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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韓元之夫婦如何努力,卻沒能再有后代。韓元之夫婦修為已至出竅期,再生不出,今后等到修為晉升就更加無望。韓元春就有些急病亂投醫(yī),四處為二人搜羅藥方。這件事寒山城內(nèi)雖然談不上人盡皆知,稍微上了歲數(shù)的修行者都知道?!?/br>瞬間陳瀟表情微妙,童諾諾神色神同步。倆人顯然都想到了在常家村的時候,聽阿壽說起了百余年前關(guān)于常家那場失守在族學(xué)斗毆的時候打死了韓家嫡系的獨子,結(jié)果釀成大禍,不得不舉家出逃的故事。想來他口中那個死掉的獨子,就是韓元之沒有成年的兒子。也怪不得韓元春雷霆震怒,要拿常家一族陪葬。這可真是千畝地里的一根獨苗苗,就這么被人給拔掉,能不心疼得傷肝傷肺么!陳瀟硬是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去追問修仙界的修仙者為何生育困難,又是如何解決不孕不育的問題。轉(zhuǎn)而問道重點:“韓家的城主跟知世堂主事都不在,韓家有無做主的人?”武青搖頭說:“韓家的事情都是由這二位決斷,別的人都是旁支,做不了主?!?/br>于是這會兒,是因為常家村跟韓氏世家的舊怨,造成了在關(guān)鍵時刻找不到人的局面嗎?這世間因果,頗有些莫測神奇。陳瀟只好轉(zhuǎn)而問道:“那么有沒有打聽到韓家昨天發(fā)生過什么事?有沒有席大哥的消息?”杜榮說:“除非是像城主跟知世堂主事一塊出行這樣的大動向,能夠探聽得到。像是這樣具體到發(fā)生什么事,是問不出來的?!笨搓悶t失望,杜榮趕忙說:“不過東主不用太過擔心。我跟武仙師都認為,席仙師很可能是跨過漩渦傳送門,去了對方去的天境?!?/br>陳瀟驚訝說:“能追得上嗎?”武青說:“陳兄弟誤會了。席仙師真要自己去追,是沒有辦法追到的。他也只能跨越天境之后,到當?shù)氐闹捞茫鲋亟饝屹p,請一位修為至少早元嬰期以上的修仙者去為他傳遞一下消息?!?/br>陳瀟琢磨了一下,想想以席云霆的土豪程度,還真有這樣的可能。席云霆沒事,讓陳瀟的心一下安穩(wěn)許多。他樂觀地說:“那我們要做的就是隱蔽好,等席大哥回來,事情肯定就有轉(zhuǎn)機了?!?/br>武青站起身來說:“你們在這里藏好,這幾天我就不跟你們在一起了?!比缓笏粗Z諾說:“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要是我有個萬一,今后知世堂那邊追繳的賠償,就都歸你?!?/br>陳瀟跟童諾諾吃驚的站起身,陳瀟趕忙說道:“武仙師,你要去哪?”武青說:“我要去找我那朋友?!?/br>陳瀟不明所以的看杜榮。杜榮說:“我倆今日外出,打聽到了韓家的消息,原本想要回轉(zhuǎn)。武仙師卻提出趁著天色尚早,想要去知世堂那位管事經(jīng)常出入的地方看看。也許能夠?qū)っ绞裁篡欅E,結(jié)果卻在這個過程當中看到了武仙師故交那位師門的求救標記?!?/br>陳瀟不由得隱晦瞪了杜榮一眼,怎么沒把武青給攔???讓他亂跑,還是專門到知世堂管事的附近!杜榮只能苦著臉看陳瀟。這位武仙師再怎么傷勢未愈,他在武力值上也比不過。再說倆人交情太淺,他不敢硬是阻攔。童諾諾走了過來,說道:“難道是武青大哥之前給了他名牒的那個熟人?”武青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想到是他。就算不是他,也可能是因為他的事情被牽連的同門?!?/br>陳瀟沉吟道:“此事還不知道是真是假。萬一是陷阱,武仙師這樣一頭撞過去,恐怕兇多吉少?!?/br>武青說:“我也有這樣的顧慮,所以暫時要獨自行動。以免真的陷進去,把你們給害了。”他明知危險,卻還是要去,并且態(tài)度堅決。陳瀟想勸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勸他。似乎是看出陳瀟的心思。武青一笑,說:“我倆師門之間來往多年,關(guān)系深厚,彼此互助,形似同盟。對方既已發(fā)出了求救信號,我沒有看到便罷,看了就不能無所作為。而且,也不一定真就是陷阱?!?/br>陳瀟沉默了一下,才看著武青說:“難道片刻都等不得?至少等到席大哥回來,也好有個幫手?!?/br>武青搖了下頭:“他發(fā)出的十萬火急的訊息,耽擱一時一刻,都不知道有什么變故。所以,等不得?!?/br>因為這個世界以修仙為主流,修行時生命漫長,同門、師兄弟之間的聯(lián)系要比前生更加的牢固。交好的門派弟子跟同系也差不多,一樣的深厚。所以,發(fā)現(xiàn)了求救信號之后,武青甚至能放下復(fù)仇,不顧危險的前去搭救。陳瀟見此,也只好不再阻攔。他扭頭看了一眼童諾諾,童諾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從機關(guān)盒當中取出精心制作的暗器,遞給了武青。跟對方詳細說了使用方法之后,武青表情振奮了許多。比起之前那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有把握多了。武青珍而重之的把紫色圓球小心的收好,對他們說:“你們在此等我一天,如果一天之后我沒有回來,不用再等我。”席云霆還沒有回來,武青又緊接著離開。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人疲于應(yīng)對。三個人誰也沒有心思閑聊說話,匆匆吃了些東西對付了一餐,就躺下休息。杜榮跑了一天,幾乎是一挨著枕頭,就響起了鼾聲。手邊放著童諾諾給他的兩樣?xùn)|西,陳瀟卻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半天,快要天亮才迷迷糊糊地入睡。清晨杜榮第一個起來,旁邊童諾諾一起身,陳瀟也睡不下去,干脆起床洗漱。童諾諾留在房間里等,陳瀟跟杜榮一塊外出去買早點。倆人剛剛走到大堂,就見一個修士從店外奔了進來,沖到一桌正坐在桌邊吃飯的人身邊,聲音有些高得說:“不得了了!昨天晚上碼頭那邊出了大事。有不明身份的人斗法,波及毀壞了好大一片建筑物!碼頭現(xiàn)在被封鎖,正在收拾殘局。貼出了告示說,今日起停航,三日后復(fù)航??炜?,你們快點吃,吃完了咱們得趕緊去把船票改簽,晚了就沒艙位了。”那人的聲音一落下,他兩個同伴一邊七嘴八舌的追問,一邊加快了吃飯的速度。陳瀟跟杜榮對視了一眼。杜榮點了點頭,就直接上前,裝作好奇的樣子仔細問了問。正好也有其他聽到的人也對這事關(guān)注,過來詢問。杜榮問道想要知道的東西之后,就不著痕跡的退了出來。杜榮湊近陳瀟,壓低聲音對他說:“斗法的雙方其中只有一個人。另外昨天晚上碼頭附近的人聽到有一聲動靜特別大的巨響?!?/br>陳瀟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他肅容說:“叫上童諾諾,咱們趕緊離開這里!”孤身一個人,巨響和極大的破壞。種種跡象表明,斗法的其中一人方必然是武青無疑了。如今一點僥幸也沒了,那所謂的求救訊息,就是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