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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 第二天的法庭,半個小時的上半場,她坐在原告的位置上目視那兩個人,陳國明憔悴消瘦,錢秀麗也瘦了點,但氣焰依然囂張,對上她的目光就面露兇光,大有“要是老娘無罪釋放你就等死吧”之意。 莫子藺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下半場進行得越來越順利,醫(yī)院和銀行的鐵證一呈上來,對方的律師多少有點狡辯的意味,漸漸敗下陣來。 最后,毫無懸念地贏了官司,錢秀麗判五年,陳國明四年,他們必須全部承擔她的醫(yī)藥費,額外償還她五萬五。 錢秀麗終于頹了,靠在護欄上呢喃著什么,陳國明早已是臉色如灰。 幾天后,莫子藺辦理出院手續(xù),傷好得差不多,剩余回去休養(yǎng)也沒問題。 萬啟恒似乎無事可做,在一旁盯著她收拾每樣東西,見到她借周穎錢買的高考復習資料,不禁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個年紀,讀初二吧,需要看高中的輔導書?” “跳級?!彼^也不抬地回。 “你中考了?”他突然問。 他快發(fā)現(xiàn)了。莫子藺裝著袋子想。 不僅是萬啟恒,此時在監(jiān)獄的放風時間段,陳國明萬灰俱滅地仰望上方小得可憐的電視,上面播放著本市中考狀元已出的消息,緊接著切換陳家虐待外甥女一案塵埃落定,其子因去醫(yī)院鬧事被青少年監(jiān)獄拘留一年留下案底。 錢秀麗在另一頭,看到那條新聞氣得昏了過去。 再放遠一點距離。 在局里正吃著外賣的三個警察,當初負責此案的他們,見到電視里面的中考狀元的證件照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臥槽!這不是那個被虐待的小女孩嗎?” “中考時間正好撞著周六日,當初她說被關一天,我想周日也不用上學就沒查學校那邊……” “……真特么可怕,敢情我們都被她耍了,她還真是自殘去坑那家人?。 ?/br> “好像也不能翻案,她告的不是這些騙人的點?!?/br> “那女孩才十四歲啊,設計這么一出……” 這種感覺就類似于,看一本書行云流水般自然發(fā)展故事情節(jié),到結尾防不勝防地來個絕地大反轉,但伏筆和細節(jié)明明白白地擺在面前,自己一葉障目隱隱感知到又覺得不可能,一口血悶上來又咽不下去,憋屈得很。 醫(yī)院病房里,萬啟恒繼續(xù)說: “如果我沒記錯,你被送醫(yī)院的那天,正好是中考結束的日子,對嗎?” 莫子藺停下手頭的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的時候,學渣作者瑟瑟發(fā)抖小心翼翼地打下清華倆字【中途經歷數次改名換華大或帝華或其他稱謂的糾結過程 最后艱難地克服心理障礙【畢竟怎么編學校名都沒有原校好聽 ps:本來前幾章的詞比較復古【11年左右,這章突然就放飛自我了 pps:法盲作者繼續(xù)瞎扯,真?亂寫 ☆、新家 “對。” “你對自己夠狠啊?!比f啟恒贊揚中帶諷刺之意。 “醫(yī)生,如果你沒有什么事的話,請離開吧?!彼厩謇砀蓛糇约旱臇|西了。 “該不會那家人的兒子也是你自殘設計陷害他……” “醫(yī)生,難道你不覺得你已經超過了對病人關心的那條線了嗎?”她打斷。 萬啟恒盯著她,眼中有復雜的神色,更像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所以,她在別人眼里變成了自己的替代品? “把你想說的話、想表達的感情,留給你想見的人?!?/br> 莫子藺正面對上他的視線,“我只是你一個微不足道的病人,一個故作老成的小孩子而已。” “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真的十四歲?”萬啟恒很快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輕聲哼笑,留下這么一句,走了。 這也提醒了莫子藺,她現(xiàn)在十四,監(jiān)護人肯定會再換,只是不知又會被當做累贅拋到哪個遠方親戚那里。 莫子藺正想著,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是陳剪嗎?” 她回頭,眼前站了一對衣著簡樸的夫婦,叫她名字的中年男人長得與他父親有三分像。 “比印象中長大了不少,我早些年不知你爸爸的事,今天有人上門來找我才知道你在弟妹那邊的親戚里受苦了,現(xiàn)在跟大伯去家里住吧,雖然不是金屋銀屋,但是也不會虧待你的?!标惓O閷λf。 旁邊的劉萍也帶著笑意勸:“是啊,我們住的是學區(qū)房那邊,環(huán)境好,將來對你讀高中也挺方便的?!?/br> 陳剪的記憶中僅有一些殘缺的片段關于這大伯家的,他們家確實過得不錯,抓緊時機在好地段買了房,有一個比陳剪大五歲的女兒,陳剪小時候過年時有過接觸,后來陳剪的父母搬了家,那一家人就沒來過了。 目前看來,即使不知道其中失去聯(lián)系的緣由,那家人也不見得比陳國明一家差。 而且她不到成年,也只能繼續(xù)寄人籬下。 “好,大伯,我跟你走?!蹦犹A回話,讓那對懸著一顆心等答復的夫婦終于安心了。 “不要客氣,來大伯家就跟自己家似的,你嬸嬸做得一手好菜,學習上有什么不懂也可以問表姐茉彤啊。”陳常祥連忙過來幫她拿比較重的袋子,親切地說道。 莫子藺也不抗拒,點著頭,除了身體習慣地跟別人隔開一段距離,她相安無事地跟著陳常祥夫婦上了一部叫好的計程車。 在車里呆的這段時間,陳常祥不是多話的人,說完該說的話就此沉默,他的妻子劉萍接上他最后的話頭,開始不可免俗地夸自己的女兒。 她可以理解,畢竟她的mama也是這樣,莫家一來親朋好友,就拼命地夸贊她,爸爸在一旁賠笑,弟弟總是很入戲,時不時附和一句mama的話。 聽著劉萍的話嘮,計程車最終停在一個環(huán)境靜雅的小區(qū)面前,陳常祥向司機師傅給錢道了謝,和劉萍帶著她往小區(qū)大門走去。 “小剪,以后這就是你的家了。”陳常祥領著她走進這個兩室一廳的房子,他拍了拍她的肩笑道。 莫子藺抿著唇,往旁邊側移了一點,陳剪的大伯恰好打中了她受傷的左肩。 “茉彤,來見見你的表妹!”劉萍朝一扇緊閉的房門喊道。 過了幾秒,那扇房門打開,里面流淌出音響播放的情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身穿背心熱褲,趿著拖鞋走出來,長相中上,臉上的黑眼圈很重。 陳茉彤沒什么精神,掀起眼皮子瞥了一眼莫子藺,說:“哦,表妹你好?!?/br> “你好,表姐?!蹦犹A禮貌地回應。 陳茉彤敷衍地嗯了一聲,沒有接著聊的興趣,去冰箱拿了一瓶酸奶,打著哈欠回房了。 門再次關上。 “哎,茉彤的性格就這樣,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