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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你這樣,哪怕一開始覺得新鮮, 日積月累哪個男人都會被善水勾了魂去的,粗茶淡飯可獵奇,唯山珍海味可長久……” 花眠聽著他的話,幾乎七竅生煙——說誰粗茶淡飯?那善水除了勉強算得上“海味”又“山珍”在哪兒了? 一把將自己的頭發(fā)搶了回來,花眠轉身要走:“你要是來氣我的,現(xiàn)在就走?!?/br> 今天的她氣勢很足。 與那日躲在他的衣袖下偷梅子酒喝、說話還要結巴的小可愛判若兩人,大約是氣狠了的緣故,但是也別有一番風味便是。 上官濯月不同她計較這些,這會兒見眼前的宮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他拍了拍手,便有兩名宮娥一前一后迎了上來,堵住了花眠的去路,做出了要為她引路的模樣——花眠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她不能前腳剛罵完玄極,后腳自己便隨便跟個男人就走了,眼中露出抗拒的意思。 沒想到上官濯月只是著人領她去一會兒晚宴前,一同隨宴的朝廷重臣家眷歇腳的偏殿稍作收拾——對此,上官濯月振振有詞,畢竟花眠從未認真梳妝打扮,就連頭發(fā)也是隨意挽起不作裝飾,平日里玄極看著沒毛病也就罷了,今日是宮宴,她這般不僅要被人笑話,怕是還要連累她家主人一塊兒叫人看不起…… 上官濯月很是會蠱惑人心,他知道說什么花眠才會乖乖聽話。 正好花眠這會兒確實不想回休息的偏殿,因為保不準又要在那面對玄極,而現(xiàn)在她實在不知道拿什么臉來面對他—— 玄極大約覺得方才她那一頓脾氣發(fā)得很是莫名其妙。 想到這,花眠嘆了口氣,索性便在一群宮娥的簇擁下前往偏殿,路上上官濯月也沒走,還在那討人厭地碎碎念:“這兩個都是我從我三妹專程那討來的宮娥,就說我這有個小叫花子似的姑娘要收拾收拾,兩人都是手巧得很,眼光也不錯,你且乖乖聽話叫她們好生收拾打扮,讓你戴什么就戴,否則人家會說人族領袖連個簪子都賞不起給身邊的女人?!?/br> “我不帶戴簪子?!被咦煊病?/br> ”你不戴是一回事,他不給又是另一回事?!鄙瞎馘滦χl,“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肯為你花錢的男人不一定愛你,不肯為你花錢的,那一定不愛你。” “……” 花眠對“錢”這玩意壓根沒什么概念,玄極也從未餓著她……這會兒聽上官濯月一頓鬼扯自然不高興,但是也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哪怕是搭腔都會招惹來一堆歪門邪道徒增煩惱,索性擰過腦袋不肯理他。 到了偏殿,胭脂水粉樣樣齊全,上官濯月還不知道從哪搞來一套宮裝,梳妝打扮換衣裳,一番折騰,花眠這才知道做女人那么麻煩—— 等到差不多到了時候,那些重臣夫人鶯鶯燕燕結伴而來,花枝招展,花眠眼睛都看不過來,突然又開始懷疑:玄極到底為什么能看的上她,難不成這真的又是一個鎖妖塔與大妖怪的翻版? 邪神荒有毒吧,自己被封印了不說,手下神器化了精魄,情史好像都不太順暢(……)。 花眠一邊任由那兩位宮娥折騰,一邊胡思亂想,又難免把自己想得更加郁悶,越發(fā)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玄極——只想著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看了看銅鏡里,額前額發(fā)被撩起來,習慣有額發(fā)的人一下子沒有了,就像是內褲被脫了似的不安,花眠動了動屁股眨眨眼:“這就不必了吧……” ”姑娘的額頭生的白凈豐滿,”宮娥甲笑著說,“額發(fā)梳起來人才顯得精神,臉也小一圈呢!” 花眠:“……” 這是變相笑話她臉大么? 花眠側過臉,心想罷了,好好折騰一會兒,最好宴席散了也沒折騰完那是再好不過—— 然而有句古話說的好,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 不一會兒夜幕降臨。 宮宴便開始了。 花眠掛著滿頭裝飾品,叮叮當當?shù)馗礻犖橥镒邥r,滿地狐族王公貴族,侯爵重臣,整個北狄最尊貴的人和能有出息的人的后代子孫都齊聚一堂,場面像個活生生的大型相親會,走在隊伍前方某個大人的女兒已經面含羞澀,垂下眼…… 花眠卻正在為唇上染的色頗為不自在,滿腦子想著“唇染得這么紅會不會太夸張了”,雙眼發(fā)直攏著袖子一腳邁過門檻,立刻敏感地感覺到有幾雙眼睛在自己的身上打轉。 花眠抬起頭,那些目光有悠哉收了回去,唯獨坐在狐帝左邊下座那人還笑著地望著她,感覺到花眠的目光掃過來,他微微瞇起眼,舉起手中的酒杯—— 這狐貍,笑什么? ………………果然是唇染太紅了。 要么胭脂打得太重。 花眠尷尬地心想。 抬起手不著痕跡地抹了把臉,用帕子蹭掉了一點胭脂,花眠抬起眼在上座找到了她家主人,隔著人群,玄極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停下與狐族大皇子的談話,轉過頭來看了眼,然后…… 往花眠這邊看了一眼后,居然像是什么也沒看見似的,面無表情地把臉擰開了!擰開了!擰開了! 他無視了她。 花眠倒吸一口涼氣,頓時覺得很是傷情。 …… 而這邊,玄極在掃了一眼如魚貫入、款款而來的宮裝女眷隊伍后,便不甚感興趣地收回了目光……原本他是看都不看一眼的,只是隊伍中有個姑娘的目光有些灼熱,頗像他未過門的夫人時??粗哪抗猓匀滩蛔”銛Q過頭看了眼—— 倒是個長相極精貴的小姑娘,哪怕在一群盛裝打扮的王公侯爵府上貴女之中也極為出眾,玄極看過去時有不少其他的年輕男子也在注意她…… 玄極淡定收回目光,想自家媳婦兒了,她還在生氣。 于是抬手喚來青玄,想讓他到處去找找花眠,若是找到人了還不肯來,就幫忙哄哄,畢竟他已經同狐帝道明她的身份,這種場合若不出現(xiàn),實在又有一些不像話。 青玄得令,一臉懵逼:“我怎么哄啊?” 玄極不說話了,因為他也不知道。 這時候,忽然鼻尖嗅到一股胭脂淡香夾雜著熟悉的無量花香,柔軟的織布衣袖掃過男人的手背,盛裝打扮的少女在他身邊緊緊挨著的位置坐下—— 玄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