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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眠伸長了脖子,心中又有一些松了口氣的歡喜——這起起伏伏的情緒,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么了。 …… 于是又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幾日。 花眠已經習慣了隔壁房間的人每天早出晚歸,夜晚的時候她縮在被窩里只露出一雙眼睛靜靜地等待著他打開陽臺門的聲音響起,然后翻個身,看著那抹修長的身影從自己的房間一掠而過,她這才閉上眼,安心睡去。 ——就好像是一種沉默之中的墨守成規(guī)。 直到臨近十二月中旬,此時整個劇組拍攝工作已經接近末尾,除了主角之外,各大配角陸續(xù)殺青離開,從一開始熱熱鬧鬧的,片場也逐漸變得冷清起來…… 玄極因為那驚鴻一瞥,熱度整整持續(xù)了半個月,網絡上每天都有人在片場偷拍他拍戲或者休息的模樣固定PO到網上——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因此花眠送走的經紀公司像是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有經紀人見她三棍子打不出屁也很著急,放下狠話:“你這是在耽誤你表弟的前程,他是注定要當影帝的人!” 對此花眠非常無奈,只能揉揉耳朵小聲道:“他要當的不是影帝,是皇帝?!?/br> 這位經紀人離開的時候,花眠已經穩(wěn)穩(wěn)地把“神經病”的桂冠帶在自己頭上,此時已經接近凌晨一點半,花眠送走了客人,這才站起來收拾今日所用道具,一一盤點后,回到酒店已經接近凌晨三點。 酒店周圍也靜悄悄的,其他劇組要么已經收工,要么就壓根還沒回來。 抬起頭看看酒店自己所在那層,她的房間黑漆漆的,隔壁……陽臺門開著,玄極已經出門了。 花眠:“……天天出去,也不知道到哪去了?!?/br> 十二月天的H市有些寒冷入骨的意思,花眠搓了搓手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然而就在這時,花眠突然聽見“噠噠”聲音,緊接著眼前白影一閃,一白色毛茸茸的東西擦著她的手背、貼著她的腿從她身邊飛竄而過! “?。?!” 搞影視拍攝工作的,奇奇怪怪事見過不少,鬼神之說,多有迷信……此時半夜三更,突遇異常,花眠頭皮都炸裂了,低低尖叫一聲,面色蒼白連續(xù)后退幾步,這時候又聽見身后樹枝搖晃的聲音,下一秒,略微粗獷、灼熱的氣息便掠至她身后—— 花眠頭發(fā)起立,死死地閉著眼猛地轉過身,手里在包里亂摸摸之前裝在包里的辟邪銅錢,就在她哆嗦著亂掏時,大而有力的手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花眠:“啊啊啊啊啊!” “別叫,是我?!?/br> 胸口還因為方才的追逐而劇烈起伏的男人大手扣住“呀呀”亂鬧的少女的腦袋,大手稍稍一用力,將嚇得渾身哆嗦的她摁進自己懷中,待那挺巧的鼻尖撞到他結實的胸膛,猛地吸入一股帶著冷霜與汗味的氣息…… 她瞬間安靜下來。 趴在他懷里。 “………………………………我我我我,”鼻尖埋在男人懷中,后腦勺上大手似乎輕輕磨蹭了下,花眠伸出冰冷至僵硬的手腳,可憐巴巴地牽住了男人的衣袖悶悶道,“剛才有一只薩摩耶跑出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是什么東西……” “……什么薩摩耶?!?/br> “雪、雪橇犬。” “……那不是狗,”男人無奈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是只狐貍,你來之前,我一直在追它?!?/br> “……” 狐貍? 花眠將腦袋從男人的懷中拿起來,一臉茫然—— 城市里哪來的狐貍? “是薩摩耶?!?/br> “是狐貍。” “是薩摩耶。” “是狐貍?!?/br> “我不可能看錯的,” “狗哪來的九條尾巴?” “……”花眠捉著他的袖子,眼中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意思,只是尷尬道,“嚇壞了,沒數清楚幾條尾巴。” 玄極沉默,拍拍她的腦袋,動作之中,滿滿都是關愛嘴硬眼殘智障的縱容。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來了,最近網不好,發(fā)紅包賊費勁兒,這兩天網好補發(fā),這章繼續(xù)發(fā)200喔么么噠 第30章 【現(xiàn)世】 周圍很靜。 只有寒風吹過樹梢發(fā)出的沙沙聲音。 過了一會兒, 等兩人不再為那到底是薩摩耶還是狐貍爭論, 整個人安靜下來, 花眠這才反應過來此時此刻兩人的姿勢好像有點不太妥當—— 她的雙手拽著玄極的袖子,前身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抬起頭爭論的時候下巴還能碰到他身上羽絨服的拉鏈, 冰冷的, 堅硬的; 他的手扣在她的腦袋上, 修長的指尖插.入她的長發(fā),先前她驚慌失措得像是炸了毛的貓似的時候,他的指尖輕輕蹭過她的頭皮,留下一道溫熱又麻酥的觸感…… 這會兒誰都沒說話。 花眠牽了玄極的衣袖,小小后退一步,抬起頭看著男人的下巴, 有些尷尬地問:“那狐貍, 不追了嗎?” 玄極聞言, 也是頗為無奈:“兩條腿追那畜生東西追了一晚上也沒追到,這會兒怕是早就腳底抹油跑得沒影了……剛才那狐貍不是別人, 怕是狐族二皇子濯月,我看見它的時候正在你房前探頭探腦的,大概也是尋著無歸劍劍鞘氣息而來?!?/br> 花眠一聽, 握草這還得了, 在一個黃花大閨女的房門前探頭探腦,這不是斯托卡(*變態(tài)跟蹤狂)是什么,哪怕種族不是人類也不行! “那你剛才怎么不接著追它, 就這么放虎歸山了!”花眠著急地問。 聽了這埋怨,好像反而變陳了他的錯……玄極苦笑,低下頭看了眼被抱怨的時候還是被死死捏住的衣袖:“你拽著我,我怎么走?” 花眠:“……” 花眠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頓時整個人窘迫得快要背過氣去,猛地松開了他的衣袖雙手背到背后去——看上去如果不是做不到,她大概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了去。 玄極垂眼看了眼面前那人的臉,晚上她都不戴口罩,一張臉在月光下像是白玉石似的細膩白皙……這會兒因為窘迫緊繃著,眼看著似乎又是想道歉的模樣。 玄極覺得整天老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