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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還是毛毛躁躁的,沒個淑女的模樣?”江尚天看著姜裳朝他奔來的樣子,啞然失笑道,可話雖這么說,他卻早早的站了起來,待姜裳奔至自己面前時,方揉了揉她的頭,指著一旁的少年道。 “這是你二表哥,很多年沒見了,以前你們不是常在一起玩嗎?” 姜裳其實已經(jīng)有些記不得江尚天身側的這個人了,但他提起是二表哥,她隱隱有點記憶。似乎姓江名轍。 江轍應也看出來了,站起身道?!氨砻茫S久未見,我們都已不是小時候的樣子了?!?/br> “呵呵是呢,二表哥越發(fā)俊朗了?!?/br> 倒是江尚天在一旁指了指姜裳,“你可是越愛吹捧人了,怎么不見你夸獎下表哥耀人的風采?!?/br> “不敢,我怕表嫂聽見了說我說假話?!?/br> 一時間前廳里歡笑聲起,姜裳跟著坐到左側的位子上,與眾人閑聊起來。 “裳兒,前幾年我托人送來一只像蠶蛹的東西,你可有將它好生養(yǎng)起?!?/br> 姜裳搖了搖頭,那時她的確有細看信紙上的內(nèi)容,但一看將這蟲子弄出來后,要半月喂一次毒物,便放棄了。 “你這孩子,這東西可是我早年間去關外游歷時尋到的,能辨萬毒,怎么到你這里,就成了壓箱子的物件了?!?/br> 江尚天提及此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表哥送我了,便是我的,休想再要回去!”姜裳笑著做了個鬼臉。 她也是此刻才想起這東西有什么用處。 竇懷啟馬上就要離她遠去,前路漫漫,多一個能辨萬毒的物件的確算件好事,看來晚些日子她還得將那東西給翻出來。 她是一心惦記著竇懷啟。 可那竇懷啟正與其他仆人在大廳外候著。 他冷眼看著廳內(nèi)的一切,又聽見周圍的婢女說著“瞧小姐與那二公子真是郎才女貌,又從小青梅竹馬。此次大公子將他帶來,莫不是想要親上加親?!?/br> 議論聲雖小,卻全落入竇懷啟耳中。 他冷哼一聲,突然憶起一事。 姜裳當年救他回來,是因為自己與她朋友相似…… 那個朋友莫不是就是…… 他突然覺得那前廳坐著的那人有些礙眼。 許是他的眼光太過凜冽,前廳的江轍偏頭朝著竇懷啟看去,只是眼神有些許不解。 這人為什么這般盯著自己。 他當然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 雙十一,不知買的東西能不能快點發(fā)貨。 愛你們~ 捉蟲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江轍的視線猶如觸到了塊冰冷的石頭,他抖了抖身形,將視線重新轉回到了前廳中。 姜裳見此,皺眉偏頭看去,正好將竇懷啟冷冰冰的模樣收入眼內(nèi),在心里輕嘆了聲,這呆子,總是這樣,在外人面前沒個下人的模樣。 江尚天此次前來汴丘并不全為玩樂,細聊之下原是來參加明年科舉的,并且早早的就派人在城西處找了家宅子,江轍則是跟在他身后,多長些見識。 孟青容自然歡喜,拉著他二人說道,待姜宏朗回來后,一家人吃個團圓飯。 江尚天笑著點了點頭,又伸手指了指天空,“那自然是好的,只是宅子里尚且空虛,時辰也尚早,待再過三日,外甥將一切安置妥當,再前來與舅舅相見。” 聽他的意思,似乎是想早些離去,孟青容自然是不愿的,又拉著江尚天聊了些閑話,問起他家中的妻兒,“下次待你衣錦還鄉(xiāng),再進京時可得把孩子帶來我瞧瞧。” 聽舅媽說起自己那個兩三歲的孩兒,江尚天神情柔和,又看了眼姜裳,打趣道“那是自然的,他表姑還未送他個滿歲賀禮,自然是得將他抱來,好生討要一番?!?/br> “那是自然的,到時候表姑送他一份大禮。”姜裳也笑著回應道,“只是表哥可不能將送表侄的禮物給藏下了,哈哈哈?!?/br> 幾人相談甚歡,后時辰不早,江尚天才起身帶著江轍離開。 將江尚天送出門后,姜裳轉過身對著孟青容道?!澳镉H,今日無事了,裳兒就先回院了?” “嗯,去吧,為娘也有要事cao持?!?/br> 孟青容伸手替姜裳整理了下衣領,而后帶著人離開了。 “走吧?!苯岩娙俗哌h了,方才微微偏頭,對著身后的竇懷啟與司音說道。 剛進南云院,司音便退下做事去了,姜裳大跨步的走進屋子里,她是想將昨日從狄李那處得來的面具贈予竇懷啟,順帶著找一下那個被她扔進妝奩里的蠶蛹。 可人是已經(jīng)走進了屋內(nèi),身后卻感覺空空的。 姜裳回頭一看,竇懷啟正低著頭站著門前,沒有動作。 “你怎么不進來!” “小姐,奴才年紀已長,不適合再入小姐的閨房?!?/br> 這火燒眉毛的時候,姜裳是沒有時間與他爭執(zhí)。 她上前伸腿往竇懷啟小腿上輕踹一下?!澳阍谂c我犯渾嗎?前幾日你給我送醬蹄子,可不見你這么在乎規(guī)矩禮法。我記得那日我并未允你進屋,你此刻又與我講些禮法?!?/br> 姜裳小手一伸,扯著竇懷啟的衣袖拉著他進了屋。 她將竇懷啟拉到屋內(nèi)正央,而后拋下一句“你等著?!贝掖业耐鶅?nèi)室里跑去。 姜裳從鏡臺前拿起那個皮面具,復得撩開帷裳,走回到竇懷啟面前?!敖o你。從今以后,你只要在我汴丘一日,便得戴一日。” 竇懷啟看著遞來的皮面具,有些不解?!拔覟楹我鬟@個面具?” 姜裳心想,近日各路人馬都在尋找你的身影,若不是狄李不在,我豈會將你留在身邊,既然你得待在我身邊,自然得戴著這面具??蛇@些話她如何能與竇懷啟明說。 “我是你主子,喚你戴,你便戴,何須問這么多。” 竇懷啟將面具握在手中,卻遲遲沒有動作,突然問道。“小姐,且記得前幾年你將奴才救回來之事?” “仍不敢忘?!?/br> “今日二公子自遠方而來,與小姐又是青梅竹馬,前幾年主子將奴才認錯,而后帶回府,此幸,主子當日言是為了他人,那人是不是他?” 姜裳只聽得一頭霧水,那么年久的事,她早已忘記,哪里知道曾經(jīng)的一句戲言,被竇懷啟記了這么多年。 面前的竇懷啟又變得冷冰冰的,與他平日的寡言相比,姜裳一點也不喜他的這副面容,因為在她心里,竇懷啟的冷是給旁人看的,可她不是旁人。 但若是讓她認真說出自己是他何人,她又道不出個所以然。 “你……近日,怎么總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糾結,這不像你?!?/br> 竇懷啟冷著張臉,嘴角卻突然帶了絲笑意,只是笑意如火星,眨眼便消失。 “自與你相識以來,從無雞毛蒜皮之事,皆是大事?!?/br> 姜裳心神一停,而后飛快跳動。 她不知這種情感是為何物,縱是上輩子聽說自己被指給三皇子,也從未如此喜悅與激動。 可此刻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