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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崎嶇的臺階。禪和還是每天都來給施南云送藥。這天,施南云叫住了來送藥的他。“禪和,陪我聊聊天吧?!笔┠显普f。禪和的腳步頓了頓,最終停了下來,然后把碗放下,坐在了桌邊。“謝謝?!笔┠显菩α诵Α?/br>“禪和你知道嗎,我覺得我上一世一定是個壞事做盡的人。一輩子肯定沒做過什么好事兒,要說有,那大概只不過也曾順手做過好事罷了。”“生下來便無父無母。為何會被遺棄?我想不懂?!?/br>“我又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為什么能那么殘忍的把我遺留下來?”禪和沒說話,只是抿了抿唇。“要說我其實也算是挺成功的吧?”施南云有些得意。“哪怕無父無母,我也依舊能夠照顧好自己?!?/br>自嘲般的勾了勾嘴角,“至少活得也不算太差勁不是嗎?”“靠著自己開了間小店,倒是掙了不少銀子?!?/br>“其實我也曾經(jīng)想過要不要找個姑娘共度一生的?!?/br>“只不過那只是奢望。”“現(xiàn)在想想,這樣就很好?!?/br>施南云每次都會和禪和說說話,盡管一般都是他說禪和聽。但是施南云覺得足夠了。大概是害怕施南云無聊吧,禪和時常會陪他在古剎里到處走走。施南云也會說些趣事。但在兩人散步的大多數(shù)時候,也都是禪和聆聽,施南云訴說。兩人這樣的配合,倒也是融洽得很。這一日,禪和依舊來給施南云送藥。施南云喝完以后,笑了笑,臉色蒼白道:“禪和我不想再走了,古剎是神圣的地方,我便于此終老吧?!?/br>禪和很久以后才回答,“好。”其實施南云要留下來是有私心的。——他對禪和動心了。活了十九年,施南云從未喜歡過任何人,卻對沉默寡言的禪和動心了。只是他從未想過道破。即使不能得到回應(yīng),彌留之際有他陪著也算不枉此生了。他默默喜歡禪和,足矣。施南云從床上下來,閑來無事,他打算去找禪和聊聊天散散步。其實若是他不去,大概便永遠不會發(fā)生這件事。施南云敲了敲門,沒有人回答,他有些納悶,便徑直推了門走了進去。禪和不在。施南云正想走出去,卻看到了桌上有一幅畫。帶著好奇心,他走了過去。畫上是個普通男人,只是那雙眼睛很好看,如墨的眸子深沉而溫柔。同時施南云也看到了左下角的小楷——吾愛。他怔了怔,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心中盡是苦澀。天氣很好,施南云不知所措的站在院子里。過了好半晌,才走了出去。然后他了解到,禪和是因為心愛之人成婚了,才選擇剃度出家的。兩人本是兩情相悅,那人終究是沒能敵過世俗的眼光,與父母安排的姑娘成婚了。施南云感到苦澀不已,不知道該怎么辦。方丈蒼老而威嚴的聲音猶在耳畔,“又是個放得下身外之物舍不得心中紅塵的人吶……”日子日復(fù)一日的過去了。禪和也還是每天都給施南云送藥。“禪和,我留下來是有私心的?!?/br>“我一直覺得上天對我不公平,直到我遇到了你?!?/br>“我喜歡你?!?/br>施南云終于把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禪和臉色有些發(fā)白,厲聲拒絕了施南云,并且希望施南云能夠不再提起此事。施南云沒再多說什么。他慶幸,至少在這個結(jié)局里,不是他看著禪和的背影離開。而且他也已經(jīng)把他的心意告訴了禪和不是么。哪怕,禪和沒有給他回應(yīng)。施南云覺得自己活得越來越回去了,變得十分沉不住氣。這天,他終于忍不住拉著禪和,激動道:“禪和,你說的‘四大皆空’,我參不透也不想悟!你愿為負你的人出家,為何不愿為愛你的人還俗?!”禪和的聲音依舊冷淡,“施公子,我已皈依佛門,不再涉紅塵中事?!?/br>“你明知我……”“那是你的紅塵,與我無關(guān)。”禪和說完,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施南云笑了起來,越來越大聲,最后竟是忍不住咳了起來。揭開他捂嘴的帕子,竟是一片猩紅。施南云一人在古剎里,慢慢走遍禪和曾陪他走過的地方,最后在后山的楓樹下靠著樹干,聽著篤篤的木魚聲睡去,沒有再醒來。次日清晨,禪和在后山找到施南云,有那么一刻晃神。他蹲下身緊緊地抱著施南云,那天的雨很大,只聽見夾雜在風(fēng)雨中依稀的哽咽聲……第3章一一個穿著道袍的正在生氣的少年和一只叫做阿寂的狐貍。少年:“阿寂,你最好專心修煉,少和人間有什么牽扯,也不要去找人類?!?/br>阿寂:“→_→為什么不能去人間玩?為什么不能和人類玩?”少年:“因為人類都很險惡?!?/br>阿寂:“那你離我遠點兒,你也是人類!”少年:“……”.蘇家大小姐蘇秋葉最近救了一只狐貍,是一只皮毛火紅的狐貍。“小狐貍,你真可愛,是誰那么狠心把你打傷了扔那兒的呢?”蘇秋葉摸著狐貍?cè)犴樀拿?,輕聲問。那只狐貍已經(jīng)清醒了,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回答道:“是個臭道士?!?/br>阿寂睜眼的那一瞬間,看見的就是這個女人,他自然知道這就是人類。由于母上大人告訴過他,在雌性人類面前,他最好和對方一樣,所以他一開口就是清脆悅耳的女聲。蘇秋葉從來沒見過會說話的狐貍,一時間十分詫異,不過倒也沒有害怕,只是拎著狐貍看來看去。但是盡管她看了很久,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居然還會說人話?不會是我幻聽了吧?你叫什么名字?”蘇秋葉好奇的看著狐貍。不過阿寂沒有搭理她,老實說他并不是很想回答這么些愚蠢的問題。過了一會兒,見狐貍沒有在再次開口說話,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蘇秋葉笑笑,自言自語般的說:“果然是最近沒休息好么?我居然以為狐貍會說話,這怎么可能??!我真傻?!闭f著,用手輕輕撓著狐貍的下巴。阿寂被順毛順的很舒服,于是他決定大發(fā)慈悲告訴這個女人。阿寂半瞇著眼,語氣平淡,卻又帶點不屑,“誰說狐貍不會說話的?我叫阿寂。”蘇秋葉驚喜的看著他,欣喜道:“原來狐貍真的會說話?”阿寂還是沒有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