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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炮灰女配重生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敢直視。

    也不過一兩日光景,這事便在汴丘城里傳遍了,且一個(gè)比一個(gè)說得玄乎。

    更有甚者將姜家二小姐,冬日時(shí)的反常也拿出來講上一講。

    茶樓里是座無虛席,許許多多的茶客吃茶聽書,好不愜意。

    且見高臺(tái)上穿了一身黑色長褂的說書先生,將手中的醒木往案桌上一拍,左手呼呼啦啦的一陣擺動(dòng)。

    “但說這姜府的二小姐,生來平庸,可去年的寒冬入了水后,你們待如何了?”

    “如何?”

    “這二小姐從水里撈起來的時(shí)候,已是氣息漸緩,后來手腳冰涼,都快要入土了,這城中的大夫也道,天命也。”

    “誰料正是傷心之時(shí),這二小姐卻清醒過來,一睜眼便口出怪語,日后更是性情大變,竟讓人將鹽撒地,想想這冬日官鹽價(jià)高啊,小老頭的婆娘在家做飯,也是省著用,能節(jié)省一點(diǎn)自然是好的,這官家的子女當(dāng)真令人羨慕?!?/br>
    “你們以為這就完了嗎?聽姜家的仆人說,二小姐以前性格軟弱?,F(xiàn)下清醒了,反而粗魯了不少。平日里下人們都不敢從她門前經(jīng)過,聽說總能聽見她一個(gè)人笑著。另外前些日子的傳言,各位可曾聽見?”

    “這姜家二小姐大字不識(shí)一個(gè),嘴上名句侃侃而來,小老頭都快比不上她。前幾日汴鹿書院小考,姜二小姐將筆一擱,走到夫子面前,整張宣紙上,問題可多,但她就只會(huì)詩詞,夫子問她為何不將這些寫下來,各位又覺得是何原因?”

    說書人將話停在這里,四處看了看。

    “你這老頭快些將話說清楚。”

    “就是,拖著我們可沒什么意思?!?/br>
    一時(shí)間,臺(tái)下看客你一嘴我一嘴的說著。

    說書人大笑一聲?!扒翱滩皇遣耪f了嗎?這女孩不識(shí)字?!?/br>
    此話引得看客們是大笑起來。

    “也不過前日,這姜家二小姐又惹上事了,聽說梁衣街撈起來的那具尸體,是她的丫鬟,本以為是天災(zāi),這不前日,有女子到衙門報(bào)官,說這丫鬟其實(shí)是死于姜二小姐手中。一板一眼說得有些道理?!?/br>
    “可姜家,誰人不知?姜大人是刑部尚書,這官員又怎么敢在太歲頭上動(dòng)土。是以縱然這女子說得有些道理,也沒人敢說,反而是命人將她趕了出去。不過那丫鬟的老母,可不認(rèn)命,坐在衙門此已將近兩日了?!?/br>
    “可姜二小姐不過幾歲,哪里有殺人的能力,我看絕對(duì)是有人誣陷姜家。”

    不知是哪位理智的看客,吃著花生喝著茶說道。

    “這位看官說得沒錯(cuò),幾歲的小孩知道個(gè)什么,可姜二小姐可又與幾歲的孩子有些差異,誰家?guī)讱q的孩子,能一夜之間出口成章?”

    “神童??!”

    說書人又是一笑。

    “那又有哪位神童一個(gè)字不識(shí),也寫不出字,寫出來的詩句又教書院里的夫子汗顏?”

    “這……”

    看客啞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覺得這說書人說得有點(diǎn)道理。

    “那你認(rèn)為是什么?”

    這次說書人的笑容里,隱約帶了些詭異。

    “正是那庶出女子,幾歲光景,大字不識(shí),卻出口成章,身邊之人,離奇死亡,難道眾位不覺得是惡鬼纏身?女孩從水中被救,身邊人在水中溺亡,難道……竟沒有人認(rèn)為是那水鬼尋人替她投胎轉(zhuǎn)世?”

    這話一出,只覺沒有關(guān)閉的茶樓大門外吹來一陣春風(fēng),春風(fēng)料峭,眾人身抖,這說書人似乎有幾分道理。

    ……

    話轉(zhuǎn)三巡,這領(lǐng)頭的捕快仍受著孟青容的質(zhì)問,額頭間已是汗?jié)n連連。

    “夫人,我等也是秉公辦理,還望莫教小的為難。”

    “你自己說,你說的可有半分符合情理之事?二小姐只不過是個(gè)不懂事理的孩子,怎么會(huì)有害人之心?”

    “夫人既然不信,小的將她帶回去也沒什么不妥,趙大人只是想讓她與證人對(duì)質(zhì),若是與小姐無關(guān),自然會(huì)安全的將她送回來。更何況姜大人也已應(yīng)允。”這領(lǐng)頭的人搬出了姜宏朗,孟青容神色才微微一松。

    “既然如此,你且將二小姐帶去吧?!?/br>
    姜裳站在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看著這一出鬧劇,知道是張溪敏終于出手了,姜煙煙這人也是越來越讓她覺得奇怪,索性這次探探虛實(shí)。

    姜煙煙被捕快從姜府里剛剛帶走,這事就如長腿了的春風(fēng),傳得汴丘人人皆知。

    就算是姜裳在書院里時(shí),也常聽到人提起這事,只是礙于她的身份,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這事。

    姜裳也算樂得清閑。

    她過得舒心,蘇嵐卻整日過得惶恐不安。

    自己十月懷胎所生的孩子,突然被冠以殺人的稱呼,她是怎么也寢食難安的。

    不說姜煙煙到底做過這事沒有,進(jìn)了衙門,這名聲可就受損了。

    她也去找過夫人,夫人卻說不是她不攔著這些粗人,是老爺同意了,她一個(gè)婦人哪里有說話的權(quán)力。

    于是蘇嵐又眼巴巴的去求姜宏朗。

    是時(shí)。姜宏朗正捂著額頭,臉色深沉的看著桌面上擺放的文書。

    朝廷上涼國來楚,太子相邀,已是難以決策,哪知道后院失火,這足不出戶的二女兒,謠言瘋起,說她是惡鬼纏身,有她家宅不寧。更是有人說她殺人。

    蘇嵐敲了敲門,屋里傳來姜宏朗的聲音,“何人?何事?”

    “老爺,是妾身?!?/br>
    “進(jìn)來?!苯昀室宦犔K嵐的聲音,便知她是為了二女兒的事情而來。

    “老爺……妾身愚鈍,煙煙分明是被冤枉的,怎么能任由那些個(gè)捕快將煙煙帶走?!碧K嵐深吸一口氣,語調(diào)綿長,似要哭了。

    “你又怎么知道她是被冤枉的,你看見了?”姜宏朗揉了揉眉心。

    “妾身……雖沒見到?!?/br>
    “對(duì)呀,你沒見到,人家見到了,而且還不止她一人,照她說的話,也在那湖面下方的拱橋處,發(fā)現(xiàn)了一根漂浮著的竹竿,竹竿的尖上還有著那丫鬟服飾上的一角,你說怎么解釋?”

    “那有可能,他們是合起伙來,讓我們煙煙做替罪羊呢?”

    姜宏朗真是難以與她詳說。“現(xiàn)在人證物證具在,她如何辯解?她又沒有證人,且她回來那天遲遲未歸,到府時(shí)又全身濕遍,這梁衣街可就只有那西邊的一個(gè)小湖,上元節(jié)那日天空晴朗,并未下雨,地面也無積水,只能說明她也曾去過湖邊,既如此,又怎么撇清關(guān)系?!?/br>
    這一連串的話語問得蘇嵐啞口無言。

    她琢磨了半天,小聲回道。“就算是她與這件事有些關(guān)系,那她也始終是你的女兒,你怎么忍心將她送進(jìn)衙門?!?/br>
    “別說現(xiàn)在只是讓她與人對(duì)質(zhì),若她真的做了壞事,我是絕對(duì)不會(huì)繞過她的?!?/br>
    姜宏朗聽得乏了,擺了擺手,示意蘇嵐趕緊離開。

    他也是沒料到家中竟會(huì)發(fā)生這樣的事,若是死的只是個(gè)簽了死契的婢女,倒沒了那么多事,偏生這孩子是到府里做長工的,簽的是活契,她的生母每日在衙門前大鬧,市井里又將這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