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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倒的多骨諾米牌,隔間的門有序、規(guī)律、猛烈的撞開,聲音漸行漸遠(yuǎn),最后,兩股聲音悚然消失,廁所一片寂靜,想必是延伸到了最深處。于塘屏住呼吸,過了半晌只聽見廁所最深處的地方,位于“凹”字型最下那條邊的中間位置,有一扇廁所隔間的門,不停地?fù)u晃,一開一合。門軸發(fā)出尖利且詭異的摩擦聲,吱扭...吱扭...吱扭......☆、我叫白鷺于塘聽的仔細(xì),吱扭吱扭的摩擦聲在耳邊回蕩,搖著三清鈴,邁起步子就往廁所深處走去?!爱?dāng)啷,當(dāng)啷,當(dāng)啷”。等他走到那扇不停搖晃的門前,將左手的三清鈴交付右手,然后伸出左手輕輕搭在門沿,猛的向外一拉,眼前卻是空的廁所間,目光所及,空無一物。突然,肩膀一涼,于塘微微向右一瞥,只見右肩上搭著一條白皙的手臂,手肘抵在自己右肩,小臂橫在胸前,五只手指正扣住自己的咽喉,卻是沒有用力。于塘不動,那條手臂也沒有動,僵持了良久,于塘忍不住了,開口說:“初次見面,迎接的方式有些特別呀?”那條手臂的主人在于塘身后輕輕靠近,貼著他的耳朵,低沉的聲音答道:“哥們兒,大晚上的來女廁所,找樂子嗎?”于塘一聽,不由得詫異,這...這是個男孩的聲音??!俺們家先生說了,這男廁所是男鬼,女廁所是女鬼,難不成他記錯了?還是說這女廁所里不止一個鬼?于塘正疑惑著,身后的男鬼又問:“怎么,害怕了?”于塘嘴角一勾,哼了一聲,伸手把右肩上的手臂拉掉,“走開啦sao包,敗打擾我捉鬼。”說完,繼續(xù)搖著三清鈴,對著面前的廁所隔間左看右看。“哈哈,你這貨真有意思啊,你要找的鬼就在你身后,還瞎找個啥?我看你還是害怕了,要不然咋不敢回頭看我一眼?”于塘這才確定下來,沒有女鬼,就有這么一個男鬼,果然是馮先生搞錯了。想到這,于塘才緩緩轉(zhuǎn)過身,手中的三清鈴卻是沒停,依舊搖晃著。等他轉(zhuǎn)過身,只見面前站著一個高挑的男孩,大概有一米七八的個頭,瘦瘦的,白白凈凈。上身著一件米色的襯衫,下面是合身的長褲,一雙干凈的帆布鞋,鞋帶系的規(guī)整。再往臉上看,略有瘦削,但五官精致,可能是廁所燈光朦朧,照的他眉目晦暗,臉上一片陰氣,嘴角微微向下,似是厭惡的表情。為了確定面前這個男孩是百分之一百的鬼,而不是人,于塘低下了頭,看了看那雙干凈的帆布鞋,果然,飄在空中。“喂,你別再搖那個鈴鐺!”男鬼厲聲喝道,食指一挑,指向于塘手中的三清鈴,“當(dāng)”一聲,三清鈴斷為兩截,鈴鐺頭掉在地上,于塘手中只剩下手柄。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于塘嚇了一跳,看來這男鬼不太好對付,輕輕松松搞壞了自己的三清鈴。于塘丟了手柄,一邊伸手進斜挎包摸其他的法器,一邊說:“你可別亂來呀,我乃是堂堂的三清傳人,不怕你的,你叫啥名字,哪里來的?”那男鬼仔細(xì)打量了于塘一遍,似信非信,但卻也回答說:“我叫白鷺。”“白鷺?你這個名字可不好呀”,于塘搖搖頭。“哪里不好?”白鷺問。于塘:“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西天。怪不得你年紀(jì)輕輕就做了鬼,一語成讖啊?!?/br>白鷺:“哥們兒,嘴巴這么毒,心里一定很苦吧?”“你...”,于塘一時語塞,也自覺失禮,便岔開話題說:“少說廢話了,你做人也好,做鬼也罷,都不該給別人添麻煩?。慷毫粼谶@女廁所,偷看人家女孩上廁所,你咋這么不要臉呢?虧你長得正經(jīng),金絮其外,敗絮其中?!?/br>“胡說!”白鷺瞪了于塘一眼,說:“你以為我想在這呆著呀,我又出不去!再說了我也不想嚇唬那些女生,可是她們都能看見我,我能怎么辦呀?我也很無奈??!不是說常人看不到鬼的嘛,干啥到了我這就能被人看光了?”于塘聽了這番話,想了一會,對白鷺說:“你現(xiàn)在算是孤魂野鬼,按照鬼的分類,本應(yīng)算作游魂。不過,看你剛才一指的‘功力’,你應(yīng)該是死很久了,現(xiàn)在可以稱得上是鬼魅了。但是你還沒能力主動的隱藏自己的氣息和身形,加上你呆著這個陰氣極重的地方,自然就會被常人感知到。由此說來,也不全怪你。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為啥你偏偏要留在這個地方,怎么不去投胎?”白鷺聽了前段話恍然大悟,可是聽到于塘問的后面一句,又不知該如何回答,左右為難。于塘從斜挎包里掏出了一枚天官印,托在手中,故意在白鷺眼前晃了晃,說:“有啥難言之隱盡管說,看到?jīng)],哥們兒是拜三清的,專門和你這樣的孤魂野鬼打交道。當(dāng)然了,如果你配合,咱們這種行為就叫超度往生;如果你不配合,咱們這就叫降妖除魔。”說完,于塘盯著白鷺,等待答復(fù)。白鷺嘆了口氣,沉默片刻,似是下定決心以后,才緩緩開口說:“我是自殺的…我們是自殺的?!?/br>“你們?”于塘打斷道。“對,我的愛人?!卑橖c點頭,繼續(xù)說:“我們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投不了胎,一開始還很高興,以為可以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在一起,直到靈魂也逝去的那一天?!闭f到這里,白鷺灰暗的雙眼亮了起來,充滿了記憶里的歡樂,不過轉(zhuǎn)瞬即逝,再次暗淡下去。“可是后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愛人厭倦了這樣的日子,選擇逃離我,我緊追不舍。不成想,我倆一逃一追,來到了這個學(xué)校,學(xué)校正廳擺放著孔子像,鎮(zhèn)住了我們,我們走不出去這個學(xué)校。沒辦法,只好委身在學(xué)校陰氣最重的廁所,只有在這里我們才能覺得舒適一些??墒?,我的愛人卻不愿與我相見,更別提共處一室了。所以,他困在男廁,我困在女廁,但我卻從未傷害過別人。你能幫助我們嗎?”于塘聽到這,知道了來龍去脈,又想到馮先生去的男廁,肯定是要面對白鷺的女朋友啦。想到這,于塘急忙說:“壞了,我?guī)愠鋈ト菀祝徊贿^我的老板去了男廁,不知道他會不會手下留情放過你女朋友。如果他們談崩了,恐怕會把你女朋友打散魂魄永世不得超生!”白鷺驚魂不定,問:“那…那該怎么辦呀?”“咱們快過去看看,我沒辦法修復(fù)你們之間的感情,但是還是希望能送你們一起去投胎。這輩子就這樣了,下輩子再續(xù)前緣也好。”說著于塘把托在手中的天官印向白鷺頭上一扔,緊接著念動口訣,“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勝!勝!勝!”“啊,住手呀!”白鷺捂著腦袋,天官印懸在他頭上打轉(zhuǎn),灑下無數(shù)金光把白鷺壓在地上,眼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