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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三個人同時坐在一張桌子上。“謝卿,你怎么不說話?若是嫌我礙事,我這便走?!狈凑龠^不了幾天,就再也不會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們了。謝晉道:“不敢,兄長馬上就要隨您離開京城了,臣只是有些傷感?!?/br>“你們兄弟敘舊吧,我先走了?!北壁に坪跏且膊煊X到了,若是他一直留在這里,謝晉是什么也不會說的。他走后,謝文道:“王爺有什么事要告訴我?”若是謝晉自己有話說,即使北冥在這里,他也一樣可以說出來。謝晉道:“他沒告訴我,讓你自己去一趟。”謝文眸光微閃,半響道:“你告訴他,我不能去,這會讓北冥起疑心,他最近對我忽然有了防備?!?/br>點了點頭,謝晉沒再說什么,很快便離開了。他回稟北昭:“兄長起了疑心,不肯來?!?/br>“他比你機靈?!北闭阎徽f了這么一句,便不再提了。大家都是明白了,心照不宣,他之所以要謝文過來,并不是因為有什么話不能讓謝晉代為傳達,而是想把謝文當把柄扣在京城。沒想到謝文這么警覺。這個計劃失敗,便再沒有什么能阻止北冥帶大軍離開京城的腳步。這當口發(fā)生了一件事,皇帝遭遇了刺殺,沒成功,但他的病又發(fā)作了,且比以往嚴重的多。太醫(yī)下了診斷,皇帝也就最多一個月了。朝堂是看著平靜,但局勢已如水火?;实蹧]來得及再扶植哪位皇子,便是兩邊倒的架勢,要么北冥,要么北昭。北冥走的那天,許多人去送別。謝晉也去了,他去送謝文。“兄長,此一別前途渺茫,珍重。”謝晉抱拳,道。天空下了小雨,看起來真的很渺茫。向遠處看,水天一線。謝文笑了笑:“你也是一樣,還有時間,能不能陪我去喝杯酒?畢竟今日過后,局勢就不同了?!?/br>“怎么,喝杯酒都不敢?”見謝晉不答話,謝文繼續(xù)道。“怎會不敢,兄長請?!敝x晉抬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二人移步到了附近客棧的樓上,謝文舉起酒杯道:“阿晉,兄長迫于局勢,有時會做一些錯事,希望你能諒解?!?/br>他說完,一飲而盡。謝晉心中叫了聲糟糕,可已經(jīng)晚了。背后閃出一人蒙住了他的口鼻,直至他失去意識。“帶走。”謝文冷冷的道:“別讓人看見,盡量別傷到他?!?/br>并不是只有北昭一個人能想到這一招,他想扣住謝文,北冥自然也能想方設法捆了謝晉。手指已經(jīng)泛白,北昭鐵青著臉,好半天才松開手,又看了一遍。底下人撲進來報:“王爺,的確找不到謝大人。”“該死!早告訴過他別去送行……”似乎也意識到這樣的抱怨無濟于事,北昭道:“二皇子到哪兒了?”北冥是二皇子。“二皇子已經(jīng)到了河南。”“你下去吧?!?/br>晚上,北昭去了左將軍府一趟。出乎意料的看見了王奇,微詫:“你怎么會在這里?”謝晉并沒有告訴過他關于王奇與左茯苓的事情。左茯苓站起來,眉毛一挑:“他怎么不能在這里了?這是我相公,王爺此來有何貴干?”因為之前差點被迫嫁給北昭,所以她對北昭并沒有什么好印象。王奇笑了笑,替左茯苓向北昭賠了個罪,拉著她重新坐下。左將軍微咳了一聲,算是默認,而后道:“你們兩個先下去,我有話同王爺講?!?/br>兩人自然樂得有這樣的相處機會,沒有絲毫反抗便退下了。北昭笑道:“將軍好福氣,王奇性子耿直又忠厚,想必左姑娘會很幸福?!?/br>左將軍自然知道這一點,否則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他。但是因為先前毀過約,此刻他的喜悅不好表露的太明顯。他道:“承王爺吉言,這也是小女叛逆,認定了此人,不過……唉,能嫁出去便好?!?/br>“這是什么話,將軍莫要妄自菲薄,左姑娘天資過人,想娶她的人自然很多,不過我此來并非為了她?!?/br>他道:“二皇子領了十萬兵馬,已經(jīng)到達河南,這邊皇帝病危,可仔細清點京城中及附近的兵馬,最多只有十二萬,其中有五萬歸將軍統(tǒng)領,您明白?”第29章第29章左將軍自然明白:“王爺需要老臣做什么?”等皇帝晏駕,皇位十有八九是要落到北昭身上,但若是北冥也想來爭這個皇位,那最終花落誰家還未可知。北昭站起來,一揖到底:“求將軍護衛(wèi)這京城安全,百姓的安危,未來梁國的安全,全仰仗將軍了?!?/br>“承蒙王爺看重,老臣自當盡力。”畢竟先前毀婚約一事對不起這位王爺,且若皇帝降旨,那他便是匡扶正統(tǒng),這本也是他該做的事。北昭這邊在為了皇位努力,另一邊,謝晉依舊被困在河南。春寒料峭,早起的時候難免寒涼,謝晉穿的并不薄。許是念在謝文的面子上,他雖然不被允許自由外出,住的地方卻不錯,用度也不差。偶爾,謝文會來看望他。但兩個人其實很少說話,事已至此,再說什么都無益了。他不想去探究這位兄長對他究竟是什么感情,平心而論,依照他們以往的交情,謝文能做到現(xiàn)在這樣,對他已經(jīng)是不錯了。雖說這樣的謝文與謝子韓很相似。一邊好似對他極好,一邊不遺余力的利用。可莫名其妙的,他就是覺得謝文比謝子韓好。為什么會這樣認為?謝晉想了很多天,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因為謝子韓是他的父親,在所有人所公然認為的觀念中,父母該理所當然的對子女好,所以他會不喜歡謝子韓,因為謝子韓對他并不好。可謝文呢?謝文前世于他而言幾乎是個陌生人,所以這一世對他稍好些,他便感激涕零。“可笑,真是可笑。”謝晉兀自苦嘆一聲:“不知圣人會不會如我這般糊涂?!卑腠?,他又嘆:“圣人定不會糾結這些事,否則又怎會被稱做圣人?”過了會兒,又覺得這樣的言語實在是太淡薄,完全說服不了自己,又胡思亂想起來,腦子里面越來越亂。“阿晉。”一聲呼喚拉回來他的神智,他望過去,笑道:“兄長。”很奇怪,雖然謝文綁架了他,可他并不生氣。謝文走過來,面色有些沉重:“北昭在集結兵馬,皇帝已駕崩?!笨礃幼?,北昭并沒有顧及到你。后半句話,他沒說。謝晉默了默:“皇位是他的追求,他為此努力了這么多年,當然不會放棄。”“他也許知道你沒有性命之憂,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謝晉道:“兄長,你不必安慰我,你雖不愿意殺我,但二王爺不這么想吧?他叫你來做什么?”被直接點破目的,謝文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