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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荒誕了。還有幾個古怪之處無法解釋,所以他才會在李豫的房間產(chǎn)生前所未有的焦灼感。詭異的敲門聲從余展鵬身后傳來,他一個激靈,下意識掏出刀子御敵。聞系淵先前沒有鎖上門,只是關(guān)上了,他們并無在此處長留的打算,哪想這么快就被人找上。所以門很快打開,只見堂哥拿著手機電筒,光線照在他臉上,猙獰恐怖。作者有話要說: 嗯,兇手就是你——第10章第十章余展鵬忍不住后退,剛好撞到聞系淵身上。眼前的情況已經(jīng)沒功夫讓他質(zhì)問聞系淵為什么沒順手鎖上門。他下意識抓住聞系淵的手,隨時準(zhǔn)備帶他逃離。“阿鵬……你哪來的刀子?”堂哥的聲音很輕,生怕李豫聽見了,“別緊張,是我。”“你怎么找上來的?”余展鵬問。“李豫沖進客廳時,我已經(jīng)趁機逃上二樓了,我躲在書房,聽見你們進了這間房?!彼箢櫽遗危_定黑暗中沒有動靜才說:“放心,李豫還在一樓,這個還你,你把刀放下?!碧酶邕f還余展鵬手機,示以真誠。余展鵬不敢放下刀。余致遠(yuǎn)雖然是他的親人,但他為掩蓋罪行做出了許多極端行為。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懷疑他,堂哥完全有理由再傷害他和聞系淵。然而堂哥手持武器,身手也遠(yuǎn)比余展鵬這個阿宅敏捷。至于聞系淵小少爺,余展鵬根本不指望細(xì)胳膊細(xì)腿的他能打架。眼下唯有見機行事一個法子。余展鵬猶豫了很久,打量堂哥全身,仔細(xì)確認(rèn)他沒有攻擊的意圖,緩緩放下刀,接住手機。“呼……”堂哥松了一口氣,緊張的局勢得到緩和。“這個房間和外面的走廊都是死胡同,李豫追上來對我們很不利,我們總不能一直躲躲藏藏?!?/br>“嗯,我同意,但我們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余展鵬說。“阿鵬,我們得主動出擊,李豫就像個□□,實在太危險了?!?/br>“你要怎么辦?”“我們?nèi)撕狭?,總能治住他?!碧酶缣嶙h:“一會你們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從后面伏擊他?!碧酶缯f著從后背的褲腰上抽出一把匕首。余展鵬立刻警覺地按住刀:“你從哪兒來的匕首?”堂哥注視了一會余展鵬,解釋道:“書房拿的,插在聞厭先生的尸體上?!彼栈刎笆?,繼續(xù)說:“阿鵬,我知道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容易使人浮想聯(lián)翩,但我不會傷害你們。”“好吧……”余展鵬答應(yīng)。為了不吸引樓下的李豫,一行人滅掉手電,摸索前進。通過走廊,來到二樓正廳,余展鵬抓住扶手向前邁步試探。眼睛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黑暗,但在一片漆黑中下樓還是得分外小心。他感到有些好奇,聞系淵是怎么在黑暗中帶他逃上二樓的?“……阿鵬?!碧酶绲穆曇粼谒澈髳瀽灥?。余展鵬不明白他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說話,他不是最擔(dān)心被李豫發(fā)現(xiàn)的人嗎?“你一直在懷疑我吧?”余展鵬太陽xue突突直跳,堂哥知道了!他一直在裝傻!余展鵬預(yù)感到什么,可掏出刀子毫無作用,余致遠(yuǎn)的目的不是跟他硬碰硬,不然在房間時就會動手。余致遠(yuǎn)朝他撲去,站在前面的余展鵬措不及防,他沒料到堂哥會來這一手——堂哥想將他推下二樓!危機中他本能地想抓住什么穩(wěn)住身體,一雙有力的手伸過來牢牢將他拖回去。還是那雙手,聞系淵的手,溫暖寬大,曾經(jīng)捧住他的臉頰,那個人信誓旦旦地說保護他,從未食言。余展鵬站穩(wěn)了,安全了。聞系淵抱著他,他以一個別扭的姿勢倒在對方懷里。只聽見一聲巨響,堂哥的尖叫聲戛然而止。怎么回事?余展鵬剛放緩的心又提起來。“我們?nèi)ネ齐婇l吧?!甭勏禍Y柔聲說。玄關(guān)處,聞系淵似乎根本不怕李豫,他搬來一張板凳,站在上面推開電閘。霎時間,別墅重歸光明。猛烈的白熾燈光線讓余展鵬瞇起雙眼。此刻,他站在玄關(guān)處,面對一樓正廳,他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不是壁鐘的響聲,更不是雨水的聲音——樓梯左邊屹立的歐式雕像腳下一灘刺眼的血跡,那是鮮血從雕像手臂滴落的聲音。余展鵬努力睜大眼睛向上看,即使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也強迫自己注視著。威嚴(yán)的騎士雕像手持長劍,長劍貫穿余致遠(yuǎn)的身體,他像被處決的罪人被釘在上面,瞪著眼,張著嘴,至死不敢置信。不敢置信他自食其果。余致遠(yuǎn)在黑暗中妄圖謀害他的堂弟,沒料到聞系淵察覺到一切,率先救走余展鵬。余致遠(yuǎn)撲了個空,從二樓跌下,騎士的劍恰好給予他應(yīng)有的責(zé)罰。一張紙條從余致遠(yuǎn)的身上飄然落下,余展鵬默不作聲地揀起它。(我的靈魂是徹頭徹尾地貪婪成性,我是如此可悲可鄙,如此遠(yuǎn)離上帝:如今,正像你所見的,我為此在這里受刑。貪婪使人如何下場,從這里可以得到說明,悔過自新的靈魂要把罪孽洗凈,這山嶺沒有任何比這更重的苦刑。)聞聲趕來的李豫出現(xiàn)在正廳,他喘著粗氣,滿頭大汗。正經(jīng)嚴(yán)肅的政員早被逼得瘋魔,見余致遠(yuǎn)罪有應(yīng)得,瘋狂大笑。他笑得咳嗽,彎著腰,抱著肚皮,指著尸體惡狠狠地說:“看吧,那就是激怒我的下場!”他對剩下兩人說:“你們呢!你們選擇相信誰!”其實是無意義的發(fā)問,事已至此,余展鵬知道堂哥心懷鬼胎,他欲蓋彌彰,貪得無厭,不惜對親人痛下殺手,為的只是掩蓋自己殺人的真相。但這個答案對李豫很重要,余致遠(yuǎn)冤枉了他,在他的一世清譽抹上污點,把他逼到這般田地。既然真正的兇手得到制裁,他必須確認(rèn)存活的人對他不再持有懷疑。“我已經(jīng)知道堂哥是兇手了?!庇嗾郭i說,“他已經(jīng)將罪行寫在紙上,想必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br>“什么罪行?什么紙?”李豫狐疑道:“是你手上那個嗎?”“嗯?!庇嗾郭i把紙條遞給他看:“你或許不知道,許薇之后每次發(fā)生事件,都會出現(xiàn)這種紙條,就連你也……”余展鵬還未說完,李豫突然神經(jīng)質(zhì)地叫一聲,把他嚇了一跳。“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你在說謊!你在說謊!”他的神情恐懼,抖如篩糠。余展鵬把寫著“憤怒”之罪的紙條遞給他,他像抱著最后根救命稻草,奪下那張紙,最后仰天禱告。“神啊——原來如此——”李豫痛哭流淚,推開余展鵬,不管不顧沖出大門,逃離別墅。這次他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