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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著花眠沖過來,一把將她肩膀扣住,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你沒事吧?我聽人說□□庫炸了?你在里面?你怎么會在□□庫里面?地震了不知道要跑么?你是不是傻?”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花眠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 直到玄極站起來,黑著臉抱著花眠的腰將她整個從白頤面前端走,白頤正想扳起花眠的臉查看的手撲了個空…… 他微微一愣,對視上一雙平靜的黑色瞳眸。 白頤神色變得有些古怪:“喲,易兄倒是來得快?!?/br> “不快等著你來給她收尸么,”易玄極假裝沒聽見他話語里的嘲諷,“哦,差點忘了,她死了你倒是開心,畢竟本來就打算這么做的?!?/br> “你說什么——” “說錯了?” 花眠站在旁邊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唇槍舌戰(zhàn),完全插不上話,等他們緩口氣的功夫才來得及問一句:“說完了么!說完了去醫(yī)院……” “不去了,”玄極還是盯著白頤,“狐族大皇子病危,翼族三公子為鎖妖塔迷惑,我還得趕回去處理后續(xù)事項……” “我大哥還活著,讓你失望了?!卑最U冷笑,“不過他那樣子明日比武肯定不行了,狐族其他皇子尚且年幼,翼族犯了錯心虛,汐族又向來不爭,這諸夏帝位倒是真便宜了你……” 玄極面無表情地盯著白頤:“你當(dāng)我稀罕?!?/br> 白頤冷笑得更加響亮—— 一時間,天雷勾地火。 花眠有些頭暈,想讓他們趕緊閉上嘴讓玄極先去醫(yī)院,這時候卻看見男人一握腰間佩帶的無歸劍,先是對她說“我去去就來”,又轉(zhuǎn)頭對白頤道“看好她,少一根頭發(fā),唯你是問”…… 之后轉(zhuǎn)身,縱使身后傷口觸目驚心。依然沒有影響他的動作,身形幾番跳躍,便消失在搖晃的樹影中—— 花眠看得目瞪口呆,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怎么就將她像托孤似的交給白頤,他居然……就拍拍屁股走了? 良久。 直到樹林之中再也沒有了玄極的身影,花眠聽見身后白頤嘟囔了聲“走都走了還看什么看”,她轉(zhuǎn)過頭,看見白頤一身狼狽站在自己身后,風(fēng)塵仆仆,仿佛有些可憐。 花眠想了想:“……你的狂熱粉絲把我反鎖在□□庫里的。” 白頤臉上僵硬了下。 花眠低下頭:“……所以,可不可以請你稍微離我遠(yuǎn)點?” 白頤先是沒說話,半晌沉默,他搖搖頭堅決地說:“粉絲行為粉絲買單,干我屁事——你不能用這個把我趕走,你要是埋怨我沒保護(hù)好你,從今天開始,我把你栓褲腰帶上?!?/br> 花眠:“……” 然而她并不是這個意思。 花眠覺得有些無力。 白頤見她一臉抗拒,只好拿出殺手锏:“明日易玄極就會立刻繼位登基,成為諸夏皇帝,到時候四族貴族百官均會出席,我自然也會去……你確定你不想被我栓在褲腰帶上?” 花眠聞言,黑夜之中,驚訝地緩緩瞪大了眼:主人登基為諸夏皇帝,如此人生頭一遭大事,她自然是不想錯過的。 “真的嗎?” “真的,”白頤目光停在她肩上一戳燒焦的頭發(fā)上,心中也是承認(rèn)若不是易玄極來得及時……當(dāng)下就覺得現(xiàn)在花眠想要什么他都能給他,于是苦笑道,“欠你的一輩子都還不清,眼下粉絲又給我添了一筆,我哪敢騙你?!?/br> 99|【現(xiàn)世】第九十八章 花眠仔細(xì)一想, 自己確實是三番幾次差點在白頤下的狠手之中命喪黃泉, 其中甚至有幾次如果不是玄極及時趕到,她怕不是早就被白頤得手,化作一縷孤魂…… 想到這,看向白頤那張俊臉的視線多了幾分疏離,連帶著屁股也不自覺往后挪了挪, 花眠清了清嗓子, 認(rèn)真懷疑這狐貍口口聲聲說要帶自己回諸夏看玄極的登基大典, 怕不是有詐。 “你為什么突然那么好心?”她目光閃爍地看著白頤。 白頤看著那雙后知后覺閃爍著警惕的眼,哭笑不得這種把任何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小姑娘怎么安安穩(wěn)穩(wěn)活到今日……想了想又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地跟她解釋:“先前跟你說的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么, 眼下易玄極得汐族幫助重鑄劍鞘, 對你的追殺即時便撤銷了——更何況我大哥現(xiàn)在本人重傷昏迷無暇顧及其他,翼族三公子為鎖妖塔附身控制, 整個翼族顏面掃地連夜撤出狐族皇城……天下大局已定, 易玄極這番回去,表面上說處理后續(xù)事項, 實際不就是回去登基,接受文武百官俯首, 萬民朝拜的么?” 花眠:“喔?!?/br> 白頤:“現(xiàn)在你可就真是個沒多大用的劍鞘而已了。” 花眠眉間一挑。 白頤說著,似笑非笑瞅了花眠一眼:“怎么, 不服氣么?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劍鞘不劍鞘的問題, 就算沒有最后的帝位角逐,明眼人也已知天下最終定數(shù)——易玄極那日以劍祭劍,如此決絕果斷, 救下北狄皇城萬民美名早就聲名遠(yuǎn)揚,可謂名動四方,聲望極高……開心嗎,這諸夏大陸萬里河山,終究還是不廢一兵一卒便落在了你的主人手里。” 不費一兵一卒。 這話聽得花眠喉嚨里發(fā)苦,比“你也就是個沒多大用的劍鞘而已”更戳她的心眼子,可她也不是傻子,不會當(dāng)白頤這是無意間提起,只是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人,直白地問:“你說這話膈應(yīng)誰呢?” 白頤只恨現(xiàn)在手中沒有一把折扇給他“啪”地展開搖一搖,那藏起來的幾根狐貍尾巴都翹起來了,一臉笑容燦爛:“你啊?!?/br> 花眠:“……” 白頤一邊說一邊拿眼睛掃花眠犯青的臉色:“你越恨易玄極,我便越好乘虛而入,當(dāng)時斷尾之仇刻苦銘心,自然要搶了他的女人方可泄恨。” 花眠眼皮子跳動了下:“聽說你的尾巴賣了個好價錢,娶你家妹子時那般華麗彩禮里,你的尾巴可立了不小的功勞?!?/br> 白頤聞言,只是淡定搖頭:“別當(dāng)我傻子,想反過來膈應(yīng)人也講套路,易玄極把我那同父異母的蠢妹子抬進(jìn)偏殿,一毛錢都沒出?!?/br> 花眠:“……” 白頤:“路人皆知?!?/br> 花眠:“你說這話我可開心了,當(dāng)年易玄極要娶我,掏空了浮屠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