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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開心。 反正到時候人多,她大可以將姜煙煙甩給其他婢女。 只是竇懷啟越發(fā)沉默,大多數(shù)是站在門外候著,縱然是姜裳將他喚進來,他也總是一言不發(fā)的守在一旁,臉色平靜,眼神擱在地上,是抬不起頭了。 姜裳便總愛問他,望他多些言語,許是竇懷啟不喜這樣,臨到上元節(jié)的前夕,卻連他的身影都難以瞧見,姜裳也沒往心里去,她并不需要竇懷啟像其他奴仆一樣去做些雜事。 他過得開心就好。 …… 正月十五,剛洗漱好,司音就端了碗湯圓過來,姜裳一向喜歡吃芝麻餡的湯圓,甜膩膩的,膩得她心里舒服。 “你去廚房里再端碗芝麻湯圓給竇懷啟送去,說來他人呢?一大早就不見他的身影。”咬開湯圓,芝麻餡涌入嘴中,姜裳滿足的瞇了瞇眼睛。 “回小姐的話,奴婢并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這幾日偶爾見到他正盯著墻外發(fā)神?!?/br> 發(fā)神?姜裳以為是這高墻大院的將他圈住,有些無聊,神色掩了掩,看來等他長大些,自己還是尋個原因,將他放出去吧。 說來姜裳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覺得這嘴里的甜味有些淡了,膩味占了大頭。 她將碗擱下,用手帕擦了擦嘴,“既然這樣,今日出門時,也將他帶著吧。” …… 酉時剛過,云才掩了日頭,黃昏的余光惹得白雪多了幾分嬌羞,遠(yuǎn)遠(yuǎn)的似能聽見梁衣街的歡笑聲。 姜裳飛快的將嘴里的食物咽下,走到門前往遠(yuǎn)處眺望,明明什么也看不見,卻又覺得那里應(yīng)是光影陸離,人聲鼎沸。 “小姐,轎子已經(jīng)備好了?!彼緵鰪纳砗筇嫠龜n了件淺紫色錦袍。 “那便走吧?!?/br> 出門時,久久不見人影的竇懷啟正站在轎子旁候著,姜裳坐的那頂鵝黃色轎子后還跟著頂淺綠色的轎子。 姜裳斜眼一瞥,見淺綠色轎子旁站著的是西水院里的丫鬟,想來姜煙煙早就來了。 姜煙煙是肯定要來的,她坐在轎子里,身形晃動,心神更難安定。這些天以來,她的身子從手指偶然變得透明,到整只手掌時常消失。 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按照這書里的進展,今天太子妃將遇見一人,這人在書中所占份量甚重,若是自己代替張溪敏,提前一步,與那個人相識,自己的消失程度也許就會緩解。 所以現(xiàn)下她著急得緊。 轎子在轎夫手中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著,等快到了梁衣街,這速度更是變成了蝸速,原因無他,街巷只有這么寬,轎子卻越來越多,一個擠一個,哪里走得快。 簾外的叫賣聲混著各類小吃的香味,從帷裳的縫隙處穿過,姜裳挑開簾子一看,從外面的拱橋看去,那前面可全是黑壓壓的人群。 若照這個速度走下去,指不定得到天亮。 “停下停下!”姜裳對著外面喚道。 轎夫們慌忙將轎子停下,不知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轎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地面上,姜裳將簾子一掀,從轎子里走了出來。 竇懷啟仍在發(fā)神,今日已到上元節(jié),應(yīng)是他離開的時候,身邊的轎子卻驀地停下來了,他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就見右邊伸出只小手,扯著他的衣袖就往前走去。 “司音司涼跟上!” 是姜裳的聲音,他抬頭,只看得見姜裳頭頂?shù)暮诎l(fā)。 “小姐!這樣若是出了什么問題怎么辦!”有這個擔(dān)憂的自然是謹(jǐn)慎的司涼。 “既然這樣,姜府的暗衛(wèi)就可以全換了。” 在楚國,但凡是有身份地位的世家出門,暗里都有守衛(wèi)護著,上輩子竇懷啟也是守衛(wèi),只不過是明里的護衛(wèi)。 若這般無用,不如棄之。 梁衣街小街小巷分支如密網(wǎng),往日里攤販稀稀疏疏的,有的藏在巷子里,還得費人功夫,這到了上元節(jié),梁衣街最大的地界被占,堆成了燈市,這些個攤販便也全往燈市的方向聚集,畢竟誰都想趁著喜慶的日子,多往自己包里塞幾個銅板。 燈市西面靠湖,湖是個小湖,可湖里的游船卻多得晃人眼,穩(wěn)穩(wěn)的停在岸旁,正等著有錢的公子哥和富家小姐們,為他們的荷包添幾分力。 這湖里離拱橋底最近的是一艘極為平凡的小船,這船如其他游船相比,身子較小,又只在船頭掛了盞魚燈,躲在橋底,也不與其他游船相擠搶客,安靜得像是并不存在。 姜裳扯著竇懷啟的衣袖,往前面走著,有小販提著各種各樣的彩燈跑到姜裳面前吹噓著,期望姜裳能瞧中他手里的彩燈。 姜裳伸手在五顏六色的彩燈中撥了撥。 “這個兔子的,這個元寶的,再拿兩個小魚的?!?/br> 穿著皺巴巴衣服的攤販臉上堆著笑,右手收下司涼遞來的銅板,數(shù)了數(shù),放進荷包里,而后取了四盞燈放到司涼手里。 “小姐真是好眼光,前面還有燈謎,可別錯過?!?/br> 丟下話,他身子一扭,跑到來往的人群中接著販賣。 姜裳從司涼手中取過兔子和元寶的彩燈,將元寶燈遞到竇懷啟手里。 “拿著,本小姐帶你去吃好吃的。至于小魚燈,司涼司音你們一人一個。” 她提著燈,暖色的燈光在她臉頰上投影,她臉上還帶著笑,神情輕松。 竇懷啟偏頭時見她提著燈,搖搖晃晃的在這市集里穿行,有幾分兔子的活躍。 前面燈市就在跟前不遠(yuǎn)處,成百上千的花燈正乖巧的掛在架上,身下垂著條紙條,寫著燈謎。 姜裳雖然沒什么文采,猜不對多少,但出來本就是玩的,若真的只是為了要花燈,她大可以自己買,所以心情極好的,一蹦一跳的往燈市走去。 竇懷啟跟在身后,他瞧了眼手里的花燈,又瞧了眼姜裳的背影,許是今日的氛圍太過閑適,他低下頭抿嘴笑了笑。 只是笑意并沒有維持多久。 也不知是誰大呼了聲?!皻⑷肆?!” 這燈市人群里猛的竄出來五六個黑衣男子,手拿大刀,刀面泛亮,刺得眾人眼睛一痛,也不過一瞬,這燈市里便亂了套,人群開始擁擠,花燈被人撞倒在地。 姜裳! 竇懷啟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去伸手拉住姜裳的衣袖。 這廂剛拉住,四周的百姓便朝著各個方向跑去,竇懷啟與姜裳在其中,本就只是兩個不大的小孩,只能跟著這些百姓的腳步隨波逐流。 竇懷啟盡力的護著姜裳,手上的元寶燈早就被他甩在了地上,姜裳本以為事情不大,畢竟她不過是個孩子,誰會派殺手來對付她。 哪曾想那幾個黑衣人竟徑直朝著他二人飛來。 姜裳心里一緊,慌忙反手將竇懷啟拉住,順著眾人的方向跑著,她一路上尋著機會,終于是偷偷跑進了巷子里 她的本意是,到了偏僻的地方喚來暗衛(wèi),將這些殺手盡數(shù)殺掉。 可前腳踏進巷里,她只覺后頸一痛,昏了過去。 竇懷啟小心的將她扶到一旁坐著,身后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