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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發(fā)生的事情都很直觀。李豫因憤怒喪失理智,他知道余致遠肯定反咬一口絕不認賬。他潛入別墅,關(guān)掉別墅電閘,如果另外兩人愿意相信他,李豫不會傷害他們,如果他們選擇站在余致遠那邊,他可以為了自己的清白不擇手段。余致遠看到李豫歸來,心中焦急,他必須不給李豫講清真相的機會。他用言語激怒李豫,對方很容易上當了。但那不是長久之計,他得想辦法堵住李豫之口。余致遠很狡猾也很幸運,黑暗中,李豫朝他們?nèi)艘u來,余致遠反其道而行之,沒有躲回客廳,憑著身手一個打滾溜到正廳,李豫沒有發(fā)現(xiàn)他,注意力全被余展鵬吸引。余致遠心中叫好,摸著黑躲上二樓。他在書房中抽出尸體上的匕首以防萬一,隨后躲在門后,聽到兩人的腳步聲走進里面的房間,他知道是余展鵬和聞系淵,敲門進去與他們匯合。同時,從余展鵬奇怪的反應(yīng)看,他知道余展鵬開始懷疑他了。為了彌補一個殘缺,他接二連三的殺人,越來越貪婪,連余展鵬的性命都想奪取。就如紙條上所描繪那樣:貪婪成性,將受到嚴厲的酷刑。他最終自食其果。李豫見余致遠死亡,理智恢復大半,但當看到紙條上對他“憤怒”罪行的描繪時,他那副瘋狂的表情,余展鵬至今不能理解。“余致遠的貪婪超乎你的想象?!甭勏禍Y說:“他想擁有萬眾矚目的美人許薇,霍平的富裕,李豫的地位,聞厭的新配方。他畢竟是你的堂哥,你應(yīng)該很清楚他以前還有賭博的惡習。”“……是的。”余展鵬躊躇著點頭,他不明白為什么聞系淵知道這些事。“你們都以為他改邪歸正了,其實不然,他仍然暗中賭博著?!?/br>“他哪來的資金?就算他是工廠的總經(jīng)理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錢?。 庇嗾郭i覺得自己和父母都被他騙了,枉費父親苦心替他安排工作,結(jié)果他不知悔改。“因為有人給他提供資金啊?!甭勏禍Y摸著嘴唇笑道。“是誰?”“那位替他償還了巨額賭債的人?!?/br>“那個人是誰?”余展鵬抓住聞系淵的手,后者就著姿勢吻了吻余展鵬手背,但笑不語。余展鵬連忙收回手,雙頰guntang。“對了,你怎么沒有對我父親的事件進行推理呢?”聞系淵轉(zhuǎn)問。余展鵬低頭看著自己手背,腦中思緒萬千。其實他有一種猜測,他一直不敢確定,直到剛才,聞系淵突如其來的行為,讓他醍醐灌頂。他端起茶杯一口氣喝完,氣喘吁吁地對聞系淵說:“你等著,有件事我需要證實一下?!闭f完起身沖向二樓書房。余展鵬徑直走到書架前,面對即將揭開的真相,他沒有感到興奮。本來余展鵬就不是一個求知欲有多強的人,早年時大部分他都抱著查閱資料和累積知識的想法,他對未知不感興趣,因為世界上未解之謎實在太多,輪不著他這個小人物cao心。他喜歡創(chuàng)作一些稀奇古怪題材的,印象中,有讀者對他的評價是:故事平鋪直訴沒有懸念,缺乏觀感。余展鵬嘗試在后來的作品中添加了一點懸念,在開頭吊住讀者的胃口。收獲還不錯,那本書令他成功簽約,他悲催的寫作生涯總算有了起色。很不幸,這個長篇繼續(xù)不下去了。在開頭說過,余展鵬走入了死胡同,他不再有創(chuàng)作靈感,這個長篇坑了。余展鵬的長篇講述了五個超能力者的故事,他們被困在一個荒島互相殘殺,最終獲勝者才可以存活。不過余展鵬在故事的開頭就已經(jīng)將勝利者透露給讀者,他在序言寫下這樣一句話:嗅覺才是感官中至高無上的王者。沒錯,故事中的五個超能力者分別代表了五種不同的感官,而他的這本書就叫。余展鵬顫抖著手取下書架上其中一本脊背上沒有名字的書,翻開第一頁。余展鵬拿著那本書走出書房,聞系淵在樓梯口等他。二樓中廊,落地陽臺,那遙不可及的破曉即將來臨,永遠無法抵達的彼岸,聞系淵站在那兒,與海平線共處一張畫框。正如他們初次相見時的模樣,手插在褲兜里,從容不迫。余展鵬想到數(shù)個名詞,那些詞匯充滿隱晦的暗示?;虺鲎蕴酶缰?,或出自霍平、許薇、李豫其中一人之口,他們消逝的靈魂重歸生命的起源——海洋。書友會,配方、氣味,香水……“你心中仿佛已經(jīng)有了答案?!甭勏禍Y對余展鵬微笑。其實他不是個愛笑的人,他乖僻又孤獨。他總對余展鵬笑,因為余展鵬身上的氣味美妙到讓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我忽略了一件事?!庇嗾郭i佇立在原地,“下午在廚房,顧姨有過很奇怪的表現(xiàn),她是這里的女傭居然找不到零食在哪,到處翻箱倒柜……說明她是才入住沒幾天的新傭人。”聞系淵挑了挑眉。“這棟別墅除你之外,沒人見過聞厭先生?!?/br>“一切都是你制造的假象,我上島前聽堂哥說漁村丟過尸體。聞厭的尸體死亡時間超過三十個小時,書房里的空調(diào)開到最低,是為了放緩尸體的腐爛速度;點著香薰則為了掩蓋尸臭味?!?/br>分析到這里,余展鵬停下來。真相對聞系淵來說無所謂,他期待的是那個答案由余展鵬親口說出。“所以?”余展鵬深吸一口氣,道:“聞厭根本沒死?!?/br>“繼續(xù)說下去?!甭勏禍Y揚了揚頭。“如果我沒猜錯,你才是聞厭,對吧。”余展鵬道。半晌沉默后,聞系淵爆發(fā)出狂妄的笑聲。笑聲回響在空蕩的正廳中,繼而放大。他聽到了心滿意足的答案,張開雙臂,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親愛的江源!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他神情激動,宛如發(fā)燒般的狂熱表情掛在臉上,一度令他十分失態(tài)。他大聲喊出一個陌生的名字,讓余展鵬渾身一震。那個名字,江源,是余展鵬的筆名,有江河之源靈感不盡的意義。此時余展鵬從聞厭書房取出的書,正是一本自印的。由于主人長期翻閱,內(nèi)頁的膠裝已經(jīng)有些松動,但它被保存得極好,平整光滑,沒有折角,主人甚至為它細心地裹上了書套。聞系淵,哦不對,聞厭對余展鵬莫名的好感與親昵終于得到解釋。誰會料到天才調(diào)香師是一位年僅二十來歲的青年呢?所有人都想當然地認定“聞厭”是一位上了年紀的長者,這使他扮演“聞系淵”時別外順利。幾乎沒人對他產(chǎn)生懷疑。即使是余展鵬,也得靠手上那本決定性證據(jù)才猜出真相。他劇集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