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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命犯桃花與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

分卷閱讀50

    腳下落地,方才的心跳還沒有平息,花眠輕輕咳嗽了兩聲拍拍胸口——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男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今天穿著的是牛仔褲加T恤加一件黑色大衣,大衣將他寬闊的肩膀完美襯托起來……

    此時他低著頭,微微蹙眉看著她:“小心?!?/br>
    “……”

    一不小心。

    又想到夢里。

    她小心翼翼想要撫平他微皺的眉眼。

    花眠望入那雙深邃的眼,抬起手,她微微踮起腳,在指尖即將要觸碰到男人的眉心時,像是突然清醒過來自己在做什么,她的腳跟又突然落地……低下頭,不怎么自然地將手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qū)⒍叺陌l(fā)別至耳后,花眠轉(zhuǎn)過身繼續(xù)下樓,顧左右而言他:“昨晚找劍鞘找得怎么樣了?”

    “尚無消息。”

    花眠“喔”了一聲:“如果就這么找不到了,是,是不是就會有很大的影響?”

    “找不到劍鞘,無歸劍便不能作為信物憑借讓我爭取諸夏大陸帝位……自古汐族不離水,翼族無謀略,唯狐族對權(quán)勢向往勢在必得——拿不到統(tǒng)領(lǐng)三軍兵符,邪神降世,狐帝無所作為,恐成大亂。”男人的聲音平靜低沉,就像是在說一件很遙遠(yuǎn)的事。

    雖然不太明白汐族、翼族、狐族是怎么回事,但是字面上看,如果找不到劍鞘,那確實就會很嚴(yán)重了?

    花眠有些煩躁,也有些著急。

    “那無歸劍的劍鞘……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玄極將目光從憋屈地邁著小步走臺階的腳上收回,掀起眼皮子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人,“雪狼湖底千年玄鐵所制,上描百花飛禽……就是,尋常劍鞘的模樣?!?/br>
    尋常劍鞘的模樣。

    【像你這樣沒用的東西,改日丟了主人也不會去找?!?/br>
    夢中,語氣薄涼少年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花眠縮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頭,指尖有些冰涼,“那,如果不是要爭奪皇位,只是無歸劍鞘丟失……你,還會來找嗎?”

    花眠磕磕巴巴的聲音落下,隨后便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停下來,她也跟著停下來轉(zhuǎn)過身,看著高自己兩三個臺階駐足而立沉默地看著自己的男人——此時此刻那張英俊的臉上有一絲絲遲疑,似乎有些不明白花眠為什么會提出這么奇怪的假設(shè)。

    “我我我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比起劍,劍鞘好像也沒什么用的樣子,不能打不能抗的,”花眠擺擺手,反而是自己緊張了起來,“劍的本體果然還是劍本身吧,至于劍鞘,能把劍塞進(jìn)去就行了,長什么樣倒是無所謂是吧,一個多余的東西而已,最多算是裝飾品……呃………………”

    花眠沮喪地垂下頭:“算了,我就隨口一問,你不用回答我?!?/br>
    言罷。

    沒等玄極回答,她已經(jīng)飛快地向著樓下跑去。

    一路上頭都不敢回一下,生怕再這么下去男人遲早起疑——

    她覺得自己怕是魔怔了。

    竟然莫名其妙對一個夢境如此牽掛,每次想起的時候,背后的胎記好像也真正如同火燎一般抽疼起來……就像是那個夢境之中纏著繃帶站在金鑾殿屋頂落雪之中的小小劍魂所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那樣。

    ……

    花眠快步走出酒店,往拍攝基地那邊趕。

    腦海里一遍遍地走馬燈一般回放方才和玄極短暫的對話,想到他提到無歸劍鞘時一臉懵逼的模樣……

    沮喪之外,還有點生氣。

    雖然這個生氣來的有點莫名其妙——

    說到底,玄極自己也不知道劍鞘本身已經(jīng)有了劍魂,把劍鞘當(dāng)做是尋常的物件使用也實在是再正常不過……若是對一個物件心疼得要死要活的,那豈不是戀物癖嫌疑?

    ……不對,戀物癖怎么了?

    劍鞘可是給他擋過一口重傷,都傷成那樣了,他自己也說如果不是劍鞘在,他早就一命嗚呼難——這種程度,以身相許都是應(yīng)該的!

    ……以身相許。

    ……讓諸夏大陸人族領(lǐng)袖,以身相許一只劍鞘?

    ……洞房花燭夜,和一只劍鞘……咳?

    花眠:“…………………………”

    這次不用鑒定,她真的是魔怔了。

    花眠:“啊啊啊啊啊!”

    要瘋了。

    站在小樹林里獨自糾結(jié)了一會兒,直到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當(dāng)今H市大紅人玄極已經(jīng)一臉冷漠走進(jìn)片場,她這才跟著探頭探腦地走回片場。

    此時美術(shù)組的人也差不多到齊了——他們總是起得比驢還早,必須要趕在演員化妝完畢、導(dǎo)演就位之前把今天要拍的戲的道具和背景準(zhǔn)備好。

    花眠到的時候,道具組的幾個師傅正在調(diào)整威亞裝置,蘇宴蹲在旁邊一點點檢查威亞裝置和固定器,看來今天確實是一場要飛來飛去的戲無誤了。

    一抬頭,還有幾匹馬在那刨蹄子。

    花眠:“……”

    要說拍攝現(xiàn)場能亂到什么程度,那大概就是馬在地上跑,人在天上飛,天上鋼絲縱橫交錯,地上黃沙滾地。

    花眠掏出口罩戴上,走過去看那邊,白頤已經(jīng)化好了妝在那吃早餐,還是一杯星巴克咖啡加一塊蛋糕……花眠已經(jīng)很少見到這樣敬業(yè)樂業(yè)的一線演員了,天天起大早,然后拍到半夜才收工,對此毫無怨言,為人隨和,劇組里的工作人員——包括花眠在內(nèi),對他也挺有好感的。

    “穿威亞衣?!被吲踔幌渥油喲b置挪向白頤,“可以么?”

    白頤當(dāng)時正端著杯美式咖啡,低頭心不在焉地翻劇本,冷不丁聽見軟綿綿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抬起頭便對視上一雙從大紙箱子后面露出的詢問的眼睛。

    白頤眼角天生薄涼與冷漠軟化了,看著面前探頭探腦的家伙,他笑得瞇起眼:“……可以呀?!?/br>
    放下了手中的劇本,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白頤站了起來,配合地張開雙臂讓花眠把固定的東西往他身上套——威亞保護(hù)固定裝置零零碎碎一大堆,往身上、腰上套的過程也繁雜得很,花眠在做腰間固定的時候不得不像是要環(huán)抱住白頤一樣,她著眼,低著頭,雙手繞過他的腰間……

    “這樣可以嗎?”

    “可以?!?/br>
    “緊?”

    “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