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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卿卿我我?這波狗糧本星君不吃!正在執(zhí)子沉思的東皇元清優(yōu)哉游哉道:“小安子,甚少見你如此坐立不安吶。若是發(fā)生了什么慘劇,不如說出來,也正好讓我樂呵樂呵?!?/br>長安星君一臉沉思的凝視著他,半響才抿了口早已涼卻的茶道:“有友如此,我當(dāng)年怎么沒有一把掐死你呢?”聞言,他只是笑笑,執(zhí)子不落。一雙眉頭逐漸起皺,倏地放松笑道:“我們家墨淵的棋藝真是越加高超了,竟殺的我無路可退?!?/br>還不待墨淵答話,長安星君倏地一下就湊了過來,一雙眼眸盯著棋局半響,眉頭越皺越深,末了只能長嘆一聲道:“清啊,你當(dāng)真不是這塊料。人墨淵這都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不然你哪兒能堅持到現(xiàn)在?”東皇元清只是笑,墨淵執(zhí)子不語,一雙黑瞳只是怔怔的盯著棋局。阿易來報:“主子,東海龍王有請,據(jù)信使來報,恐東海有恙?!?/br>自他任命以來,帝君的那掐指一算一直像是一把刀懸在頭頂?,F(xiàn)在該來的終于是來了,他竟覺得松了一口氣。心下如此想著,東皇元清已經(jīng)起身微笑沖著墨淵說道:“陪我走這一趟吧?!?/br>待人走后,阿易怯生生的盯著長安星君,生恐對方又要暴揍他一頓。這些年,他可被這對兄妹倆揍的苦不堪言??蛇@一次,對方竟一反常態(tài),反而讓他更覺不安。棋盤上局勢一片明朗,黑子步步緊逼,白子局勢兇險已然退無可退。落敗,已成必然。半響,一直緊皺眉頭的長安星君忽的放松下來,一臉笑意道:“好你個元清,絕處逢生,竟是絕處逢生!倒是害我白cao這個心了?!?/br>東海龍宮一片肅然,早已沒了往日里輕松自在的氣氛。東海龍王并不在龍宮中,這一次,東皇元清見到的居然是東海那位傳說中的大公主。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東海大公主,這位傳言中已與凡人私奔的大公主此刻正披著一身紅白相間的軟甲端立不語。此刻對方朱唇輕抿,眉目英朗,一雙漆黑的眸子里是別樣的精神風(fēng)采,一眼看上去就讓人心生敬佩,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中豪杰。不愧是一掌劈暈東海守衛(wèi)的大公主,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蠊魅嘶貋砹?,東海龍王那不得樂瘋啊,咦,等等,龍王人呢?似是察覺到他的困惑,大公主落落大方的走來,沒有女兒家的嬌態(tài),反而英氣十足的向他拱手作揖道:“家父正在處理要事,特命小女在此恭候東皇神君。小女也正有一事望大人諒解,當(dāng)年小女年幼不懂事沖撞了神君,竟不解神君一片好意,現(xiàn)已自食其果。素日里聽聞神君頗為照顧舍妹,還望神君看好她,莫讓她步了小女后塵?!?/br>這一番話大公主語氣說的極輕,也極為誠懇。只是聽者心中卻并非那樣好受,猶豫了半響,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大公主何出此言?”自食其果?莫不是此趟并非回娘家,而是和那凡人……?大公主只是笑笑,神情一片坦蕩道:“當(dāng)年小女與北海太子議親一事,實則為北東兩海聯(lián)姻。小女與那北海太子都過于年少輕狂,如今弄得兩海不和,全在我二人之過。只是小女并不后悔,想來那素未謀面的北海太子也是。我們的肩上都有各自的擔(dān)當(dāng),卻從未有人問過我們,是否真的愿意為此付出一生的代價。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那么神生呢?”漫長無邊。那么,你為何還要回來呢?東皇元清淺笑不語,對方像是明白他的意思,話鋒一轉(zhuǎn)道:“其實他并未負(fù)小女,是小女主動離開的。不管我們克服了多少難關(guān),付出了多少代價,容忍了多少罵語,不合適就是不合適,與其耗光彼此的耐心與那美好的愛意,倒不如坦坦蕩蕩松手祝福彼此找到最合適的心愛之人。小女還是很愛他,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也讓小女學(xué)會了去愛更多的人。其實,小女以前一直覺得東海是一個束縛,可是說來也是慚愧,在凡間的日子里,小女最為想念的還是東海的風(fēng),東家的水,東海的魚。以前并不覺得這些有什么,可真正離開后,小女才明白了那些凡人所說的思鄉(xiāng)之情?,F(xiàn)在,如果有人問小女可以為東海做些什么,小女可以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如果是為了東海的未來,還有什么是不能犧牲的?”東皇元清敬佩道:“大公主如此博愛坦蕩之性,當(dāng)真為我輩楷模。”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而神生漫長無邊。與其耗光對方的愛意,倒不如在最美好的時光里讓彼此記住最美好的自己??缭椒N族的戀愛,想要有個善果當(dāng)真不易。而且這后果,也未必是雙方承擔(dān)的起。北海和東海向來往來密切,若不是那檔子事,兩家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般生面。逢年過節(jié),別家送禮串門兒,這倆家就兵刃相向。他身為東海之主,甚是為難吶。所以,想自由戀愛,千萬別投胎到王孫貴族。肩上動不動就是成千上萬條人命,怎么做,怎么錯。不是人人都有大公主如此坦蕩的心性。心中如此長吁短嘆著,東皇元清明面上也是滴水不漏。大公主有意想要和墨淵多加親近,但看到對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到底不敢打擾。有意想與謙和的東皇元清攀談,卻哪里想的到他只是報以微笑,不論她再說些什么,都不再輕易搭腔。如此一番作為,大公主頓時醒悟,嘆出一口氣后便不再做那無用之工。誰又會真的慷慨,將重要之人拱手相讓,反正他是做不到。二公主喜歡墨淵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大公主想牽紅線,莫非還指望他幫腔么?不可能的。守衛(wèi)急忙來報,和大公主竊竊私語,后者臉色猛變,一邊道著歉一只腳已然再往外沖,“望神君海涵,家父命小女速奔赴西南北三海……”后面的話已然聽不清,大公主人早已在千里之外。到底還是沒能等到東海龍王。回去的路上,他起了心思想逗逗墨淵,便笑道:“墨淵若是能攀上東海龍王一族,那可前途無量。”彼時,墨淵極其認(rèn)真的看著他道:“那我若是攀上東海之主東皇呢?豈不是飛升神君之位指日可待?”心漏了一拍,是對方的神情太過認(rèn)真,還是他的想法太過奢侈呢……于是,他只是笑,對方也只是淺淺的笑。等了一天的長安星君見到二人笑的跟傻子似的,長長嘆氣。他們家元清啊,沒救了。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等死吧,告辭了。“元清啊……從前的你可不會晾我這么久。況且,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問我到底為何而來?!?/br>“想說的話,小安子你自己就會說的,不是嗎?”“元清,東海要變天了,明哲保身可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