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櫂!”“百慈!”“正元!”“靜翕!”指出了七大天境所有的星位,陳瀟深吸一口氣,移動指尖,一個朦朧著淡紅光暈的小星亮起。他擲地有聲的道:“這就是太椹!”席云霆已經震驚得無法思考,只是跟隨著陳瀟的目光,凝望著那團黯淡的星輝。陳瀟緊抿著唇,激動的情緒讓他不斷的吞咽。當發(fā)現(xiàn)這一切盡在星盤當中時,陳瀟熱淚盈眶。他落入虛空,流浪五十多年的苦并沒有白受,在他受難的同時,凝出了這個世界星圖的羅盤,終于從他經歷過的天境定位成功,準確標示出所有天境的位置!若是讓外界知道,整個修仙界都要引發(fā)軒然大波。這幅星圖的出現(xiàn),徹底終結了數萬年以來天境之間彼此不知路徑的歷史,在虛空當中旅行將成為可能,再不用擔心會迷失。而那些孤懸在外,隔離人世的天境在不復孤單,憑借著準確的星位,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手中虛捧著著羅盤的投影,他鄭重的對席云霆道:“我知道怎么救太椹了。”作者有話要說:陳瀟只是悟道了,并沒有突破修為。他是個掛比,只是個例,別人沒法比。第451章淘氣太椹如今可以說是危在旦夕,一聽陳瀟說有了拯救的辦法,他不敢再耽擱,和陳瀟立刻啟程返回瀛仙島。對外自然不能說是度蜜月,陳瀟告訴弟子們的是他們找地方閉關靜養(yǎng)去了。看到倆人表情肅然的趕回,三個徒弟都有點懵。陳瀟一旦開始做事,素來是雷厲風行,他立刻請?zhí)藓桶嘴\過府商議。太宿與白靄乃是忘年之交,他不知道還罷了,知道了這事后,給小徒弟送完了心劍的玉簡,就留在島主府支持白靄。白靄對此銘感五內,對好友弟子的道侶就很給面子。陳瀟這邊一請,說是有重要的事,他二話不說就隨太宿來了。幾人關上書房的門坐下說話,陳瀟還沒說完,白靄就不敢置信的打斷了。他強自鎮(zhèn)定的道:“陳師侄,這種玩笑可開不得!老道我信以為真就不好了?!?/br>太宿看了看席云霆,又看了看陳瀟,開啟迷之信任模式,“青松,我這弟子一貫的穩(wěn)重,斷不會拿這等事玩笑。你且冷靜,聽聽他說。”白靄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陳瀟向白靄的方向轉身,讓對方能看清他的面孔。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說的好似天方夜譚,讓人無法想象,也只能努力用他的表現(xiàn)讓對方信服,“太椹天境如今的危難,只有風水還可以一救?!?/br>白靄不自覺的皺起雪白的眉毛,道:“你那風水術我也知曉幾分。是,我承認與運道上來講,風水確實能起到一些神異的作用??扇粽f能挽回天地傾落,我覺得并無可能!”陳瀟挺胸直背,沉聲道:“前輩請聽晚輩仔細道來?!?/br>白靄按捺心中翻涌的情緒,知道他表現(xiàn)的有些失態(tài),可陳瀟說得實在讓他難以平靜。他長吐口氣,道:“好?!?/br>陳瀟道:“晚輩曾經在虛空當中流浪,對天境的情況有些淺見。以晚輩看來,虛空當中天境按照無形軌跡各自運行,互不干擾。可當有未知原因破壞了天境的平衡,這種軌跡就會被打亂,從而發(fā)生從軌道上偏移的現(xiàn)象。偏移一旦開始,天境的外部壁壘就因為移動而被損耗,無法再充當保護的屏障,邊緣便開始出現(xiàn)崩落。隨著時間的推移,偏移越遠,壁壘被削弱的越厲害,直到消失。完全失去了屏障的天境在沒有束縛力的情況下,開始四分五裂,分散成無數更小的碎片。”太宿頷首道:“數千年前撞向羅辰大天境的那塊碎片就是如此,當它漂浮至羅辰不遠被發(fā)現(xiàn)時,上邊已經什么都不剩下,只有一片空無的土地?!?/br>獲得太宿的肯定,陳瀟顯得底氣更足了,他說:“所以晚輩想了,想要挽救太椹的危境,第一要停止住這偏移的態(tài)勢,第二想方設法增強壁壘。只這二點辦到,定然能夠解決太椹的問題。”白靄如醍醐灌頂,他一下站起身來,激動地在書房內來回走動,反復思量陳瀟的話。半晌,他站住腳,道:“陳師侄,老道覺得你確實說到了點子上??蛇@兩點,只怕是渡劫大能來做,也辦不到??!”天境崩毀是小概率的事件,有史以來修仙界知道的,就只有數千年前的那一次。當時的情景怎么樣,并沒有具體的記錄流傳下來,后人也無法參考。當太椹修仙界知道太椹將要天地傾落,說難聽話都被嚇破了膽,第一個冒出來的都是盡快逃離。唯有白靄不甘心順從命運,想遍請渡劫期大能們來共商計策,可惜時不與待,唯一能請來的只有一個花柏穗。來參與遷徙的門派都各自去了所負責的片區(qū),島主府中只剩下和白靄有交情的朋友,幾人經常碰在一處想解決的辦法,可偏偏就是想不出來。只有陳瀟,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提出了直指核心的關鍵。別管能不能解決,只這個非凡的思維就足以勝過所有人。陳瀟可不知道白靄心底的稱贊,他之所以能夠想到,也是在星盤的宇宙中,忽然靈光一現(xiàn)的結果。修仙界的人之所以聯(lián)想不到,那是因為沒有一個盛產災難科幻片的好萊塢!少了環(huán)境熏陶,自然沒有經驗可循。陳瀟之前那么痛苦崩潰,完全就是因為他是在一片空白當中求索。一個條件都不給,就讓人解史上最難的數學難題,就算是阿基米德親來也辦不到!當他知道問題出在哪里,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該朝著哪個方向去努力了。陳瀟也站起了身,他肅容的說道:“前輩,晚輩不敢說一定能行,可這確實是唯一一試的辦法?!?/br>白靄朝著他擺擺手,道:“坐下說,坐下說。不用叫前輩這么生疏,和云霆一樣,陳師侄也稱老道白師伯吧。你接著說說你想到的辦法?!?/br>太宿對老友道:“你也坐下?!?/br>落座后,陳瀟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潤了一下干澀的嘴唇,道:“想要停止偏移中的太椹,憑借天境本身的力量是不能做到的,只能向其他天境借力,把移動當中的態(tài)勢給止住,甚至牽扯太椹回到原先的軌道上,撥亂反正?!?/br>“如何借力?”白靄也不再追究細節(jié),只問重點。陳瀟道:“這就需要眾位同道齊心合力,布置下一個涵蓋整個太椹天境范圍的風水大陣。只憑我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完成如此龐大的陣勢,到時候只怕我東煜派全部都要上陣?!?/br>這種時候,白靄反倒是不怕聲勢浩大。陣勢越大,就讓人越覺得成功的可能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