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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氣場的陸允信,再瞥一眼馮蔚然,嗤:“你看允哥有妻管嚴的氣質?” 話音未完,江甜很給面子地抱住陸允信胳膊,小鳥依人朝他肩頭靠:“我是夫管嚴,夫管嚴?!?/br> 她一雙眼睛眨得柔情四溢。 馮蔚然“嗷”一聲:“不帶這樣的!” 幾人笑作一團,陸允信自然地來回摸著小姑娘的肩,眉目舒坦。 推杯換盞,酒足飯飽,出來撞見繁星漫天。 兩人都沒喝酒,江甜問:“你開還是我開?” “我開吧,”陸允信攬著她走,撓撓她耳垂,“飛機坐累了?總感覺你有點倦?!?/br> 隔著馬路,馮蔚然幾人瘋狂地給兩人揮手。 江甜沒接陸允信的話,和她們回揮,上車。 南門火鍋就一個出口,江甜和陸允信坐在暗色的車廂里慢慢挪,指示燈忽明忽滅。 “陸允信。”江甜忽然喚他。 “嗯?” “C語言要交期末設計,我明天開始到七月底就不去TAXI了,先回學校上自習把東西弄出來,還想再學點其他的?!苯鹫f。 陸允信沒回答,待車出了路口:“你怎么了?” “我沒怎么啊,”江甜牽牽唇,“我這學期C語言沒怎么聽,掛科王掛科率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個原因?” “不然呢?” “你到底怎么了?” 江甜面色動了動:“給你說了沒什么——” “江甜,”陸允信把車停在路旁,平視前方,“我不傻?!?/br> “我沒覺得你傻。” “你一臉疲憊說你不來TAXI,說你沒怎么、心里沒裝事情不是把我當傻子是什么!” “你好好說話就說話,你兇我做什么!”江甜聲音跟著他拔高,微哽咽,有些不穩(wěn)。 陸允信握緊方向盤,“對不起,”他軟了語氣,強迫自己不看她,“但你有什么要和我說,要不然你笑我就真的以為你在笑,如果你剛剛不說那些話,我差點就以為你真的沒怎么……江甜?!?/br> 低聲喚她的名字。 用了別人面前從未有過的耐心和溫柔,卻不敢看她。 因為一看她,一看到她不舒服,一看到她難過,陸允信知道自己……很難控制住自己。 江甜沒接話,一下一下?lián)钢约旱陌鼛А?/br> 陸允信也等著,強迫自己眼觀鼻鼻觀心,不去聽她像是要哭的鼻息。 安靜好一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 允哥:老婆今天超可愛,老婆說她是夫管嚴,但老婆不開心,老婆想哭哭,我要親老婆嗚嗚嗚~ ☆、第92章 “上次發(fā)布會, 你在臺上講, 我在臺下聽,我怎么聽怎么覺得你好, 當時在會場聽別人議論, 回去后重復聽,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說好, 因為除了好, ”江甜費力地拉了拉唇角,“好像其他都聽不懂?!?/br> “后來想想,這個問題似乎一直存在, ”江甜說,“你給我說, 我就只記得三個字母, 你給我說RNN,我就只知道RNN,是真的不懂。” 江甜用包帶夾住安全帶, 想笑,沒笑出來,“其實才去TAXI實習的時候,看過一遍什么算法, 可看了什么都不懂。交換必修C語言,翻到課后習題永遠只能做到星號前,自學Python,Python簡單, 代碼和伯克利常用的R語言像,看了一半,會寫簡單的隨機程序,會寫斗地主……可真的就是GET你們的點,就盛藉周致甚至陌生人都可以說,哇陸允信你這里好厲害,你有什么專利,我就只能記住你專利的名字,真的就感覺,”江甜聲音慢慢變小,“隔你……好遠?!?/br> 車廂里沒歌聲,陸允信點了支煙,卻沒抽。 他手伸出窗外,橙黃火星在暗色的夜風中明明滅滅。 “前段時間先是你受傷,然后和世光周旋,再是發(fā)布會,又有期末考試,就各種事情堆在一起,所以我想說,現(xiàn)在忙過了是不是可以給自己一段空閑時間,好好扎進去學一下,好好準備期末設計,我不笨。” 江甜望著那撮式微的火星,眨了一下眼睛,“我也沒有和你冷戰(zhàn)或者遠離的意思,真的只是想安靜一下,調(diào)整一下,我也會害怕以后和你話越來越少,到最后無話可講,”江甜垂眼,睫毛不可遏制地輕顫,“程女士給我說,那樣會很可怕……” 而江甜已經(jīng)體會到了。 和傅逸秦詩去美國這趟,她約了毛線,毛線有事沒來,三人吃飯時,和毛線連了電話。 傅逸、秦詩先把天氣、食物聊完了,輪到江甜,她問什么,毛線答什么,問一句,毛線答一句。 空白的間隙,江甜還沒來得及再開口,毛線就“么么噠還有事,你和你家那位好好的”,然后,掛了電話。 加州中午有太陽,氣溫不低。 風刮在臉上,江甜覺得生疼。 金發(fā)碧眼的帥哥美女在劃船沖浪,她在高卷的浪花里好像看到站在臺上的陸允信,也好像看到曾經(jīng)和自己親密無間的毛昔安。 馮蔚然愛慘了蔣亞男,蔣亞男無所畏懼,可陸允信和自己…… 程女士給了她一身倔強,她明明可以笑吟吟和TAXI們聚會,插科打諢,明明可以處理好,明明不想告訴他,怎么就…… 沉默里,江甜偏過頭,視線落在路旁。 一株低矮的灌木被風吹落了葉,吹得直不起腰,江甜和它對視,不知道誰更狼狽。 而陸允信提綱挈領的能力很強,一個字一個字聽到最后,耳畔里只剩下細聲細氣的兩句。 “真的GET不到你們的點。” “扎進去好好學一下。” “真的……” “……” 昏沉到自相矛盾,又執(zhí)拗地假裝說得很清楚。 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學會了這種破毛病。 半晌,陸允信松手,半截沒抽過的煙直直墜在地上。 “嗡嗡”,車啟動。 一閃而逝的陌生風景晃散江甜眼里的焦距,陸允信搖起車窗,江甜還是紅了眼睛…… 半個小時,陸允信把車開到一棟高樓門口停下,然后繞過來給她開門。 江甜仰頭看,三十二層。 她沒問這是哪里,陸允信也沒給她說,只是習慣性揣著她的手帶到自己兜里,在兜里牽著她進電梯,到頂層,陸允信按密碼開門。 “要換鞋嗎?”江甜問。 “不用?!?/br> 陸允信沒開燈,江甜借著吊頂上一圈熒光看路,隨他走到客廳,把包扔沙發(fā)上,再去陽臺。 “有點恐高。”江甜朝下看了一眼,飛快縮回頭,“新買的?” “碧水灣之后買的?!?/br> 陽臺上有個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