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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消失不見。鯰魚精身上的鐵鏈也隨之消失不見,得了空隙,立馬又一頭扎進入水中。于塘倒抽一氣,看來自己命不夠硬呀,僅僅維持不到五分鐘,白白耗費了三五年的壽命!就在于塘垂頭喪氣的功夫,水面上又卷起一陣旋渦,從漩渦中間竄出一獸,體大如山丘,遍體青煙直冒,乃是一只火狐貍。火狐貍嘴中還叼著巨型鯰魚精的尸體,眼中跳動著煞氣,一仰頭,將鯰魚精的尸體吞入腹中。隨后,火狐貍瞪了兩只黃皮子一眼,變成貓兒大小般的小狐貍,輕輕落在船頭,一陣吼叫,超級兇!白鳳棠本在于塘身后,一見胡雞雞回來了,高興地歡呼雀躍,于塘卻是心里一翻騰,猛然回身大聲叫道:“誰叫你睜開眼的?你看到了什么?”白鳳棠沒想到于塘會突然大發(fā)脾氣,嚇得她一屁股坐在了船上,支吾道:“我...我什么也沒看見?!?/br>小狐貍連忙跳進白鳳棠的懷里,對著于塘呲了呲牙。于塘心如火燒,如果白鳳棠沒有聽自己的話,偷眼看到了那五方殺生鬼,對她這樣的普通人來說,那可是天大的災難。自己催動秘術,損耗的是三五年的壽命,可對于白鳳棠來講,偷看的后果,是自己的十倍!鳳棠啊鳳棠,你可千萬別看到不該看的!于塘心中有火,再看向一旁的兩只黃皮子就氣不打一出來,不用說,今天自己所遭遇的一切,肯定是這倆畜生搞的鬼!包括那只鯰魚精,也一定是它倆指使的。于塘越想越氣,恨不得生吞活剝它倆。黃三太爺也感覺到了不對,于家的小子殺氣充盈,看來形勢已變,在跟這耗下去,萬一這小子再祭出來什么要命的秘術,自己還真不好對付。算了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黃三太爺帶著黃天青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于塘悶悶不樂,坐在小船中央,白鳳棠不知他為什么發(fā)脾氣,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否平安了,又驚又怕還感到委屈,抱著小狐貍在冷風中瑟瑟發(fā)抖。于塘越想越惱,越想越怕,權(quán)衡再三,打算還是仔細問清楚比較好,白鳳棠到底是啥時候睜開眼睛偷看的,到底有沒有看到那五方殺生鬼。想到這,于塘向前一探身,剛要問:“你?”白鳳棠紅著眼,搶先回答:“我愿意!”“啊?你愿意啥?”于塘一愣。白鳳棠哼了一聲,抱著小狐貍扭過身,背對著于塘,不再說話。于塘還沒反應過來,也不敢再問,便推動船槳,將船劃到岸邊。小狐貍又變成了石頭,于塘把它掛在腰間,伸手扶著白鳳棠下船,哪知白鳳棠突然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倒了下去。于塘急忙將她攔腰抱起,小心地跳上岸邊,“鳳棠?鳳棠?”白鳳棠閉著雙眼,眉頭皺緊,“疼...頭疼,回...回家吧?!?/br>“好,咱回家!”☆、兩短一長于塘抱著白鳳棠上了岸,又將她放下,兩個人攙扶著往公園外走。此時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加上天色突變,眼看著就要下雨,公園里的游客都走的差不多了,就連看船的大媽都不知道哪去了。于塘皺著眉頭,心里琢磨,剛才白鳳棠被鯰魚精掀起的湖水澆濕了衣服,老黃皮子又帶起了妖風,加上受到驚嚇,八成是著涼了,所以引起的頭疼,估計回家躺一會睡一覺也就好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但是,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白鳳棠偷看到了五方殺生鬼,突然折了陽壽,改了命道,導致現(xiàn)在身子出現(xiàn)不良反應。哎,這可就麻煩了,豈不是自己害了她!于塘越想越心驚,本來正扶著白鳳棠低頭走路,也沒注意周圍的情況,突然面前竄出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這人身材瘦弱,滿身的泥濘,手中還拿著照相機,對著白鳳棠和于塘就是一陣狂拍。隨后就見他手舞足蹈,笑的像個瘋子一樣,“我拍到了,我拍到了,大鯰魚吃人...妖精,還有五只小鬼,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引來的!”那人說完一邊咧著嘴傻笑,一邊用手指著于塘。于塘正心煩意亂,又被他一攪和,騰起了怒火,抬腿就踹了那人的腰,罵道:“去你媽的,你胡說啥呢,哪來的鯰魚精吃人,哪來的小鬼,瘋了吧你!”那人被于塘一腳踹在地,手中的相機也摔在地上,不過卻沒摔壞。于塘想要撿起相機看看他拍到了啥,那人卻是搶先一步抱起照相機就往公園深處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喊:“我拍到了,我拍到了!”于塘心說這人肯定也是看到了鯰魚精吞了胡雞雞以及自己催動的五方鬼神令的過程,那老黃皮子招來了妖風,陰氣重,再加上水面上隔絕了人氣,太陽又落山了,偏巧不巧,湊成了極陰之地。于塘和這個男人雖然是普通人,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也可憑rou眼看見平時看不見的鬼怪妖精,況且那老黃皮子和鯰魚精也根本沒打算隱藏自己。可他又不同于白鳳棠,白鳳棠雖然也是普通人,但畢竟她老爹是自己的師哥,也是三清的傳人,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鬼神之事。況且她跟著自己見過藍衣女鬼又見過僵尸,更是跟胡雞雞成了好朋友,早就有免疫力??蛇@個人不一樣,怕是活了三四十年,頭一次見到妖精鬼怪,驚嚇過度,導致了精神失常。不行,不能讓他亂說話,怕是會給自己惹麻煩上身。想到這兒,于塘順手解下腰間的石頭,往那人逃跑的方向用力一扔,“胡雞雞,跟上他,他看了不該看的事!”石頭在半空冒了一道青煙,小狐貍瞬間顯形落地,緊追那人而去,“知道啦,他看到了俺不光彩的樣子,俺絕不會放過他的?!?/br>搞定了那邊,白鳳棠這邊還難受著呢,于塘趕緊扶著她出了公園,在馬路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兩個上車之后坐在后排,于塘殷切地問:“還好吧?頭疼的厲害嗎?”白鳳棠有氣無力地回答:“疼,還是疼。”于塘糾結(jié)了半天,心說還是得問個清楚,要是因為著涼感冒,那就直接去醫(yī)院;要是因為....哎。于塘鼓起勇氣,趴在白鳳棠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問:“你到底看沒看到那五鬼?告訴我實話,千萬別跟我撒謊,?。俊?/br>白鳳棠靠在于塘身上,一雙手環(huán)住于塘的脖子,閉著眼睛,惹著頭疼湊了過來,在于塘身邊輕輕說:“實話就是...我愿意啊,我說我愿意的?!?/br>于塘一頭霧水,“你...你愿意啥?”“我愿意...做你女朋友啊?!?/br>“?。颗?..女朋友。”于塘此時一聽這話,不由得喉嚨一動,咽了咽口水,怔了半晌,再次壓低了聲音,問:“鳳棠,你看到小鬼了嗎?”“看...看到了,五個顏色,像...像猴子?!卑坐P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