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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居然說“是”。 花眠噎了下,氣血上涌,恨不得一口狗血噴這不要臉的臭男人一臉,真的是自己把自己氣得夠嗆。 唇角哆嗦了下,想要發(fā)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會的臟話詞匯有限,程度都不太夠表達此時她內(nèi)心的憤怒,所以一堆的話在舌尖滾了一遍活生生地又吞咽回去,再次差點把自己憋成內(nèi)傷—— 最后只好冷冰冰道:“那你來干什么?” 她抱著被子,目光也是十分冷漠外加排斥抗拒地看著男人。 誰知道后者亦十分淡定,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自己會遭遇到眼前這般低穿地心的非人待遇,只是掀起眼皮子掃了眼抱著被子一臉警惕的少女,語氣平淡:“如你所言,自然是來洞房。” 花眠:“……” 洞你個鬼??! 花眠抱著被子站起來,三倆步走到玄極跟前,低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片刻,隨后沖著他笑笑—— 在男人愣神之間。 抬起腳,踩在他的肩膀上,一腳將他踹翻下床! 94|【現(xiàn)世】第九十三章 ♂! 大丈夫能屈能伸。 堂堂人族領(lǐng)袖, 被人一腳踹下床, 臉上卻風平浪靜不見一絲怒意,反而是花眠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捉緊了手中的被子,面色蒼白地看著玄極,就好像他是什么吃人的野獸, 心中不免萬分后悔, 怎么做吃這么過激的行為? 而此時, 被那雙小鹿似的圓眼驚恐瞪著,玄極啼笑皆非, 看她委屈得好像被一腳踹下床的是她一般……于是也不見狼狽, 大方從床下爬起來,轉(zhuǎn)身走向沙發(fā)—— 身后緊繃的聲音響起:“……你、你去哪?” 玄極回身, 見她目光閃爍, 棺材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他放柔了聲音, 半哄道:“哪也不去,睡覺好不好?” 花眠咬住下唇不肯說話, 不想承認有那么一秒她以為他惱羞成怒,又要回去和那個女人洞房花燭:不好意思,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現(xiàn)代人思想, 要是以前非要讓她看著玄極抬個小妾什么的進家,她雖會不樂意但是睜只眼閉只眼也就算了,但是現(xiàn)在……她大概會報警, 舉報這里有個渣渣光天化日之下搞重婚,是犯罪! 沉默之間,卻眼瞧著玄極還真的開始收拾沙發(fā),見他彎腰從沙發(fā)扶手上拎起來兩片小布,拿在手中掂量,花眠愣了愣,隨后羞紅了臉,扔了被子抓起枕頭砸他:“放下!” 玄極果真乖乖放下。 花眠站在床上,居高臨下,感覺自己氣勢也增高不少,于是稍稍抬高音量,用沒什么底氣的聲音道:“你走!我我我!不想看到你!” 而此時,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在沙發(fā)上坐下,腰一擰長腿一抬,在沙發(fā)上躺下,用手臂枕著腦袋躺在房間的沙發(fā)上,他看著黑暗的酒店房間的天花板:“不想看我,你閉上眼就是?!?/br> “……” 花眠覺得自己輸了。 輸?shù)煤軓氐住?/br> “睡吧,我什么都不做,本就想來看看你。”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沉悶壓抑,花眠聽了,心里也不是滋味,想著大男人放著好好的洞房花燭夜不過,拿到了狐貍的嫁衣,眼巴巴地就跑來她這睡沙發(fā)……至少要挑他這件事上的錯,卻也實在挑不出來。 …………不過誰叫他娶那個女人的! 花眠剛剛軟下來的表情又緊繃了,赤著腳在床上踩得沙沙作響,她猶豫了一會兒,才一邊警惕地看著玄極一邊躺回床上,想了想又道:“新婚之夜,你這么怠慢狐族公主,那個上官耀陽不會借此為難你么?” 黑暗之中,她看見枕著手臂的男人睜開眼,頓時有些緊張,捏緊了被子:“……當、當然,我、就隨口一問!并不是關(guān)心你!” 話語落下,還好男人沒有多說什么廢話,只是聽見沙發(fā)上,他“嘎吱”一下翻身壓得沙發(fā)發(fā)出不堪負重的聲音,良久,在花眠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答時,卻聽見玄極淡淡道:“不會?!?/br> 花眠抬起手摸摸鼻尖,有些自討沒趣地“喔”了聲。 “不過是各取所需,權(quán)宜之計罷了?!焙诎抵?,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是平靜。 花眠不太清楚“各取所需”是什么概念,于是扯了扯被子翻身睡了過去,原本以為自己因為房間里多了一個人肯定睡不著,誰知道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著事情,也迷迷糊糊地睡了。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身側(cè)的床塌陷下去,花眠自然知道又是她養(yǎng)的大型犬半夜趁人不備又怕上床——那只熱乎乎的大手搭在她的小腹之上,將她撈入自己懷中,那背撞到他結(jié)實的胸膛……倒也暖和。 花眠翻了個身。 感覺男人的手挪動了下落在她的肩頭,花眠眼睫毛不耐煩地顫動了下,正琢磨著他要是敢干什么這輩子別想再靠近她三米內(nèi),這時候卻感覺自己肩膀上吊帶睡裙滑落的肩帶被小心翼翼地拂起…… 他摩挲她背上那道與生俱來像傷疤一樣的胎記:“是我疏忽,之前你也不是沒穿這衣裙在我面前出現(xiàn),我卻因你頭發(fā)披散遮擋沒看見這些許痕跡……” 花眠打了個呵欠,沒理他。 “會疼嗎?” 他的指尖滑過她的背脊。 花眠微微蹙眉,心想睡覺就不能好好睡覺么,聊什么天啊……于是將臉從他懷中拿起來一些,又拒不合作地翻了個身繼續(xù)背沖著他,閉著眼道:“當然比不上無歸當胸一劍來得疼?!?/br> ……這件事又豈止只是她一人心頭上的一根刺,花眠語落,立刻感覺到身后的人安靜下來。 過了很久,他這才稍稍撐起身子,探身而來,他微溫濕氣息吹拂在她的額頭上,并在她額間落下輕柔一吻。 之后,這夜再也無話。 …… 第二天早上,花眠睜開眼驚訝地發(fā)現(xiàn)某人居然還沒走。 外頭的天已經(jīng)大亮,推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花眠爬起來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家伙在自己的床上倒是睡得真的踏實。 起來洗漱后翻了翻酒店的小冰箱,只翻到一個飯團和兩盒酸奶,都拿了出來,自己喝了一盒酸奶,剩下的都放桌子上,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也醒了,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