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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還真是個無解的迷題,他這樣順其自然地任由她湊上來,倒是從來也沒想過問問,為什么。 在花眠看來,前主人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倒是深得她現(xiàn)任主人的心……花眠低下頭想了想,支支吾吾道:“那日,主人從前主人手中接過無歸劍,沒有好生擺弄無歸劍,反、反而是拿劍鞘去擦洗一番……我我我我……頗、頗為受用。” 易玄極:“……” 易玄非:“……” 片刻詭異的沉默,玄極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相當(dāng)好看,在易玄非仰天大笑之中,花眠漲紅了臉,相當(dāng)遷怒地踩了玄極一腳,“嚶”地一聲掩面而逃! 易玄非:“……倒是害羞的很?!?/br> 易玄極:“唔?!?/br> 易玄非:“不應(yīng)該啊,無歸劍少說從上古時期也有四千年歷史,四千多歲的老妖精怎么能如此臉皮子薄……啊,兒啊,你怎么給我找了個四千多歲的兒媳婦,別不是被騙了吧?” 站在窗邊的男人臉綠了又白,抬起手給父親掖了下被子,恢復(fù)了面無表情:“她不是騙子,至于年齡的事……莫再提。” 易玄非:“……” 如此這般。 得了長輩的認(rèn)同,花眠的身份更加今夕不同往日,幾乎是浮屠島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主子不知道從哪抱回來個小姑娘,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寶貝得很! 為了安置花眠,玄極在藏劍閣旁邊的休息室直接給劈了個小院出來,就把人供里面了,距離主屋的位置近到,打開書房的窗就能看見那個小院,里面種了些竹子,后來又因為住進了個姑娘不好硬邦邦的,所以勉為其難又移了些無量花…… “暫時住著,等以后成了親,你就還是睡回來我這?!?/br> “……好。”花眠低頭撥弄那剛移植的無量花。 玄極嘆了口氣,那日見過易玄非之后,她就不怎么肯正眼瞧他了……好不容易稍板正的性子,這下好,又縮了回去。 玄極想了想:“晚上自己睡能行嗎?” “……嗯?!?/br> “別一不留神自己跑回劍架上,又同無歸擠著了,你們雖是孿生兄妹,但……到底還是有些不妥?!毙O握拳放在唇邊,看著蹲在花圃旁心不在焉用手撩花瓣的少女,清了清嗓子,“你要實在怕黑,晚上我來陪你?!?/br> 原本還垂著腦袋的人聞言立刻抬起頭,星星眼看著他,一張小臉紅撲撲的,仿佛在無聲地問他:真的可以嗎? 男人那張面癱臉抽了下,最終還是沒忍住露出一絲絲笑意,心中感慨著同樣是上古神物,汐族圣獸有多可恨,他的無歸劍鞘就有多招人疼,伸手將她抱起來:“在外頭,確實有說法是即將新婚的男女婚前不得相見,見了不吉利……在浮屠島自然沒那么多規(guī)矩。” 花眠猶豫了下,臉埋在那個擁有自己熟悉氣息的胸膛里:“為什么啊?” “什么為什么,迷信。”玄極淡淡道。 “我晚上是有點怕黑……但是只是一點點?!被擢q豫了下,“迷信總有個根據(jù),如果實在不讓見面,咱們也忍忍?” 玄極愣了愣,隨機又笑了,稍稍抱緊了懷中人,笑她太小心翼翼。 …… 之后花眠便安心做起了待嫁娘。 看著玄極著人,綾羅綢緞,朱玉寶釵,一箱箱不要錢似的往她屋里搬,剛開始花眠還好奇地一個個打開或者拆開摸摸看擺弄一下……到了后面就審美疲勞了,再看見什么寶貝都打著呵欠指點搬運的下人隨便在房間里找個空地堆上去—— 玄極也沒覺得她這樣駁回了他的熱情。 無歸更是冷笑嘲諷:倒也做得沒毛病,天底下哪里什么東西比四千多歲才嫁出去的老姑娘來得值錢。 一邊說這話的時候一邊很酸地從箱子里拿起一把鑲嵌了翡翠的軟劍——花眠這樣的哪里用得上這種好東西?真的浪費。 而對于無歸的嘲諷,花眠自然給直接無視了。 她原本是想安生窩在自己那個小院子里混吃等嫁的,但是不知道怎么,某日在東翻翻西翻翻玄極書房里看過的折子,看著他批在折子上的字跡時,忽然想起他日夜端坐于桌旁處理這些瑣碎事的模樣…… 捏著個折子,花眠愣在那桌邊停頓了下,這才意識到她即將嫁的人是人族領(lǐng)袖。 ……這么說來,自己這副爛泥巴扶不上墻、只知道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模樣,好像實在是有點不夠看了些—— 想起青玄似乎也說過這樣的話,無非是擔(dān)憂她撐不起場面。 而自化作人形至如今這么久,玄極身邊的人都有誰叫什么名字,她通通不知,更別提這浮屠島內(nèi)都有什么人物,她應(yīng)該去結(jié)交誰……這些事兒玄極從來沒提過,她也沒有主動問。 這么一想,玄極似乎也太寵著她了些。 花眠自己都跟著不好意思了。 于是開始破天荒地走出大門開始自己的社交——她能夠想到的社交方式也不簡單,非常具有她的個人風(fēng)格,那就是找到青雀等一干婢女,然后拿了針線,跟著她們坐下來,學(xué)習(xí)縫制自己的嫁衣……的一角。 剛開始花眠還不怎么適應(yīng)跟一大屋子人坐在一起,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她們說話湊趣兒的時候,她只需要捏緊手中的針嫁妝自己在縫得很認(rèn)真就行了……一來二去,居然還真的在所謂的“女紅”里找到了一些樂趣,一邊聽那些婢女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一邊縫制自己的嫁衣。 鳳冠,紅袍,金絲邊。 最最普通的嫁衣應(yīng)有的模樣。 花眠小心翼翼地用金線勾勒著花卉的圖騰,每一天一點點進度,當(dāng)原本定好的日子越來越近,花眠親手繡的那一朵角落里的小花也逐漸也有像樣的模樣…… 那一天,紅嫁衣終于完工,花眠捧著衣裳瞧了又瞧,頗為舍不得撒手……聽著圍在她周圍以青雀為首、已經(jīng)混得相當(dāng)熟的婢女們跟她打趣,說成親那天,要用線絞臉,名叫開臉;有老婆子給她梳發(fā),一邊梳會講吉利的話;成親那天流程多,可不能吃太多東西免得要入廁…… 花眠聽得認(rèn)真,在聽見“洞房”時,白皙的臉上浮上微微粉紅。 她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又滿心歡喜地蹭過自己繡的那朵小花,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晚就跟玄極偷偷“劇透”自己在嫁衣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