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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合神離還手拉手出來逛大街啊?” “你哪只眼睛看見他們手拉手了?” “你兇什么啊,不是狐族帝姬也輪不到你這爛鍋頭——” “是是是,我這爛鍋頭可不就配得上你這種爛蓋么?” “……” “我看新帝與那侍衛(wèi)還親密些?!?/br> “艸不到就腦補人家斷袖?。俊?/br> “嘻嘻?!?/br> 花眠:“……” …雖然這上官玉星玄極頗為遭人討嫌,但是易玄極百姓緣非常好啊,很快的中央街道兩旁便站滿了人。 花眠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fù)踉谌巳汉蟆?/br> 低著頭,兩只手慢吞吞地剝著有些變冷的栗子,聽見那馬車轱轆碾壓地面而來的聲音,入口的栗子粉糯香甜,花眠卻覺得有些干得噎喉,難以下咽。 看了眼面前的桂花豆腐腦,花眠想了想掀開面具,斜掛在腦袋上,端起甜滋滋的豆腐腦喝了一口將喉嚨里的栗子咽下去,同時聽見不遠(yuǎn)處的皇城百姓又興奮地高呼名號—— 微微揚起臉看了眼,發(fā)現(xiàn)原來是新帝馬車和上官玉星鑾車不知道為何一前一后停了下來。 ……逛大街約會還分開兩個車,有病吧? 花眠撇撇嘴,酸不溜丟悻悻收回目光,正想重新拿個栗子繼續(xù)啃,這時候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張角落的小桌子對面不知道何時又坐了個人。 那人背著光,投下的陰影幾乎將她籠罩—— 花眠愣神之間,那人大手十分自然地從荷葉之中拿起一枚栗子,修長指尖輕輕一捏,”嗑啪”一聲,栗子殼應(yīng)聲裂開,一枚完整且還熱手的栗子被放到花眠手中。 人墻之外。 身著侍衛(wèi)服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的青玄侍衛(wèi)伸腦袋往鑾車?yán)锟戳艘谎郏黄淙焕锩婵湛杖缫?,心中一聲長嘆,臉上卻保持著無懈可擊微笑,揮揮手對毫不知情眾人示意繼續(xù)前進—— 于是鑾車又咕嚕咕嚕地繼續(xù)往前了。 除了青玄,并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皇帝陛下已經(jīng)不在車中。 人墻里面。 花眠捏著手里那尚且溫?zé)岬睦踝?,很新奇?/br> “……內(nèi)力還能這么用。” “有何不可?!?/br> “屠龍刀殺雞,浪費?!?/br> “涼的栗子吃了容易積食,仔細(xì)胃疼?!?/br> “……” “……” “不是約會么,你就這么扔下她啦?” “新歷天燈節(jié)新帝本該露臉,跟約會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現(xiàn)在我倒是有些感謝這規(guī)矩了。”男人低著頭,居然是今日頭一次展顏笑了笑,伸手點了下坐在對面之人腦袋上的狐貍面具眉心,“面具倒是精巧,就是狐貍看著頗為討人厭?!?/br> 花眠將那枚栗子扔進嘴巴里,咀嚼了下吞咽后抬起手扶著面具。 “隨手拿的?!?/br> “哦?!?/br> “……干你屁事?!?/br> “嗯?!?/br> 101.【諸夏】第一百章 與男人簡單說了兩句后花眠又蔫蔫地低下頭不肯說話了只管埋頭把那一碗熱騰騰的豆腐花喝掉,就著又吃了許多剝好后放在手邊的溫?zé)崂踝?,等花眠抬起頭的時候,男人手邊剝掉的栗子殼已經(jīng)堆成了小山,而她撐得覺得胃都頂著肺一般呼吸困難了。 而此時從皇宮中出來的車隊已經(jīng)浩浩蕩蕩得沒了蹤影花眠屈指敲了敲桌面:“華燈初上不該讓佳人久侯,陛下該回宮了?!?/br> 玄極終于抬起頭卻并不回答花眠的話只是站起來,彎下腰湊近她在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碰到對方那么近的距離終于停下來:“天燈節(jié)為慶祝新帝登基而設(shè),這滿大街的人各個歡歌載舞有什么道理卻要求朕孤家寡人,枯對寒霜冷月?” 第一次聽他自稱“朕”花眠還挺有種微妙的感覺。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不跟他計較這自稱聽著有多詭異也低下頭不去看他如此自稱時眼中的輕微嘲諷眼睛盯著桌子一腳的污濁,像是看出了神。 此時玄極看著面前低著頭的人,心中略微感慨若是放在別人那兒,他大可轉(zhuǎn)身離去或者干脆比拼誰更沉默閉口一夜不談,然而如今面對花眠…… 他也只有率先打破沉默。 “我不走,你也別趕我,今日是我的大好日子,”說到這他自己都忍不住自嘲一笑,“你哪來的錢在諸夏吃吃喝喝?” 他一邊說著一邊垂著眼,目光掃過桌子上那些許多零碎。 花眠眼睛眨了下:“……你給的金子,記得么?” 玄極愣了下。 花眠再接再厲:“……畢竟那是你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br> 玄極向后退了退,那原本逼近花眠的環(huán)繞氣息消散了些……花眠抓緊時間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站了起來,從小象零錢包里隨便掏出一塊碎銀子扔在桌子上轉(zhuǎn)身要走,往外走了兩步便被人從后一把捉住手臂。 她微微側(cè)過身,臉上不露情緒地看著身后的男人,后者盯著她半晌,花眠不逃避地直視回去 “放手。” 他掀了掀起唇角。 “不放?!?/br> 玄極拖住著花眠來到人群,來到個賣面具的小攤跟前停下。 那小攤販見來人氣宇軒昂,氣質(zhì)不凡,自然招待得也特別熱情,將攤面上最精致同時也是最貴的面具一一擺上來叫眼前的公子哥兒試了……只見公子哥一手抓著個姑娘的手臂,另一只手握著面具頗為新鮮一般往臉上試戴,那姑娘則負(fù)責(zé)出言頂撞他 “這面具是尚未婚配的青年男女才有資格戴的?!?/br> “然后呢?”公子哥拿起一個孫悟空的面具往臉上筆畫了下,又放下。 “你這已婚婦男……” “姑娘謬贊,我不記得我來得及娶你過門,真有這等好事,今晚咱們也不會在這拉拉扯扯,”玄極轉(zhuǎn)身,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花眠腦袋上的狐貍面具挺翹鼻尖,“你不愛人多的地方,正好宮里清凈,我不會強迫你出來?!?/br> 花眠仰著腦袋,躲過了他的手指。 幾分鐘后,玄極比照著花眠腦袋上的面具選了個公狐貍的面具。 往臉上一戴,只見這位公子哥又做出個叫小攤販眼珠子脫眶的事兒只見他轉(zhuǎn)身對身后那姑娘理直氣壯道:“你給,出來時候沒帶錢?!?/br> 花眠:“???” 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