺目的血跡。“他人呢?”“小陳送他到2樓的醫(yī)務(wù)室去了。”聞喻趕緊沖了出去,一到醫(yī)務(wù)室門口就聽見嚴季銘在咆哮,“啊,痛,痛!我不要你縫針,我要去正規(guī)醫(yī)院?!?/br>年近60的鄭醫(yī)生慢悠悠地說:“這傷口不大,我先消毒,再縫2針就行,不用去醫(yī)院排隊了。”嚴季銘的語氣絕望,“你不懂,我的臉很重要的?!?/br>鄭醫(yī)生不悅地說:“我怎么不懂,我年輕的時候也很帥?!?/br>“你還是不懂,我是朵野花啊。”鄭醫(yī)生沉默片刻,“我給你縫完針你還是去醫(yī)院做個腦部CT吧?!?/br>小陳開口勸道,“嚴經(jīng)理,咱們還是趕緊縫針吧,傷口越早縫越不容易留疤。你看現(xiàn)在空氣污染這么嚴重,說不定你的傷口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受到感染了呢?”真是夠了……聞喻跑進去把小陳推到一邊,緊緊握住嚴季銘的手,“鄭醫(yī)生,您趕緊的?!?/br>嚴季銘突然不吵也不鬧了,咬著牙受了這兩針。24“好了?!编嶀t(yī)生把線剪斷,給傷口上抹了點藥,“你們可以走了。”嚴季銘小心翼翼地摸著自己的傷口邊緣,幽怨地掃了聞喻一眼。聞喻趕緊移開視線,問醫(yī)生:“他感冒了,可以順便開點感冒藥嗎?”鄭醫(yī)生開了一盒感冒沖劑,小陳拿著他開的單子去結(jié)帳了。聞喻扶起嚴季銘,“謝謝鄭醫(yī)生,我們先走啦?!?/br>“那個,嚴經(jīng)理,你是回家休息還是?”小陳在電梯口問道。“皮rou傷,不用回家。今天謝謝你了?!眹兰俱憭觊_聞喻的手一腳踏進電梯,悶悶地說。“應(yīng)該的?!毙£惏粗娞莸戎動飨乱粋€進去。聞喻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你們先上去,我記起來我還有點事兒要咨詢下鄭醫(yī)生?!?/br>“哦,好?!毙£愖哌M電梯,關(guān)上了電梯門。嚴季銘瞪著電梯門上映出來的自己的臉,憂傷地吸了吸鼻子,傷口這么小聞喻都嫌棄得不想多看了嗎?聞喻揣著兩盒痔瘡膏回到了辦公室,把藥藏好后突然想到嚴季銘的杯子摔了,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備用的杯子喝藥。他在抽屜里翻了翻,找到一個買牙膏送的杯子,雖然遠不如嚴季銘之前那個精致,但好歹同樣是瓷的,嚴季銘應(yīng)該不會太嫌棄。聞喻去茶水間把杯子洗了燙了,帶著它敲響了嚴季銘的辦公室門。嚴季銘側(cè)坐著,把沒有受傷的那邊臉對著來客?!笆裁词??”聞喻把杯子放他桌上,“這個杯子給先你用著?!?/br>“謝謝?!?/br>“不客氣?!?/br>兩人之間好像很久沒上演這種客套而生硬的對話了,聞喻默默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午飯時間,受傷的嚴經(jīng)理在大家“要清淡”“要補補”的建議下,選擇了一碗海鮮粥。很快又有人反對說,“海鮮是發(fā)物,嚴經(jīng)理吃了傷口會癢?!苯Y(jié)果選來選去,不知怎地變成了紅棗薏米粥。聞喻把自己的牛rou蓋澆飯吃完了,出來看見嚴季銘還在皺著眉頭小口小口地喝粥。“師兄,你覺不覺得,嚴經(jīng)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好像更有男人味了?”聞喻的小師妹戳了戳他,花癡地問道。聞喻愣了愣,“你問錯人了吧?!?/br>“沒有啊?!毙熋醚凵窳辆ЬУ模裆衩孛氐貕旱吐曇?,“師兄,昨天晚上,我在電影院看見你和嚴經(jīng)理了?!?/br>“是,是嗎?真巧……”聞喻的臉微微發(fā)紅。“是嚴經(jīng)理約你去的吧?”小師妹竊笑兩聲。“也不是啦,正好碰到一起了于是就湊了個伴哈哈?!甭動魈_想溜,“突然記起來了,我還有份報告沒交?!?/br>“哎哎,師兄等等!”小師妹拿著一個U盤跟著他進了辦公室,“我有一項重要工作要向你匯報?!?/br>“什么?”“我們部門內(nèi)部,有一個勢力龐大、參與者眾多的神秘組織!”小師妹神色肅穆。“什么?!”“那就是,鯽魚粉絲團?!?/br>聞喻放松了神經(jīng),笑罵:“你們這群吃貨!”小師妹邪魅一笑,“諧音,其實是嚴季銘的季,和聞喻的喻?!?/br>“什么?!”“曾經(jīng)還有一個邪教互攻黨,叫文言文俱樂部。甚至還有一個逆家,叫文明創(chuàng)建辦?!毙熋冒詺鈧?cè)漏地挑了挑眉毛,“最終經(jīng)過歷史和真相的證明,還是我團選擇了對的方向?!?/br>“……”聞喻已經(jīng)進入了面癱狀態(tài),雖然每個字都聽得懂,但為什么連起來就聽不懂了呢?小師妹彎下腰,把U盤插在他電腦上,拷了一個視頻文件過來。她點開文件,拍拍聞喻的肩膀,“師兄慢慢欣賞,我先出去了?!?/br>聞喻呆愣地將視線集中在電腦屏幕上,咦,還以為會出現(xiàn)很高能的東西,結(jié)果還好嘛。這不是嚴季銘剛來不久時,我部和銷售部的一場籃球友誼賽嗎?聞喻莫名地松了口氣,那場比賽確實是有人錄像,不過作為一個到現(xiàn)場看完了全場比賽的人,小師妹給他看這個是什么意思?這個錄像又和小師妹說的那些部辦委團黨教等組織有什么關(guān)系?聞喻一頭問號地看了下去,馬上就發(fā)現(xiàn)拍攝的人與其說是在拍比賽,不如說是在拍嚴季銘。鏡頭一直跟著嚴季銘在動,不管他是在運球、傳球、跑動干擾或者……上籃!嚴季銘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眼神看向一個方向,鏡頭跟著移動,自己突然出現(xiàn)在鏡頭中,低頭笑著在手機上打字,完全游離于球場上的狀況之外。鏡頭回到嚴季銘身上,他一臉的得意變成了不滿。比賽繼續(xù),幾分鐘后,嚴季銘再次進球,他的眼神又轉(zhuǎn)向同一個方向。自己再度入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