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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嘆息了一聲,李與周又說:“葉驚嵐得知劉浪走了,到處去找不說還驚動了石鳳渡。石鳳渡覺得其情可憫,就發(fā)動島主府的勢力去追尋劉浪的蹤跡。最后得到消息說有人見劉浪乘上了回他家鄉(xiāng)的船只?!?/br>李與周是真的為好友感到惋惜,他跟葉驚嵐彼此相伴,感情深厚真摯,只可惜有緣而無分。如果劉浪鐵了心避開熟悉的人,這一回離別,李與周都不知道這輩子自己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劉浪的靈根被毀,修為盡廢。他的體質(zhì)卻沒有因此而退變回凡人,他仍舊有著悠長的壽命,也不知道他的余生該如何度過。為劉浪的不幸命運感嘆了一番,臨走照例搜刮了不少藥劑成品,又下了一筆讓李與周高興壞了的大訂單。回去了路上經(jīng)過醉仙酒莊,碰巧趕上這一季度最鮮美的海魚送貨,陳瀟看著肥美的三文魚頓時口水橫流。席云霆微微一笑,當(dāng)即帶頭向著醉仙酒莊的大門走去。陳瀟口是心非的說:“阿rou一個人留在陵瑯谷,我們丟下她一個吃獨食不好吧?”童諾諾在他背后笑出了聲:“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好口腹之欲?”陳瀟扭頭翻了他一眼,就算單只他一個人是個吃貨,也不要說出來好不?席云霆說:“醉仙酒莊可以外帶,或者晚上訂上一桌送了去?!?/br>陳瀟立刻興奮了,連連點頭:“那就晚上再訂上一桌?!?/br>席云霆目光當(dāng)中泛起柔和的光,覺得這世間再沒有比陳瀟更可愛的存在了。吃得肚里飽飽的回到陵瑯谷,陳瀟還沒來得及跑上樓告訴阿rou晚上又美食可以享用,就因為等在樓閣前的人影意外得停住了腳步。他驚訝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又回頭看了看席云霆。席云霆也有些意外,眉頭輕皺一下隨后又恢復(fù)了冷靜的模樣:“趙放,你緣何在這里?”趙放恭恭敬敬的行禮:“給師叔見禮,弟子是專程送口訊而來?!?/br>第209章月下謫仙席云霆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見了這個師侄他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點點他鄉(xiāng)遇同門的喜悅,甚至隱隱地透著一股子不悅。趙放眼觀鼻鼻觀心,視線放在席云霆的衣領(lǐng)上,既保持著恭敬的態(tài)度,又不顯得失禮。師叔這么個態(tài)度并沒有多么讓他驚奇,誰讓席云霆“厄運劍修”的名聲在重玄派太過響亮,不僅僅讓人不敢招惹,也讓人不敢靠近。除了同師承的幾個長輩和同輩師兄,其他人哪個不是敬而遠著,就算是不得已有所交集,也是不敢深交。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冷,趙放一副習(xí)以為常逆來順受的樣子,不尷不尬的保持著一個姿勢,等席云霆的反應(yīng)。陳瀟跟席云霆兩個人轉(zhuǎn)變了關(guān)系,自然而然的把對方的事當(dāng)成自己的事,當(dāng)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冷場,他及時笑著打了圓場:“原來是趙道友,自上次一別,再見面已經(jīng)是四五年過去,也不知道趙道友還記不記得在下?!?/br>有人招呼總比干等著強,這會兒趙放甚至是感謝這個貿(mào)然上來搭話的人的。他挪開目光,看著陳瀟。想了想,似乎并不認識。很顯然,去樊村招收學(xué)徒時發(fā)生的小插曲,趙放已經(jīng)忘在了腦后,早就不記得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陳瀟當(dāng)然沒有臉大到覺得對方對他必然還有印象,他笑了笑,說:“趙道友貴人多忘事。四五年前,重玄派在庚生小天境招收學(xué)徒,我在一個叫樊村的地方見過趙道友一面。”才過去短短幾年的時間,在庚生招收學(xué)徒的地點只有那么幾個,只一提示趙放就記了起來。他看著陳瀟的面龐,越看越眼熟,很快就跟那個青澀俊秀的少年對上了號。趙放先是恍然,然后又覺得震驚。他明明記得當(dāng)初那個少年是一個連修仙天賦都沒有的凡人,而今站在他跟前的卻已然是修為跟他不相上下的筑基期修仙者!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趙放失態(tài)的指著他說:“什么?你、你就是當(dāng)初在樊村被誣陷使用邪法的那個少年?你不是沒有靈根嗎?怎么竟搖身一變成了筑基期?!”陳瀟用風(fēng)水術(shù)另辟蹊徑修行成功的事目前為止只有席云霆一個人知道內(nèi)情,童諾諾和唐汝也只知道個大概。在沒有強大的能夠自保不受到侵害脅迫前,陳瀟自然不會透露絲毫的內(nèi)情。只是避重就輕的說了一句:“這其中另有奇遇罷了?!?/br>不等趙放細想,一直冷著臉放寒氣的席云霆說:“如今他與我關(guān)系匪淺,你理當(dāng)稱為前輩,萬不可失禮?!焙浅馔炅藥熤?,席云霆又轉(zhuǎn)而對陳瀟語氣緩和的說,“瀟弟不必稱呼道友,直接叫名字即可?!?/br>面對門內(nèi)師侄如隆冬般冷酷,對這位卻如春風(fēng)般溫暖。對比太強烈,讓趙放瞠目結(jié)舌的同時,內(nèi)心也震撼不已。這還是那個獨來獨往,傲然冷漠,不容親近的席師叔嗎?!要不是那個氣場和威勢著實沒有人能夠冒充得來,他都要炸著膽子大聲喝問一聲“何方人士膽敢冒充”了。趙放驚得呆立,陳瀟從善如流的說:“既然趙放有口訊,那大哥就帶他上去說話吧。我跟諾諾兩個去看看阿rou?!?/br>說完,他和善的沖趙放點點頭,知道他受到的驚嚇不小,安撫的笑笑,便和童諾諾兩個人先進了樓閣。等倆人的身影消失,趙放頓時覺得身上一寒,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怎么師叔身上的氣勢更嚴迫了?知道席云霆和趙放要談事,陳瀟體貼的沒有去打攪。直到晚飯時間,醉仙酒莊預(yù)定的那桌席面送來,才去敲敲席云霆的房門。趙放面色如土的出來,席云霆一臉平靜,陳瀟卻能夠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更不好了。心中有點奇怪,卻不好在這個時候問。陳瀟邀請趙放下樓入席用飯,趙放卻忙不迭的謝絕了。連連道謝之后,趙放跟席云霆告了個別,逃一般的下了樓。直到出了樓閣,趙放內(nèi)心都是凌亂的。之前只知道席師叔來陵瑯谷必然會在這最高處落腳,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和人一塊住。這些人似乎不僅僅是席師叔一塊進行歷練的同伴,并且和其中那個曾經(jīng)見過面的陳、陳前輩更是交情莫逆了。這一切直接顛覆了趙放以往對席云霆的認知。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后的樓閣,唏噓不已的想,要是回去跟同門說,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晚飯跟中餐一樣豐盛豪華,陳瀟卻吃的并不香甜。因為席云霆全程沒怎么說話,眉頭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輕蹙,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童諾諾全程大氣不敢喘,直到席云霆離席,才敢舒口氣。他低聲問陳瀟:“席道兄怎么回事?難道他師侄帶來了什么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