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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杯酒水,大聲的聊天吹牛。等待崇山仙宮開啟的日子太無聊了,在營地當中又沒有修煉的條件,外出去歷練又全是邪修,他們只能待在這里。修仙者們的精力旺盛,百無聊賴下,一點點的負面情緒都會被放大,也就難免營地當中沖突不斷。好在有聯(lián)盟壓制,嚴禁出現(xiàn)人命官司,更嚴格限制沖突的規(guī)模,才讓這里沒有變成一座暴亂場。鎮(zhèn)上的布匹行只有一家,原本是依靠販賣廉價棉布和少量綢緞為生,道修們來了之后,這家布匹行的生意也變得火熱了許多。道修們沒事就起個沖突,打個架,衣服破了很少會自己修補,不是拿來找人縫補,就干脆做一身新衣。修行者們使用的布料比起凡人用的要高級,價格自然也昂貴,這家布匹行水漲船高,不僅店面翻了新,營業(yè)范圍也擴大了不少。進了布匹行,陳瀟就讓黃可染去挑喜歡的,他自己則和席云霆慢慢逛。這里的高級布料都是商人冒著危險走私進來的,可選的余地不大,價格卻是不菲。陳瀟還是老習慣,買起來布料來都是成匹成匹的買,選好了顏色,就叫了裁縫量尺寸。陳瀟扭著頭,對旁邊的席云霆說:“之前在一個小天境獵了幾只白狐,那皮毛手感特別好,我一直給你留著,就打算等回來,找人給你做一件大氅。你愛穿深色,外邊配一件白毛邊的大氅,一定很好看。”席云霆心中又喜,又有些懊惱。陳瀟流落在外的時候,還惦記著用皮毛給他做大氅,他卻想不到這些。正量尺寸的裁縫聽到陳瀟的話,小心的向他招攬生意,“客人,小店老師傅的手藝也很精湛,您若是要做大氅,小店就可承制。”陳瀟倒沒有強求一定要回了羅辰去做,就問:“你說的那位老師傅有什么成衣嗎?就是樣品?!?/br>裁縫見陳瀟有意向,喜不自禁的道:“有的,有的,客人稍等,我這就去取?!?/br>裁縫收起軟尺,匆匆向后院走去,剛走入院子,就聽“轟隆——”一聲巨大的響聲,院子旁邊墻面破了一個大洞,一個人影飛出來,把裁縫砸倒在地。那裁縫遭受了如此重擊,當場吐血,竟是眼見活不成了。陳瀟自然看不得剛才還好好和他說話的人死掉,他喊了一聲:“大哥!”席云霆“嗯”了一聲,默契的和他一塊沖進了院子。陳瀟拎起砸出來的人,席云霆蹲下,抬手在裁縫身上探查。裁縫肋骨、五臟六腑都被沖擊震碎了,正常情況下無法救治,只能憑借仙家手段,才能保住他的性命。席云霆沉吟一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靈丹,刮下一點粉末,落入他的口中。裁縫長長的抽了一口氣,咳嗽著噴出帶著血塊的血沫。這會兒布匹行里的員工才慌張的趕過來,陳瀟抬起臉,嚴肅道:“趕緊去請個大夫,好好醫(yī)治,還能正常生活?!?/br>員工們感激涕零的把裁縫抬走,店鋪里邊的普通人早就嚇得跑走,只剩下修行者。那差點把裁縫砸死的也是個修仙者,這會兒正在地上翻滾,陳瀟看了一眼,見他只是內傷,并不會致命,就沒有再管。黃可染繃著臉跑過來,急聲問:“師父,怎么了?”陳瀟抬了抬下巴,黃可染向著墻面上的大洞看過去,就見一個大洞,從布匹行旁邊的店鋪貫穿過來,而距離這里兩個店鋪遠的一家酒館,正打得熱鬧。“這也太擾民了?!标悶t皺起眉,修仙者還無所謂,像剛才那樣不小心傷到普通人,很容易就會死人。席云霆靜默的站在一旁,看了片刻道:“是火蓮寺的人。”“嗯?”陳瀟覺得有點奇怪,說:“怎么佛修還有這么大的嗔念?”透過貫穿的大洞,陳瀟能看到一個個子高挑,身穿白底金邊短款勁裝的男子。這男子也是一頭短發(fā),不同金禪宗喜好穿戴袈裟,這位外邊穿著一身軟甲,手里拎著一桿長槍,儼然一副武僧的模樣。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修己身心性的佛修,張揚到了極點,唇邊掛著不屑,微微向下的眼角,也透著一股輕蔑的意味。“還想打嗎?”男子腳下踩著一人,用力的碾了碾,“動嘴說不過就上手,上手結果還是輸。我要是你,哪還有顏面活在世上,不如自盡。羅辰的修仙者,真是個個都廢物!”陳瀟目光一冷,地圖炮就過分了。他剛想上前,旁邊的席云霆直接出手了。白光一閃,男子猛然抬頭卻還是沒有避得過,一截頭發(fā)落下,直接被削出個斜劉海來。席云霆寒霜滿面,冷道:“營地當中嚴禁各大門派弟子斗毆,你家長輩難道沒有對你訓示過?”那男子又驚又怒,喝道:“你是什么人,膽敢管我的閑事?”“重玄派,席云霆。”席云霆道。男子的瞳孔一縮,顯然是聽過他的大名,他忌憚席云霆的修為高過他太多,就道:“原來是重玄派的前輩,在下是火蓮寺的曲曌?!?/br>席云霆道:“你是自己認罰,還是我領你去見張會主?”第398章舊友重聚前幾日剛鄭重其事的開過議事會,可能是為了進一步確立自己的權威,張會主很是強調,嚴禁各大弟子參與打架斗毆。違令者,必要懲罰。輕者刑鞭,重者刑杖。曲曌算是頂風作案,不出意外張會主可能會拿他立威。刑罰也并不算嚴重,五十鞭子打在元嬰期修仙者的身上,跟用柳條拂過沒什么區(qū)別。可就算是這樣,曲曌也經(jīng)受不住這其中的屈辱。這一次闖入邪域中,各門各派帶的弟子無不是精銳中的精銳,曲曌也是他那一代弟子當中的佼佼者。真要被人揪住受罰,不說會在同門之間顏面大失,就是擺在兩界修仙者跟前,也跟被剝掉了衣衫一般,要受盡嘲笑和指點。想到這些,曲曌自不肯認,他又羞憤又惱火,還有說不出的心虛。他僵著面皮,色厲內荏道:“我敬你是出竅期的前輩,并不代表你可以代我?guī)熼T長輩行事!就算我有錯,也輪不到你來教訓!”席云霆道:“予乃聯(lián)盟列席,自有資格管教于你!曲曌,你不尊聯(lián)盟禁令,當街與人斗毆打架,造成三間店鋪毀壞,數(shù)位鎮(zhèn)民受傷。按照禁令,當受鞭刑五十,你可服氣?”曲曌見席云霆一點余地也不留,竟真的要當場處罰他,頓時萌生退意,“好好好,我不與你說。你等著,我叫來師門長輩和你評理?!庇袔熼T回護,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席云霆不為所動,“你可認罰?”此時三間店鋪的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人,多是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