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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邪修們知曉了他的厲害,就避讓過他,從懸崖下或者山壁上通過。他們的身后,以那段山石崩塌的地點(diǎn)為終點(diǎn),邪修重新又匯聚到一處,朝著山上的修仙者們邪笑著圍了過去。張驥德已經(jīng)是面色如土。身邊簇?fù)碇嘶貋淼氖窒拢首鲝?qiáng)硬地說:“你們想干什么?!別忘了,我們道修可是和你們邪修有協(xié)定的!”對面的邪修們哈哈大笑,揶揄的說道:“是啊,我們是有協(xié)定??蓞f(xié)定只說你們可以前來登島探索崇山仙宮,可沒有說仙宮開啟之后,你們可以平安離開??!想要帶走我們地盤上的寶物,行,只要過得我們這一關(guān),自然可以讓你們離開?!?/br>更有邪修譏諷道:“還是道修一方魁首,連這一點(diǎn)都想不明白,你也是太愚蠢!”第429章殺神張驥德還是第一次被當(dāng)面罵蠢,氣得面紅耳赤。以前在道修的地盤,人們怕得罪他身后的煉器師盟會,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他哪里遭受過這種侮辱。舌頭跟打結(jié)一樣,磕巴著說:“你、無禮!放肆!”見他這滑稽的樣子,對面邪修大笑起來。張驥德怒極了,反倒捋順了思路,他道:“你們這些邪修,真是天作的膽子!協(xié)議雖然沒有明說,可我們道修的諸位大能也不會坐視不管,若是太過分,就等著被報復(fù)吧!難道你們真想掀起與道修的戰(zhàn)爭,你們敢嗎?!”這個沒有被明確寫下來的協(xié)定,就是在煉器師盟會推動下進(jìn)行洽談的,張驥德本人沒有露面,是請了一位渡劫期大能出面。協(xié)議只到登上仙宮所在的島為止,對前來的道修的安危沒有明確的保障,這一內(nèi)容,他招募人手的時候也刻意提過。所以,會遭遇上的危險,真正入了仙宮后會遇到的截殺,他們都預(yù)想過,也有心理準(zhǔn)備。只不過當(dāng)這一切真的發(fā)生,張驥德還是緊張的亂了一瞬,丟了一個大丑。“少來虛張聲勢!又不是三歲的奶娃娃,被打了之后回家找爹娘。沒人逼你們前來,是你們自愿送上門來,是生是死,自然就要看我們的心情!”那邪修一眼就看透了他在扯大旗,正如他所說的,這件事是道修一方主動組織人手前來,實(shí)質(zhì)是一次歷練探險。真是全軍覆滅,道修也是沒有道理為此發(fā)動戰(zhàn)爭,站不住腳,理由太薄弱。張驥德臉色變白,胸口像是揣著兔子,瘋狂的跳動著。他暗暗叫苦,臨時聯(lián)盟的盟友不可靠,招募來的打手被利益所惑,早早的就如脫韁野馬跑散了。跟他們一塊被圍住的,是自籌前來的散修和小門小派,指望他們能破除眼前的困境,還不如奢望重玄派回頭。張驥德苦苦思索,眼睛一亮,道:“你們不能動我們!我們可是跟鴻福閣說定今后要合作,王氏的三位公子、小姐都在此,你們動了我,就是壞了鴻福閣的事!”雙方都沒想到張驥德徹底甩掉了節(jié)cao,拉出跟邪修的關(guān)系,跟邪修談判。他手下中的煉器師有人露出不齒的神情,周圍的道修也大部分鄙夷的看著他。張驥德卻十分光棍,一點(diǎn)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反正這次看來也不能善了,誰知道能有多少活口回去,大不了把這些人的嘴巴都堵上。至于堵不上的,那干脆就別想說話了!對面的邪修面面相覷,表情古怪,一直跟張驥德針鋒相對的邪修說:“……大公子的事,我們自然是不敢耽擱。只不過,放不放你,需要大公子親自發(fā)話。”張驥德松口氣,“可以。”那個邪修歪歪脖頸,說:“就請移步到這邊來,束手待著。我們不動手,諸位也自覺些?!?/br>張驥德邁前幾步,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沒有跟上,他轉(zhuǎn)頭,疑惑的說:“走啊?!?/br>幾個煉器師互相看看,其中曾經(jīng)露出不齒神情的道:“會主,此前我敬重你煉器無人能出其右,不想你人品如此不堪,之前曾對我等說與鴻福閣的合作只是暫時虛與委蛇,看來全然是假話。周某恥與與你為伍,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就此分道揚(yáng)鑣!”另外一個則說:“煉器師盟會怎能讓這樣的人擔(dān)任會主,我們回去定然如實(shí)向會中稟告,推翻你的會主之位!”張驥德又一次面紅耳赤,這次是被手下的叛變氣的。他伸出手指著眼前的幾人,疾言厲色道:“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人!我的苦心你們絲毫都體會不到嗎?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功過只有活著的人能評判!暫時忍耐下,等我們見到鴻福閣的三位主食,此事自有人做主?!?/br>幾人氣笑了,譏諷道:“這般沒骨氣,果真不堪繼續(xù)為我們煉器師盟會的會主。”另一人厲聲道:“你愿當(dāng)邪修的一只狗,別拖著我們!”張驥德氣怒交加,反笑道:“好好好,真是不可造就的榆木疙瘩!”他用手點(diǎn)點(diǎn)幾人,轉(zhuǎn)身走了。邪修饒有興味的看著道修們,緩聲說道:“還有沒有愿意和張會主一起的?”一起這個說法以邪修的做事風(fēng)格,相當(dāng)委婉好聽了。頓時就有不少之前就已經(jīng)慫了的人,遮遮擋擋的從人群當(dāng)中走出。他們畢竟不是第一個,這個決定好做多了,又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了幾十個人,才再沒有向邪修們投誠的。邪修揮了揮手中的兵器,對他們說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們會知道這個決定做的有多正確?!?/br>說完,他贊賞的看了一眼張驥德,張驥德可讓他省了不少事。事前王重玳可是說過了,想要些道修留下做事,他正覺得難辦呢,這張驥德就冒頭了。為了讓這些人更加堅定的覺得自己投誠是正確的選擇,邪修們于是對剩下的這些不肯投降的道修下手更狠了。這一下是殺得血流成河,臺階上鮮血匯聚成汩汩的溪流,蜿蜒的向著山下流淌。投降的道修蒼白著臉,內(nèi)心一陣慶幸。不肯投降的人當(dāng)中,有些是自持修為高深的,有底氣才不肯屈服。以這些人為骨干中心,道修們被逼的向山上的大殿方向退去。正殺到激烈,后方涌來一群生力軍,卻是那些仗著身法好,率先跑到山頂?shù)牡佬迋?,在重玄和金禪宗弟子的影響下,沖了過來。高門大派的仙門弟子基本都過來了,這些人都是各自門中的精銳,來的這些邪修放在散修小門小派面前顯得厲害,一旦對上這些人精于修煉和斗法的,就沒那么硬氣了。邪修的氣勢被阻,雙方鏖戰(zhàn)起來。后邊老實(shí)待著的投降派見局勢一變,又有些后悔自己放棄的太早。可這會兒再反水,兩面都不是人了。張驥德看他們動搖,冷笑一聲:“這才哪跟哪,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