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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很享受坐萬城的車,因為他油門踩得穩(wěn),很令人安心,就跟他的人一樣,讓人忍不住放松心情。來到餐廳坐定,服務(wù)生帶他們到靠窗的位置,晨光灑在雪白的桌布上,一時春光明媚,燦爛的彷佛外頭零下的溫度只是氣象局配合冬季應(yīng)景用的數(shù)字。萬城太熟悉余時中的口味,兩三下點完菜,他把西裝外套對折掛在椅背,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余時中還圍著圍巾,CK的純黑色圍巾,秀明最常戴的一條。“你不熱嗎?”他伸手欲幫他解,沒想余時中猛然劇烈得倒退一大步,踉蹌得撞了桌角,連餐桌上的花瓶都晃出水來。“Clock,你沒事吧?”“沒事。我覺得滿冷的,不想脫?!?/br>余時中重新理好圍巾,對萬城一笑。他對他的生活很坦蕩沒錯,但不代表喜歡公開自己的私生活,尤其不想讓眼前溫柔大度的男人知道,先不提他是高秀明要好的朋友,就他一個正經(jīng)的高知菁英分子,要接受想必也不是很容易。他還不想破壞在他面前的形象。尤其他不能讓大哥知道。不愿讓萬成多想,余時中把先上來的小籠包往萬城面前一推:“你吃?!?/br>萬城早就備好沾料,夾了一個放到余時中的油碟,才自行吃了一個:“最近身體怎么樣?還有在氣喘嗎?是因為這個道醫(yī)院的嗎?”余時中搖搖頭,在對方率直的注視下才緩緩開口:“上個月有小小發(fā)作一次。我覺得不算氣喘,就……”“等等到我家吧,我?guī)湍阕鰴z查?!?/br>“不用!”又是激烈的抗拒,萬城心里抽疼一下,但沒表現(xiàn)在臉上。余時中話一出口也覺得困窘,他支支吾吾想補救:“我等等還要去公司,下次吧,我也覺得我該好好檢查一次,我是說,給你檢查?!?/br>萬成恩了一聲:“我送你去上班。”“恩?!?/br>他們都沒再開口,各自安靜得吃完早點。一直到在商業(yè)大樓與萬成分別后,余時中才想到他沒有問到他大哥的近況,雖然他每天都去探望丁香,但卻一次也沒有遇到大哥,連五哥六哥都沒碰上。丁香則是說,大哥通常都是晚上來,有時候會在醫(yī)院過夜,他如果想大家一起說說話就晚點兒在過去。余時中心想好的很,他下了班就過去正好,看完了剛好可以吃晚餐。本來說要上班就是為了打發(fā)萬城,但既然都已經(jīng)到公司門口,就順便把昨天出差的文件處理一下。而且公司跟丁香住的醫(yī)院就在附近,他下班可以順道去看看。然而,他才剛踏入進(jìn)公司大門,前臺的小姐就立刻把他攔住,說是經(jīng)理在找他。☆、五他對經(jīng)理的印象就是,姓華,三四十歲上下,相貌不差,為人古板又嚴(yán)肅,但對下屬還算和氣。照理說余時中是做最基層的員工,又任何事都經(jīng)由直屬上司,也就是郎殷來辦,他和華經(jīng)理除了面試當(dāng)天和年終尾牙,打照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比較少為人知而他知道的,是郎殷和華經(jīng)理的私交甚篤,當(dāng)然他沒那閑功夫去打聽上司的私生活。他先到自己的辦公室知會郎殷,沒想到正好看到華志勤在他們辦公室門外的茶水室跟郎殷在說話,郎殷眼尖耳利,立刻把余時中招過來,抖了抖一大疊文件就離開把空間讓給華經(jīng)理跟他。華經(jīng)理沒說什么,三言兩語詢問了前兩次的出差內(nèi)容和最近作業(yè)的進(jìn)度,想是他這幾周打卡的時間太準(zhǔn)時,又或從郎組長口中聽到什么風(fēng)聲,他竟然還煞有其事的慰問了余時中自身的近況,弄得他下個禮拜都不好意思準(zhǔn)時下班了。午休時間,一脫離電腦螢?zāi)?,昨夜?fù)荷過度的疲倦立刻重卷襲來。余時中正想著趴在桌上瞇一會,沒想肩膀從后頭被輕輕拍了一下,一位個子嬌小,穿著筆挺窄裙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得捧著兩個餐盒,巴掌大的小臉靦腆得瞅著他乾笑。余時中向來對女性很隨和,他勉強撐起精神,耐心得等候這位臉生的姑娘開口。“你、你好。我叫月樺,游月樺。是、人事處的……你應(yīng)該不知道我是誰,但你是郎組長的助理,余時中先生、對吧?”“是。請問有什么事嗎?”“是這樣的,雖然很冒昧,但是,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呃,真不好意思,打擾你的午休時間,我……”“沒事。你問吧,要不要坐下來?”余時中把隔壁的空椅子拉開。“謝謝你?!币娪鄷r中隨和的態(tài)度跟相貌相差甚遠(yuǎn),游月樺似乎松了一口氣,講話也恢復(fù)流暢:“啊、對了,你還沒吃中飯吧,要不嫌棄這給你吃,是外巷最有名的那家,每次都要排很久?!?/br>“謝謝?!?/br>“恩……是這樣的,你認(rèn)識許巧嗎?啊、她不是公司里的人,唔怎么說好呢,她跟我年紀(jì)一樣大都二十二,比我高一點,沒有戴眼鏡的女生,長得還不錯就是脾氣有點大小姐……”見他搖頭,游月樺也覺得自己都在說些什么風(fēng)馬牛,趕緊繼續(xù)提供線索:“你以前是不是住海市,讀過那的中學(xué),叫清泉中學(xué)?”余時中皺眉:“你怎么知道?”他中學(xué)念得是不是清泉他忘記了,但他以前的確住在海市,但那非常久遠(yuǎn)了,久遠(yuǎn)到他幾乎快分不清有沒有在他的記憶中存在過。“果然,巧巧是跟你一個中學(xué)!她最近要結(jié)婚了,一直跟我叨念說小時候有個無法忘懷的學(xué)長,想再見一次面。我無意間聽她講出名字,她還給我看了照片,我一看就傻了,想說這不就穿制服的你嗎,我就想說來碰碰運氣……那你、有印象了嗎?”“我對小時候沒什么印象,怕是認(rèn)錯人了?!?/br>游月樺突然瞪大眼睛,收起先前的怯懦,直勾勾得打量起他的臉,臉頰還有些通紅:“不會錯的。許巧說她那的恩人學(xué)長長得特別俊俏,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其實身手了得,打架起來姿勢比警察還有模樣。所以你很會打架???”面對小姑娘略帶興奮地詢問,余時中啞然得皺起眉頭。“唔……總之、她邀你來參加她的婚禮,如果你當(dāng)天沒事的話,希望你可以抽空來一趟,拜托你了,她真的很希望能跟你見一面。時間和地點我再拿請?zhí)o你?!?/br>余時中思考片刻,沒有拒絕她的請求,去不去婚禮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婚禮辦在在海市,他可好久沒回去了。傍晚時分,他非常有品質(zhì)的做完一天免薪勞工,走出公司前,還和群聚在門口的游月樺點頭示意,弄得那一幫小文書抱在一團(tuán)哄哄臊臊。余時中想都沒想就搭車到醫(yī)院報到。順手在鄰近的果鋪挑了一些扁桃,進(jìn)口貨,丁香最喜歡這個。最近他的例行公事除了吃飯上班睡覺,還多了陪在丁香病床旁這項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