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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侵略者,變成了我的替代品。這種不安與失衡感像是不可阻攔的黑暗,無時不刻的吞噬著我的自信與快樂。 傅亦城,這不是你的錯誤,可惜當(dāng)時的我,根本看不清楚孰遠(yuǎn)孰近,誰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我為我所有對你做過的混賬事說過的混賬話道歉。我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更不愿意與你離心。我們本來應(yīng)該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隙的一對。 最無隙的一對…… 傅亦城的嘴邊溢出來一絲苦笑。昨晚的月光很美,姚瑤也是??粗嶂菇囚嫒怀约鹤邅?,傅亦城覺得自己跌入了云層深處最不真切的夢幻之處。 這是他從十五歲開始就不斷構(gòu)想的一幕,可惜,他只實現(xiàn)了一半。 他把緊張和局促都藏的很好,好到姚瑤以為自己成竹在胸,殊不知握住姚瑤手的那一刻,他的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著。他在萬人面前侃侃而談企業(yè)的發(fā)展規(guī)劃,面對著鎂光燈與無數(shù)媒體也不曾膽怯,卻偏偏在他最熟悉的地方,握著他最熟悉的姑娘的手,有了生澀與忐忑。 他寧愿用自己所有的好運(yùn)氣來換取一個她的“我愿意”。 他記得她伏在自己胸口綿軟的呼吸,他記得她隨著自己的舞步輕輕轉(zhuǎn)動時盈盈一握的腰肢,他記得她偷偷抬眼看自己時睫毛輕顫的弧度,更記得她冷著臉說“可惜我對你沒有同樣感覺”時的堅決…… 姚瑤14:傅亦城,你收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封情書,對嗎? 那是我送的。 彼時我告訴你,這是“釣魚執(zhí)法”,可是這個拙劣的謊言怕是連我自己都蒙不過去。我喜歡過學(xué)習(xí)很好的學(xué)霸,暗戀過運(yùn)動很棒的校草,可是真情實意的寫情書時,我只能想到你。那個時候,我用很多很多理由來為自己開脫,比如,你是我最熟悉的人,拿你練手下筆會比較自信,比如,橫豎你也不敢打我小報告,給你寫不會被人抓還能享受一把送情書的虛榮…… 可是現(xiàn)在想來,這種類似“保底”的心態(tài)不是正好說明了我唯獨(dú)只有你才能依賴么。 最開始,我不知道你會怎么處理這封情書。你會一笑了之還是不屑一顧……直到我在你的小盒子里重新找到了它。 啊,以前我的字真是丑啊。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你還愿意收,我會把對你的贊美每天寫成一封書信給你。沒辦法,全世界,我最甜了呢。 …… 姚瑤絮絮叨叨的打了很多很多。塵封已久的往事一旦開啟,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不可收拾。她以為是傅亦城的木盒子提醒了自己,到最后才意識到,關(guān)于傅亦城的一切,她都信手拈來。只是平時她不去想,只是她平時不愿意去承認(rèn)。 傅亦城沒有說話。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姚瑤知道他很忙,看著聊天室里的那兩個越來越鮮艷的氣球,她沒有了往日攻略別人時的那種患得患失,抓耳撓腮,相反,她擁有了一種茶水一般平靜清寡的心情。 團(tuán)建的那天,在竹海深處,綠色的天,綠色的地,綠色的空氣。她第一次有了一種愿意和這個男人一輩子走到底的念想。 如果可以,等他們都老了,她變成了一個依然愛折騰的臭美老太太,傅亦城變成了一個寡言但是依然溫柔,對她百依百順的老爺爺……如果有那么一天,該有多好。 如果……姚瑤心里默默對自己說道,如果自己能活到那一天,該有多好…… 姚瑤16:我十六歲了。十六歲的姚瑤看上去是個大姑娘,可是還是與其他的女孩有些不同。因為生病的原因,我的花季也來的……格外的晚一些。 那是一部很老很老的片子,叫,女主人很酷,用神乎其技的妝容術(shù)騙過了包括丈夫在內(nèi)的所有人,洗劫了丈夫的銀行,為的只是一點點的關(guān)注和愛。 “真傻?!奔依镏挥形覀儍蓚€人,我蜷縮在地板上“咕咚咕咚”的喝著冷汽水,對癡情至瘋魔的妻子不屑一顧。你斜睨了我一眼,對我孩子氣的言論沒有評論。 冷不防的,片尾時男女主人擁吻在了一起,如膠似漆。你尷尬的移開了目光,正好對上了我的目光。我已經(jīng)記不清那個時候你的臉比較紅還是我的臉比較紅。 我甚至不客氣的嘲笑你:“傅亦城你還害臊?不是說大學(xué)里追你的女生從東門排到了西門么,怎么初吻都沒有送出去?” 你默默收起了被我不小心踢翻到薯片袋子,嘴里吐出兩個字“無聊”。 無聊?無聊算是什么回答?所以你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我只記得每一次你回家,父母都會給你張羅許多飯局,那些飯局上無一不是權(quán)貴家的千金小姐。他們擔(dān)心你遲遲不開竅,而你也似乎對異性完全不開竅的樣子。我失了理智,看著你打掃著我的零食鋪,脫口而出:“傅亦城,你不會喜歡男人吧!” 像是被我氣笑,你撿起了一枚話梅,丟在了我的腦門上:“我喜歡誰,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br> 你不會知道,我當(dāng)時多么想讓你親一下我。嗯……現(xiàn)在說起來依然覺得自己挺不要臉的。但是當(dāng)時我就在想,如果一萬個女人得不到你的青垂,我也許可以把自己對你卑微的情愫掩藏在失敗者的骸骨里。反正也不會有人因為我追求不上傅亦城而嘲笑我對吧。 可惜,我沒有說出那句話。因為陌生的痛感席卷了我的身體。我拔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發(fā)現(xiàn)鮮血像是小溪一樣奔騰而出…… 在我試圖挑釁你的取向之后,在我沒來及的讓你吻我之前,人生中第一次例假不期而至。 你一定看到了地板上狼狽的痕跡,你一定和我一樣錯愕。隔了許久,你跟上來敲我的房門,低聲詢問要不要叫醫(yī)生時,我快速開門,遞給你一封遺書。 嗯,沒錯,你收到了我的遺書。我當(dāng)時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抱歉,在情書驚嚇后的沒兩年,你又收到了我人生中第一封遺書…… 傅亦城揉了揉自己酸紅的眼角,想起了自己收到“遺書”時的那一幕。門迅速打開了一條縫隙,姚瑤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警告:“不許進(jìn)來!誰也不許進(jìn)來!” 說罷,她把遺書遞給了傅亦城,再次“咚 ”的撞上了大門。 “姚瑤絕筆——”信封上這樣寫著。 傅亦城不敢離開,他拆開了信封,快速的讀完了信上的內(nèi)容:本人姚瑤,很有可能死于體內(nèi)大出血。如果真這樣,請爸爸mama不要難過,不要擔(dān)心,我會在天堂過的很好。我一定會變成最漂亮的小天使,每天都來偷偷看你們。傅亦城,好好照顧我爸爸mama哦。我們下輩子再見了! 信的內(nèi)容說不上來的中二沙雕。因為是忍著腹痛,在幾分鐘之內(nèi)匆匆趕完的,所以落筆根本沒有任何邏輯,瞎說一同,只在最后感嘆號上顯示了筆者絕望無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