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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行的王叔叫沈永清,雖然他被冊封為王,在席云霆這樣并不是本國修仙界的人面前,卻并不以身份論,而是以修行論高低。沈永清是元嬰期修為,席云霆和陳瀟一塊稱他一聲前輩。沈永清性格豪爽,雷厲風(fēng)行。既然能被沈雁行請動,自然是和他比較親近的。這次來一是為了殺滅這伙邪修,樹立新朝的威望。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沈雁行的請求,照應(yīng)他的朋友不要有事。得知兩個筑基期修行者帶著七八十名幼童逃出來不知道去向,名為趙焦的元嬰期和四個金丹期下落不明。沈永清很快就分派兩部分人手,一部分去找不見的孩童跟修行者,另外一部分則去圍剿邪修。席云霆和陳瀟比起趙焦等邪修當(dāng)然是更掛心童諾諾和唐汝,他們選擇和沈永清的人一塊去找人。雪又下了起來,紛紛揚揚掩蓋了本來就不多的跡象,讓他們找人更加的困難了。沈永清的人時不時的看陳瀟二人,雖然沒有明說,他們卻并不看好童諾諾和唐汝,覺得他們沒有什么生還的希望。陳瀟心中很不好受,他自責(zé)為什么不跟童諾諾倆人一塊。這樣這個時候就不會這樣焦慮,不知對方生死。他忍不住向席云霆敘說內(nèi)心的懊惱,席云霆沒有勸慰他,只是聲音低沉地說:“我不知瀟弟選擇哪一樣更好,只覺得如果此時瀟弟跟他們一起行蹤不明,大哥只怕更要心焦。”他明明不是安慰,卻讓陳瀟的心里好受了一些。至少這個時候他跟席云霆在一起,兩個人一塊分擔(dān),總比各自不安要強。沈永清的手下有一人精通尋找蹤跡,終于在一層有些不平的積雪下方發(fā)現(xiàn)了宿營的痕跡。這營地很新,挖開之后更是發(fā)現(xiàn)有些凌亂,顯示他們遭遇了突然事件,離開的很匆忙。這下情況一下明朗起來,趙焦一行人一定是追上或者是逼近了他們。經(jīng)過沈永清手下的細致勘察,最后斷定身形嬌小的那個引走了追兵,另外一群孩童眾多的則往另外一個方向跑走。陳瀟聽了心里立刻就是一沉,無論是唐汝還是童諾諾,這下都兇多吉少。席云霆安撫的拍了下他的手說:“童道友吉人天相,有大雪幫他掩蓋行跡,就算是刻意去尋都不能輕易找到。只要他想,一定可以擺脫邪修,逃出生天!”陳瀟一聽,冷靜了不少。不錯,路癡奇葩在關(guān)鍵時刻運氣總是不錯。只要光環(huán)發(fā)作,光是兜圈子都能把人晃暈。只不過,不確定安全童諾諾帶著一群孩子流落在荒野當(dāng)中也十分危險。吃食是足夠的,就是那些孩子們的保暖很成問題,要盡快找到他們才行。陳瀟想到這里,趕忙去問那位尋蹤專家:“這位道友能否判斷出來他們走了有多久?”那人根據(jù)落雪推測了一下,告訴陳瀟應(yīng)該有三個時辰以上。“那么那些邪修也在這個時間能行走的距離之內(nèi),我們能不能及時救到童諾諾就是五五之?dāng)?shù)?!标悶t最終還是決定兵行險招,“請諸位去搜集燃料,點燃巨大的火堆。”陳瀟曾經(jīng)對童諾諾說過,如果走丟就停留在原地等他去找。而要是不得不移動,就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升起煙柱當(dāng)訊號。反過來也一樣,給童諾諾一個顯眼的訊號,就算他再是路癡,看到這個巨大的煙柱子,也能夠順著找回來吧?沈永清手下這隊人馬的頭目對他說:“道友這樣行事,恐怕會把那些邪修引來?!?/br>陳瀟點頭說:“我明白。不過要是邪修都被我們引了過來,諾諾他們那邊反倒安全了?!?/br>這幫人的修為在金丹和筑基,他們?nèi)藬?shù)眾多,對上幾個邪修并不怕。見陳瀟主意已定,就順著他的主意收集來了一大堆潮濕的燃料,點燃了一個巨大的煙柱子。滾滾黑煙沖天而起,粗大的煙柱散成蘑菇云,即使是在綿綿的風(fēng)雪當(dāng)中,也格外的鮮明顯眼。陳瀟四處觀望,按捺心中的焦急等待著。他沒想到,一刻鐘后一道比他們堆放的纖細得多的煙柱緩緩升起。那煙柱被風(fēng)吹被雪打,飄飄搖搖,幾乎要被吹散。盡管是這樣,這卻是一個再引人注意不過的信號。陳瀟不喜反驚,失聲說了一聲:“糟了!”這要是童諾諾干的,不光是向他們傳遞消息,也是在邪修跟前暴露了方位。席云霆立刻說:“請諸位金丹道友同往,速速救援!”他不等其他人回應(yīng),就立刻御空而起,飛射向升起煙柱的方向。頭目一聲令下,幾個金丹期的拔地而起,能御空的御空,不能的就用身法趕路。陳瀟也和其余的筑基期修行者向著那邊急速奔馳,這些人都是筑基期,速度極快。陳瀟身法再好,沒有真元支持也追不上。不過好在他還有神行符,接連的用在身上,倒也沒有被落下。很是讓那些筑基期刮目相看。趕到半路時煙柱已經(jīng)滅了,陳瀟方向感極佳。即使沒有煙柱,也沒有偏離絲毫。又趕了一段,能聽見轟然的斗法聲,靈氣炸彈爆炸的聲音。陳瀟心中一緊,眼中發(fā)紅,身法竟然有所突破,速度更快了。前方靈氣真元交織,各種顏色的法術(shù)激烈碰撞,余勢未散的法術(shù)猶如戰(zhàn)場上的流彈亂飛。陳瀟被身邊的人攔了一下:“道友,前方危險,你修為太低難以自保。還是在此等候吧!”說完,他不再管陳瀟和其他筑基期的一樣撐起真元護體,向著前方交戰(zhàn)的地方?jīng)_去。原本那方邪修就只有三人,對上席云霆這個金丹一下無敵手的劍修就沒有勝算。更別提這邊還有數(shù)個金丹幫手,再來一群筑基,不等出手就被拿下。沈永清的命令是能活捉就活捉,要帶回去殺雞儆猴,給新朝立威。席云霆給沈永清面子,及時收手,這些人雖然被打了個半死,卻都還有氣。等到戰(zhàn)場上法術(shù)余波散盡,陳瀟才匆匆趕過來。他眼睛到處搜尋,很快看到角落一處已經(jīng)被打散了的火堆。他跑過去,在附近一找,很快找到了童諾諾。這會兒他渾身披著雪白的偽裝,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他。“諾諾!”陳瀟又驚又笑,童諾諾看見他立刻掀起了偽裝,沖著他跑了過來,“陳瀟!”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陳瀟還好,童諾諾一臉疲累,精神不大好。陳瀟問了才知道,孩子們的狀況很不好,童諾諾根本就沒有辦法帶著他們趕過去。只能冒險放煙柱,把陳瀟這幫援軍給引過來。不過童諾諾很聰明的把孩子們藏起來,自己又是做偽裝,又是做陷阱,硬是撐到了席云霆趕到。陳瀟放下了一半的心,他又問童諾諾是否知道唐汝的情況。童諾諾說:“嗯,我覺得你不用太擔(dān)心她。阿rou是個靈植師,總有些手段能絆住追她的人。她走的時候只沖我喊了兩個字,我就知道她不會出事。”陳瀟有些驚奇:“哪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