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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式音響。他交疊修長的雙腿,單手往沙發(fā)椅背一擺,好整以暇得挑起了歌單。余時中牙一咬,走到杜孝之身旁,在他的腳邊柔軟的地毯上跪下,勉強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順無比:“七爺?!?/br>杜孝之挑起眉,換了一首歌,從剛剛的小提琴協(xié)奏曲換到鋼琴獨奏。“……七爺,請你疼惜我吧,求求你了?!?/br>余時中屈辱的低下頭,把臺詞念過去,因為太過勉強,平板的語氣有些顫抖,聽起來反而生澀可愛。“七、呃!”余時中自我厭惡到差點想臨陣脫逃,杜孝之猛然把他從地板上拉起來,抱到自己的膝蓋上。他分開余時中的雙腿,讓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余時中猝不及防,就換成這樣他在上男人在下的姿勢,杜孝之強勢得壓低他的腰肢,讓他只能無力得貼在他的胸膛上。杜孝之勾住他的手指,嬉戲般得交纏在一起,他們離得極近,余時中只要一抬頭就會碰到他的唇,所以只能憋扭得把頭虛抵進他的肩窩,只是這樣一來,杜孝之的氣味便堂而皇之得進入他的鼻息,好像在侵犯他的嗅覺。杜孝之靠在他的耳邊調(diào)情似的低語,好像溫柔的老爺寵幸他的愛妾:“怎么疼惜你,嗯?你說說?!?/br>余時中本來已經(jīng)做好決心要取悅他,但事到臨門,他卻什么也不敢做,只能做出原本的反應,殊不知,這本身就已經(jīng)讓杜孝之龍心大悅。“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疼你,嗯?”杜孝之用嘴唇摩擦過余時中的耳根,含住他軟嫩的耳垂,并一寸寸往下攻略,來到鎖骨的位置的時候一輕一重得吮吻鎖骨的凹槽,這讓余時中癢得快崩潰。余時中推攘著杜孝之的頭,又笑又嗔得求饒,臉上全是承受不住的表情:“別這樣,恩……不要這樣,停下來,杜先生、恩……”聽到不對的稱呼,杜孝之在脆弱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余時中連忙低喊了一句:“七爺!”“怎么了?”杜孝之溫柔得回應他,手邊粗魯?shù)膭幼鲄s沒有停下來,他往下一顆顆解開余時中的鈕扣,像拆禮物一般,揭開里頭白皙的胸膛,上面還覆蓋著幾天前來不急消退的愛痕。余時中氣得半死,又無能為力,只能咽下羞腦再重復一次:“請把東西還給我?!?/br>“求我?!?/br>☆、四十一余時中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泛起了星光。他猛然掀開棉被,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主臥室的大床上,房間內(nèi)空無一人。他依稀記得杜孝之帶他到浴室后,就跟他一起上了床,現(xiàn)在卻不見蹤影,那他的東西到底要還還是不還?他剛剛配合他都做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要求,這不吃大虧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東西,只是一條斷掉的表鏈。雖然是純銀制的,但質(zhì)量稀薄值不了什么錢,他老早就想把他丟了,但一直沒能做到,虧杜孝之還能把它拿作要脅他的東西。那條表鏈是除了這張臉以外,父親唯一留給他的東西。想到父親,他就忍不住聯(lián)想以前一家三個人幸??鞓返墓饩?。父親生在官僚世家,他的祖父就是政界非常有威望的大官,因此打小家里就對唯一的男丁寄予厚望。縱使父親志不在官場,為了延續(xù)家族的基業(yè)和責任,他毅然決放棄以優(yōu)秀成績保送名校的建筑科系,投入政壇這處深不可測的泥淖,也因此結(jié)交了同樣是政治世家出身的樓青云,并引為至交。沒人知道,他卻從此一腳踏入最后讓他萬劫不復的深淵。后來,余時中想不下去了,他低頭看到自己現(xiàn)在這種難以啟齒的模樣,赤裸著肌膚,滿身歡愛后的痕跡,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他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的眼睛一定還晃蕩著空洞的頹靡,突然感到一陣無以言喻的難過。他家倒臺后,樓青云連學校不讓他上,高中畢不了業(yè)就輟學到街上流浪,渾渾噩噩混掉了本該懷抱理想擁抱青春的高中生活,流浪期間過著比鼠輩都不如的生活,不但要防止餓虎的追捕,還得想像盡辦法茍且偷生,養(yǎng)活自己和身體耗弱的母親。直到后來,他遇到高秀明,在他手中獲得新生,這四年間點點滴滴的恩惠余時中永遠銘記在心,很多事情對每個人的衡量標準都有不一樣的意義,別人或許不能體會,即使高秀明也不能,但他懂得。然即使他懂,他能珍惜的額度又有多少,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淪落成現(xiàn)在這種只能在男人面前張開大腿,敞開身體隨便狎弄的玩物。他的年齡本當蓄勢待發(fā),開拓人生的康莊大道,讓在意自己的人引以為傲。他到底都在干嘛?余時中覺得有一種囤積在胸腔的憤懣想要大聲吼出來,但哽到了喉嚨,又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已經(jīng)有點忘記當初為什么執(zhí)意要來找杜孝之,是因為高秀明,對,大哥救了走投無路的他一命,給他無可取代的恩情,甚至是他以為在他的生命中已經(jīng)額滿的溫情和關(guān)懷,就為了這些,他愿意做任何事情來回報大哥。但是,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真的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嗎?他覺得越來越迷惘。杜孝之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大床上卷成一球棉被的光景。余時中把整個人埋在棉被里,連頭也沒露出來,拱著背脊不知道又在磨蹭什么。這小家伙通常只會悶不吭聲得對他鬧別扭,不然就是用一種大義凜然態(tài)度對他欲拒還迎,難得看到這么孩子氣的一面,杜孝之才會想起來,其實余時中的年紀在他眼中還很小。那時候,不過十五、六歲吧。到現(xiàn)在依然還存留那時候青蔥如玉般的少年風情,卻已經(jīng)能夠在他的床上展露完全不符合年齡的yin浪,像含苞的花蕊,層層唇瓣疊藏濃艷的蜜水。余時中只要存在,對他就是一個天然的蠱惑。杜孝之關(guān)上門,不急不緩得往那團棉球走,被單本來一直規(guī)律的起伏,等他一靠近,就立刻停止動靜。☆、四十二余時中一聽到開門的聲音,就立刻把自己裹進棉被里縮成一團,秉住氣息想裝睡,壓根忘記自己跟棉被正呈現(xiàn)極度不自然的狀態(tài)。他憋了一會氣,棉被卻遲遲沒有被掀開,但杜孝之該死的壓迫感明明就近在床邊盤旋不去。又過了一會,余時中被自己悶得呼吸不暢,準備拉開被子的一角交換新鮮空氣,哪想才拉出一線光線,就被人由上往下蓋回去一片漆黑。余時中當機立斷,連忙想掙脫棉被,緊接著一個男人的重量便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還不等他交換一口氣,杜孝之就已經(jīng)覆蓋上來,連著棉被把他整個人壓在身下。除了一層被單,余時中整個身體毫無縫隙得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