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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權(quán)臣本紀(j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0

分卷閱讀110

    盡,你躲什么?”

    琬寧唇間終得釋放,發(fā)絲間早被汗打透,楚楚望著他:“您不能這么對我……”

    又是這句!

    成去非腹底那股火漸熄,腦中便重現(xiàn)清明,坐起身子,一抹冷笑隨即爬上嘴角,目不轉(zhuǎn)瞬逼視著她:“男女交合,人之大倫,獨陽不生,獨陰不成,人道有不可廢者,沒人教你房中事,我來教,不這么對你,該怎么對你?當(dāng)菩薩供起來?”

    琬寧聞言,心底大亂,一陣莫名羞憤,扯過被衾把臉蓋住,腦中轟然,好像那具像跌落眼前,又還是那么遙遠。

    “把你許配給別人,你不肯,侍候我,你也不肯,你這是打算在我府里養(yǎng)老?”成去非見那被褥微顫,心底嘆氣,輕輕掀了一角,半縷青絲露出來,他俯下身去,替她往耳側(cè)攏發(fā),輕語道:

    “今日是我心急,嚇到你,你倘是不肯,我也不勉強,就當(dāng)今日之事從未發(fā)生過?!?/br>
    琬寧紅著臉,淚眼朦朧抬眸看著他:“您這樣,怎能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說著又嗚嗚咽咽落了淚,他明擺著是欺負了她,無禮又粗暴,哪里還有平日里規(guī)整儼然的影子?卻偏再說戳人心窩的話,方才又搓又揉,幾乎要把她往肚里吞,安能讓她假裝此事從未發(fā)生過?

    話里分明有著女兒家的委屈茫然,成去非見她手捏被角半遮面,濃長的眉睫上還凝著淚,全然一副受了氣又不敢言的畏怯模樣,知道她是受了驚,加上身子確是不受用,一來二去的,恐怕真拿他當(dāng)禽獸看了。

    “那你說該如何辦?”他低笑一聲,起了身,毫不避諱地在她眼前整理衣衫,琬寧悄悄捂了眼,只露了微小的縫,時不時偷看一眼。

    成去非本正束腰,余光瞥見她情狀,隨手把那條湖藍色腰帶往她臉上砸去,面無表情道:“綁著眼,就看不見了?!?/br>
    說完才發(fā)現(xiàn)她那件貼身小衣不知何時被他扯到地上去的,眼底一熱,遂上前掀了那礙事的被褥,把她拉進懷里,琬寧火燙般一顫,他已拿被子裹了她那光溜溜的背,扶住手底腰肢——纖細得仿佛一掐便斷。

    明明忽而動情,可入手的仍是一股子涼薄,眉稍藏不住的清冷,成去非托起她尖尖的下顎,封住她的唇,吸允著深吻,琬寧只覺身底漸漸升起一片惱人的燥熱,兩只手堪堪攀著他,直到他咬住那小小的耳垂,嗓音似清還濁:

    “我今日注定是謝不成阮姑娘了?!?/br>
    言罷松動了手,深深看她一眼,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起身踏出了房門,那身影,依然挺拔秀出,猶傲霜雪。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我是因為后面劇情燒腦費力,沒整合好,才寫了這些有的沒的!

    第84章

    三公的位置, 如今空出兩個來了。

    徒剩韋公一人,不過,自大將軍事了,韋公只談鬼神, 遍訪名山,一心尋得道高士, 習(xí)辟谷神仙不死之術(shù), 徹底不再過問朝政,只等羽化登仙。

    太尉故去, 最要緊的不是三公之位的空缺, 而是錄尚書事大權(quán)由誰來接手, 這一權(quán)柄交接,引得朝野上下十分在意。論資排輩, 中書令張?zhí)N乃先帝托孤重臣,虞仲則則貴為大司馬,是最有資格錄尚書事的人選。

    這一日朝會過后,英奴獨留成去非細詢西北糧餉諸事, 君臣二人自鐘山一事后,自多了幾分心照不宣的默契, 此刻朝臣散盡,東堂里只兩人對話。

    “朕甚是掛心西北, 時節(jié)近冬,想必那邊霜風(fēng)凄緊,將士們少不得踏冰飲雪, 自你上奏欠餉一事后,朕夙夜難寐,想我大好河山,正是那千千萬萬將士馬革裹尸,埋骨他鄉(xiāng)所換,如今,竟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朕實在是既驚且怒,心涼得很?!庇⑴嫔喜粺o感傷,這最后一句說完,想那邊塞之苦,縱然未曾親身經(jīng)歷,可也覺一股寒流自腦門而下,流過四肢百骸,直沁得心尖冰冷。

    大將軍既伏誅,他沒必要再做那荒唐無聊假象,此刻,對著成去非,皆言真心,倒也不是有意裝那賢君,只是西北一事奏上來時,他是真的痛心,可更痛心,更讓人心涼的還是那空架子一樣的國庫。

    成去非聞言頓首低語道:“臣慚愧?!?/br>
    英奴無奈一笑,雙手剪于背后,踱著碎步來回走動:“想必你也清楚,這一次縱然解得了一時之困,可終究不是長法,朕只問你,你可有良策?”

    天子眼神閃爍,固有試探之心,卻不乏坦蕩納諫之意。成去非當(dāng)年的策論,被宮里的老師拿來讀給諸位皇子聽,自然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皆難以置信的是,如此一篇鋒芒畢露的策論,指陳江左積弊,正出自于豪門世家子弟之手,大有自掘墳?zāi)怪?。彼時英奴尚且年少,本混沌于世,自得其樂,忽聽其言,洋洋滿耳,若將可遇,求之,蕩蕩如系風(fēng)捕影,終不可得。而今,當(dāng)日那沉郁頓挫的少年人,早換作一副歷盡宦海沉浮的深沉模樣,英奴打量著他,心底是難言的復(fù)雜情緒。

    “阿膠之徑寸,不能止黃河之濁,今上問臣有無良策,臣不敢妄言?!背扇シ锹月蕴?,迎上英奴那定定投來的目光,復(fù)又垂眸。

    “尚書令難道忘了年少之志?”英奴有意逼問,語調(diào)卻輕飄無狀,“朕為何獨留尚書令?縱然有鐘山事功,可尚書令卻仍不能查朕心意,朕說過,你是國士無雙,朕雖不敏,無法像祖皇帝、宗皇帝那般天縱英武,可自問亦不是無道昏君,不識不辨良臣能將,眼下外有異族侵擾,內(nèi)則缺錢少糧,百姓動輒無立足之地,尚書令自有激濁揚清之志,在君父面前,也要遮掩么?”

    一席話不疾不徐,春風(fēng)風(fēng)人,夏雨雨人,今上不覺間自有人君氣度,亦察馭人之道,成去非照舊道:“今上這番話折煞臣,臣怎敢欺瞞君父,君父一片赤誠,更襯得臣好似宵小之徒,實在羞愧?!?/br>
    他頓了頓才繼續(xù):“請今上稍安勿躁,臣愿為君父分憂,當(dāng)今積弊,恐不是尋常良策能除,臣于閑時作,待歸納清楚,自當(dāng)呈奏。”

    等的便是他這話了,英奴心底掠過一絲由衷的欣慰,這才明白他方才為何不肯輕言,怕就是等那著成,他果真如自己所料,胸臆間早有籌謀,英奴便不再多言,只道:“朕會等尚書令?!?/br>
    這件事到此打住,英奴重新坐定,揉了揉眉心,眉眼間似染愁態(tài):“朕心頭還掛有另一事,太傅、太尉如今都隨先帝而去,每每憶及兩人音容笑貌,恍若昨日,頗讓朕感傷,韋公又閉門不出煉丹修仙,朕憐其年邁,由著他去吧,三公之位虛懸,你以為朝中誰人可堪此殊榮?”

    其實自成若敖去世,太傅之位便一直空著,這其中自有緊隨而至鐘山事變的緣由,但而后朝中有人提及,皆被今上委婉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