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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劍一眼,腦補了無歸劍魂那個刻薄鬼插著腰惡聲惡氣地戳著她的腦袋幸災樂禍說什么“我就說了男人不可靠”這樣的話……連帶著腦袋還真有點疼,她嘟囔著什么抬起手揉揉太陽xue。 玄極:“怎么?” 花眠揉腦袋的動作一頓,隨后垂下眼,又抬起手,將耳邊的發(fā)別至耳后,倔強地擰開臉:“有新的就用新的好了,舊的也別找了,費那個勁干嘛?” 玄極:“……” 差點忘記了。 眼前的人雖然是個兔子似的柔軟性格…… 但是兔子急了也咬人,這么軟綿綿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聽著好像沒怎么,仔細一品話語之中那怨念十足的味兒,也能活生生把人氣的想扶著墻喘一口大氣。 “無歸劍鞘,天下獨一無二?!毙O深呼吸一口氣,語氣也變得強硬了些,“當年劍鞘被汐族海獸生生啃了一口,劍鞘之上已見裂痕,也算不得什么貴重物件,只是常年伴我左右,已用得順手,就連裂痕觸感也成習慣之一……” 玄極停頓了下,而后似賭氣般淡道:“新的,用不慣?!?/br> 玄極語落,沒想到他這會兒沒有好脾氣,反而不知道哪里觸動了她的點,擰過頭不肯看他的人腦袋轉(zhuǎn)了回來,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花眠:“說這做什么?” 玄極:“此舉逼于無奈,并非我說話不算話,之前說的關(guān)于劍鞘之事只是哄你開心?!?/br> 花眠下意識道:“……你不用哄我開心啊。” 玄極看了她一眼,花眠臉紅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笨得鬼來了,就這么被他輕而易舉地饒了進去……想了想,花眠一臉尷尬,又問:“什么時候走?” 玄極答:“下月滿月,通往諸夏傳送門開?!?/br> 花眠踮了踮腳,又問:“還回來嗎?” 玄極答:“待登基諸夏大陸帝位,鎮(zhèn)壓狐族蠢蠢欲動蛇鼠之輩,便返回現(xiàn)世,繼續(xù)尋找無歸劍鞘?!?/br> 花眠聞言,聽出他話語之中要回來找劍鞘的話并非只是說說而已,心中微愣,有些感動;同時又覺得心口堵得慌,氣自己懦弱,什么也不敢說,也沒有放下這邊的勇氣不管不顧跟他走,不上不下的,偏偏吃著碗里的還惦記著鍋里的,一點不愿意他提起“重新打造劍鞘”這件事哪怕一個字…… 喔,對了。 還有那個跟隨著新劍鞘而來的汐族女祭祀。 怎么能那么可恨呢? 來了個新劍鞘擠走她的位置也就算了,還要捆綁買賣買一贈一! 那個青玄,不是說那個女祭祀是什么一等一的美人嗎,哪有一等一的美人這么眼巴巴地湊上前惦記別人家的主人的……就因為他年輕高大英俊多金是人族領(lǐng)袖即將登基為皇這么些身外之物? ……膚、膚淺! 想到這,花眠皺眉抬起手,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耳朵,將白嫩的耳垂揉得有些偏紅,最終嘆了口氣:“你的事,你自己決定就好,劍鞘也是,那個什么什么女祭祀也是……” 汐族女祭祀? 她連這個都聽見了? 玄極垂下眼,看著面前貼墻站著的人,稍稍壓下了腰,不順著她的話被她牽著鼻子走,只是反問:“這什么語氣,莫不是惱了?” 花眠吊起眼角瞅他,不說話。 男人抬起手,不著痕跡撐在她耳邊墻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胸膛去墻壁之間——他微微底下臉,半張臉都隱藏在陰影之中,花眠幾乎能聽見他呼吸時,胸腔的震動。 “惱什么?”她聽見男人的聲音輕飄飄的,吐息溫熱,像羽毛似的撓過她的耳廓,“劍鞘的事?還是別的……” 話還未羅,那噴灑在花眠鼻尖的氣息,將她灼燒得跳起來。 抬起手狠狠推了把他的肩膀,趁著他無防備被推得后退一步,一彎腰連蹦帶跳逃過了他的禁錮跳上床,掀起被窩捂住自己腦袋:“關(guān)關(guān)關(guān)關(guān)關(guān)我什么事!我就是聽見了!哼!覺得新劍鞘在手,美人溫香軟玉抱滿懷,還不是人生之樂……哼!” 說到最后,叫囂聲便小。 大概是她自己都說不下去。 原本站在原地的玄極直起腰,看向床上那背對著自己、隆起的氣鼓鼓的小山,之前胸腔之中的微怒便消散得無影無蹤,沒來由的忽生一絲戲謔之心。 “我為人族領(lǐng)袖之后,雖自幼生長于浮屠島,沉迷武學,但是對于女子樣貌的正常審美還是有的——千年以來,東夷汐族盛產(chǎn)美人,女祭祀善水被萬里挑一選出成為女祭祀,無論是樣貌還是法力,自然都是人上之人……” 玄極緩緩地說。 明顯看見那背對著自己的小鼓包僵硬了下。 玄極停頓了下,這才道:“但我不喜歡?!?/br> 裹在被子里的人慢吞吞擰過頭看了他一眼。 玄極扶了扶無歸劍,一臉正直:“若喜歡,早就娶回家,還等今日她以玄鐵為要挾,上來倒貼?” 花眠:“……” 捉著披在腦袋頂?shù)拿薇坏氖稚陨允箘艃?,將棉被壓了壓……只聽見身后,男人淡淡繼續(xù)道:“我已得到無歸劍鞘的消息,近日便會讓青玄放出去,到時候狐族自然也會收到這些消息,事不再關(guān)無歸劍鞘什么事,他們自然不會再來糾纏為難你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像是被男人無意間的話刺了一下,花眠垂下眼,低下頭悶悶應了聲:“嗯。” “至下月滿月,你的生活也將會回到正軌,這些日子經(jīng)歷過的事兒,便當是一場夢吧。” “……” “美夢也好,噩夢也罷,我守你至最后,非離開不可的那一刻便是?!?/br> 裹在被窩里的人安靜得像是已經(jīng)死去。 良久,聽見身后男人輕描淡寫留下一句“算了,我同你說這些作甚”,緊接著便是細碎的腳步聲,陽臺推拉門被推開又關(guān)上,房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花眠拉下被子,回頭一看,房間里果真空無一人—— 這次男人是真的走了。 “……” 美夢也好,噩夢也罷。 我守你至最后…… 非離開不可的那一刻便是。 花眠揚了揚下巴,有些迷茫地看著陽臺門的方向,外頭天氣烏壓壓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