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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并寫不出恐怖的氛圍藍(lán)瘦——————捉了個bug第20章鬼廟其三那深處,那座神像的背后,橫七豎八堆放了數(shù)十具尸首,從身量看來男女老少各不相同,而不知何故都化為了累累白骨。洛玄舉著符,靈火燃得正旺,竄起的焰苗照得那堆骸骨忽明忽暗,一雙雙空洞的眼眶陰氣森然,好像都在死死盯著這個外來人,滿含怨恨。明明是座神殿,卻儼然一片人間煉獄。洛玄被眼前的畫面震住了,好半天沒能挪動腳,驚到言語不能。又舉著火將黑暗掃了一圈,只見這殿內(nèi)深處竟還有這樣的骸骨三三兩兩散落著,遍體生寒。“十、十四!”洛玄將方才對白澄欲言又止的躊躇拋在腦后,下意識就喚出聲。內(nèi)心駭然的同時,覺得那邪道女子當(dāng)真喪心病狂、死有余辜。這一脫口而出的呼喚急切悚然,白澄以為洛玄出了什么事,忙兩步掠了過來。轉(zhuǎn)到神像背后望見洛玄好好的,先是心頭一松,遂見到他垂首怔然對著的那堆數(shù)量龐多的白骨,饒是見慣了血流成河的白澄也皺起了眉。“她……這是……做什么?”洛玄轉(zhuǎn)過頭看著白澄,斷斷續(xù)續(xù)、不可置信地問道,眼中滿是真切的不解。他不明白,非鬼非妖、無恨無仇,人為何要平白無故害死素不相識的人,數(shù)量之多,令人發(fā)指。今夜若換了兩個普通旅人,怕也要成為這皚皚白骨中的又兩縷冤魂,若不是他們恰巧路過,還不知往后會有多少人慘遭毒手。“……鬼道修士中,是有這樣的人?!卑壮文似蹋缆逍杂妆槐Wo(hù)得很好、三觀正經(jīng),怕是從未接觸過這些黑暗之事,緩緩解釋道,“你可知,早在百年前便有修士研習(xí)鬼道。此道雖然上不得臺面,但對于那些天生靈力不足之人恰好取長補(bǔ)短,因此修鬼道的人不在少數(shù)?!?/br>洛玄確實沒有聽說過,仍是茫然。白澄耐心地繼續(xù)道:“雖互不茍同,一直以來鬼修與正道修士也算相安無事,可十年前突然爆發(fā)‘誅邪之戰(zhàn)’,為何?”“我曾聽說……是因為邪道的人買通家仆,殺了姬老家主?!?/br>白澄搖搖頭:“這充其量只是個導(dǎo)|火|索。十幾年前,鬼修中出現(xiàn)一批人捉厲鬼煉成鬼丹以增修為。此法修為增速奇快,一時有傳言道大成者可號令百鬼,所向披靡。”“這本也沒什么??墒郎系膮柟砟挠心敲炊嘤智『媚鼙凰麄冏降健行┤藝L到了甜頭,手頭的材料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們不斷攀升的欲望,開始制造厲鬼。”洛玄聽到此處,恍然明白了,倒抽一口涼氣。制造厲鬼,怎么制造?自然是殺活人了。而并不是人人都可成為厲鬼,可以說死前受的折磨越多、恨意越濃、執(zhí)念越深,化為厲鬼的可能性便越大。修鬼道多多少少是有損心性的,他們自身并不會意識到,并大多認(rèn)為自己與眾不同能夠把持住內(nèi)心,而等發(fā)現(xiàn)時早已性情大變。這些鬼修們先開始只敢偷偷摸摸地抓幾個人,而隨著力量越來越強(qiáng),赤|裸的欲望支配了自身僅存的人性。這批人成群結(jié)隊、自成一派,大肆的虐殺就這樣拉開了序幕。而后,如洪水絕堤一發(fā)不可收拾,愈演愈烈。十年前一場大戰(zhàn),幾大仙門世家損失慘重,終是將這批嗜血成性、罪行累累的鬼修灰飛煙滅。而這場人數(shù)懸殊的戰(zhàn)役,也另所有人見識到了他們力量的可怖。被無數(shù)惡鬼和兇尸糾纏的噩夢印刻在每個參戰(zhàn)之人的記憶深處,縱然十年已去,每每回憶起,仍是心有余悸。這是不該存于世的邪術(shù)??扇诵载澙?,這力量令他們懼怕著,卻又讓人羨慕不已??v使那大害已除,天下躲藏在溝溝角角里的老鼠又怎滅得盡。總有人接受了誘惑,臣服于自己的貪欲。他們想,吞了良心做些背德違倫、損人利己之事,便可獲得強(qiáng)大的力量,就算為人不齒,又有何不可呢?鬼道種種,天心道人是不曾詳細(xì)告訴過洛玄的,是以甫一聽說,不免有些心驚。洛玄一面聽完白澄細(xì)述,一面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女子死前的話語,又想起那張被他丟到記憶角落的通緝令。小心地瞥了眼白澄,見對方仍是那張云淡風(fēng)輕的臉,嘴唇蠕動兩下,想問的話到喉嚨口轉(zhuǎn)了一圈又顧慮良多地咽了下去,改口道:“那這些人大約就是被那女子拿去增修為了……可為何,都已變?yōu)榘坠???/br>“唔……”白澄一手抵唇,猜測道,“怕是尸身都被拿去喂她養(yǎng)的兇尸,啃干凈了。”“……”突遭橫禍,魂被煉了丹,rou身都逃不過被啃食的命運(yùn),徒留下具具哀骨。慘,太慘了。洛玄這邊感慨著,大灰蹲在一旁安靜地聽兩人說完話,忽又動了動鼻子,呲溜竄了出去。二人對視一眼,隨著它拐到廟宇后墻外,扒拉著雜草堆貼墻根走了好一陣,洛玄的腳突然就踢到一根枯白發(fā)黃的腿骨,在草叢中骨碌碌滾了兩圈。雜草掩映中,赫然又是十余具孤尸。怒意橫生,洛玄忽的就產(chǎn)生回去再捅上那女子幾刀的沖動。指揮著大灰就近刨了個大坑,二人將這殿內(nèi)外數(shù)十具枯骨盡數(shù)安放進(jìn)去。想了想,又將那碎為數(shù)塊的兇尸也埋了,虔誠地念了遍安魂咒——說來這也只是個死后都不得安生的可憐人,愿他早日解脫、輪回去罷。而那女子的尸首,稍一觸碰便如她養(yǎng)的老鼠般化為一灘腥臭發(fā)黑的污水,淌得那案臺跟前滿地都是,約莫是她對自己用了什么古怪的術(shù)法。接連兩日凌晨都在挖坑埋尸,洛玄抬頭望了眼快走到盡頭的明月,感到莫名苦澀又莫名想笑,擠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二人并肩而立,沉默而怔然地望著他們方才立起的簡易墓碑,洛玄終是訥訥地開口道:“十四……鬼道,都是這樣的嗎?”“……自然不是?!卑壮蔚溃叭粽f鬼道是邪門歪道,這便是邪門歪道中的邪門歪道?!?/br>“那你呢?”洛玄問出這句,忽又覺得不對,忙擺手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洛玄看著白澄,忽然就有些慌亂。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自認(rèn)是相信白澄的,但心中在乎,隱隱還是害怕有些話一說出去、有些事情一旦知道,就不能如從前一般了。他是不是真的在修鬼道?白家滅門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人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白澄這幾年的故事,在洛玄面前還是一團(tuán)迷霧。他人皆言白澄罪大惡極,而他自己從未提過分毫。所謂三人成虎,洛玄對白澄的這份信任本就是沒什么緣由的,硬要說來簡直是毫無根據(jù),經(jīng)過這三番兩次的傳言,心中難免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