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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逸格外坦然地虐一發(fā)狗,等到秦詩一句“恭喜”,含笑問:“東西收拾完沒有,我馬上到校門口——” “傅逸我們分手吧?!鼻卦娖降馈?/br> 一秒,兩秒,三秒。 空氣突然安靜。 江甜枕頭抱在懷里、懸在床上,要放不放。 秦詩說:“別過來了,我晚上和甜甜出去吃,上學期期末成績有下滑,我爸爸和我心平氣和聊了很多,說他早就知道我在早戀,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說你很優(yōu)秀他之前判斷很武斷,說你可以一邊戀愛一邊進步,說我大概沒那么優(yōu)秀……” 江甜枕頭緩緩放上-床。 傅逸攏了嬉色:“你……認真的?” 秦詩:“嗯?!?/br> “我已經(jīng)給你解釋過了。” 傅逸不知道還要說什么:“就畢業(yè)聚會那樣的情況,真的等你畢業(yè)你就知道了詩哥,真的,ktv真心話大冒險沒辦法,人趙安然有男朋友,我也說了我有女朋友,可人男朋友都不介意,老師也在那起哄,你說我能抹老師的面子嗎?” 傅逸誠實:“何況酒沒喝,就推脫不過繞一下手臂擺個姿勢,而且手都沒碰到,就那一下,我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龜-兒-子發(fā)動態(tài)這么會抓鏡頭……” “是啊,我還沒畢業(y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分手?!鼻卦姴淮狄菰俳忉?,無比冷靜地掛了電話。 迎著江甜想說什么又顧及不敢說的表情,秦詩苦笑:“想分很久了?!?/br> 而傅逸對秦詩,從表白開始,真的就是噓寒問暖百依百順。 秦詩在空間發(fā)個突然想吃什么,傅逸就能翻墻出去買。傅逸給秦詩撒嬌說想她,以前乖巧溫順的秦詩這學期不知道模仿東郭的字跡簽了多少假條。傅逸給秦詩說壓力怎么調(diào)節(jié),秦詩跟著傅逸的高考倒計時表一天折一顆紙星星,折到三百六十五顆一罐送給他。 每顆星星紙條后面的字不知道傅逸有沒有拆開看,現(xiàn)在傅逸好不容易撞大運…… 陸允信給江甜打電話,江甜掛,回短信說“有事”。 她放下行李,撈起鑰匙對秦詩道,“出去喝點東西?!?/br> ……… 甜品能安慰壞心情,抹茶尤甚。 沒開學店里沒什么人,江甜和秦詩挑了個角落的位置,江甜不停給秦詩抖糖,秦詩對著奶茶彎唇:“我沒事,甜你別這樣……” 話沒說完,眼淚先掉下來。 “真的熬不住,真的認真在想,真的想了很久很久,不是還喜不喜歡的問題,是真的走不下去了?!?/br> 江甜坐過去拍她背:“你別說話,先緩緩?!?/br> “從去年圣誕,對,圣誕就開始了吧,”秦詩嗓音啞,“他給我說臨近一診,老師管得緊出不來,結(jié)果我在火鍋店門口拿快遞,就看到他和一群人在隔壁幫趙安然過生日?!?/br> “快遞是我給他買的電腦,我存了很久的錢,當時下著小雨,就隔著一扇玻璃窗,我給他發(fā)短信沒回,打電話沒接,箱子很重,我搬不動又怕弄上泥,然后就看著他在里面起哄給趙安然唱生日快樂歌,臉都喝紅了……” 秦詩捂著臉,哽咽從指間漫出來:“江甜,你能想象我當時的感受嗎?” 作者有話要說: 傅逸渣不渣不好說,但秦詩確實是等到傅逸考完再提的分手~~ 允哥:老婆看我看我,我不會給別的女生過生日,我會接你電話,回你短信,隨叫隨到。≧▽≦ ☆、第51章 可以想象你抱著很沉的東西, 想象你叫不動傅逸。 想象你淋著小雨, 他少年意氣。 江甜輕輕嘆氣,挨著秦詩, 極為溫柔地把她攬進懷里。 秦詩說:“很多很多次, 他都這樣,偏偏他會解釋?!?/br> 秦詩說:“他解釋得很認真, 所有的細節(jié)都到位, 越解釋就越像我在無理取鬧……” 秦詩說:“我不懂學長學姐們的世界,所以我放手,”她伏在江甜肩頭, “九個月,真的?!?/br> 每每她想提分手, 傅逸就會在電話里告訴她, 自己又進步了多少名,又有哪些老師承諾了手心煎蛋結(jié)果食言,秦詩舍不得打斷他的歡欣, 舍不得直到錄取完畢。 九個月,整整270天。 秦詩眼淚流到最后,無聲流不出來。 她眼睛微微發(fā)脹著,扯唇:“好像這輩子的耐心和演技, 都用在了這九個月,就這樣吧,就這樣,”她不知道在對江甜說, 還是在對自己說,說著說著,原以為流不出的眼淚驀地滑落,“真的就這樣了……” 別的女生青春期早戀,或許可以給開明的父母說,可她沒有mama,只有爸爸,爸爸有小阿姨,爸爸反對。 或許可以和閨蜜說,遇到江甜之前,她不太懂“閨蜜”這個詞,遇到江甜后,江甜和陸允信冷冷熱熱自己情緒都纏得百轉(zhuǎn)千回,更何況,傅逸和江甜和陸允信都是認識很早、很要好的發(fā)小、朋友。 或許可以在網(wǎng)上匿名發(fā)帖,可那些心事,那些失眠,秦詩要怎么才能說出口…… 最后的最后,趨于安歇。 秦詩平靜地望著江甜,眼里含光:“我和他走不下去的話……你會慢慢疏遠我嗎?” 她問得小心又敏感,宛如雨后梨花。 江甜皺緊眉給她擦眼淚:“我們不要管傅逸,”她難受,“狗傅逸……” 兩個小姑娘用詞溫和,毛線在南城做活動,趕過來聽完江甜平靜的轉(zhuǎn)述,二話不說出去了。 半個小時后,她風風火火回來。 江甜抽紙給她:“去哪了,怎么出汗出成這樣,T恤也弄得臟兮兮。” “沒什么,”毛線從吸管桶里拿根新吸管,自然地插-進江甜的抹茶杯,端著被采訪的腔調(diào),“我家甜家詩哥受了委屈,出去剛好在你們校門口碰到,就踹了一頓傅辣雞?!?/br> 秦詩想動唇。 毛線“誒”一聲:“都是前男友了就別護了啊,秦詩我給你說,傅逸那龜孫絕逼會賣慘求你,你可千萬別心軟,他特么就是渣。”毛線越說越氣,“有女朋友還敢喝交杯酒,要是以后遇上投懷送抱,遇上別人起哄,是不是劈腿滾-床-單也可以說是逢場作戲?” 毛線嘴毒又讓人無法反駁。 兩個小姑娘沒了聲音。 “還有你江甜,”毛線吸兩口,咽下,教訓說,“我忙得昏頭轉(zhuǎn)向沒空管……牽手了?” “嗯?!苯鸨幻€眼神唬得小怕。 “親過了?”毛線面不改色。 “嗯?!?/br> “睡過了?”毛線猜到三分。 江甜心虛地吞口水:“就一次,”她朝秦詩求助,“秦詩知道的,東郭在教室放恐怖片,我看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