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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無法提問,只能任由發(fā)展,時間也不能太長,兩三個時辰之后,人可能就瘋了。沈夜不會封閉他那么長的時間,只是抱住了他,他的欲望仍埋在他的身體里,他覺得這樣的結(jié)合極其下作,但仍是忍不住繼續(xù)在初七完全放松了的體內(nèi)磨蹭著。初七此時不會與之迎合,體溫緩慢地平復(fù)下來,像一個帶著呼吸的,乖順又美麗的尸體,任由他進犯,不用擔(dān)心他會痛,會難受。“初七……初七……”他聽不見,也感覺不到,沈夜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放下那些防御的尖刺,無需再試探和警告,就像獨自對著自己最真實的夢想一般。若你我,心意相通,永不離棄……心中竟忽然滿是酸澀的溫情,若一直這樣多好…便這樣完全屬于我,為我所掌控……沈夜不住地?fù)崦跗哳a側(cè)的垂發(fā),親吻他的側(cè)臉和唇角。最后,用盡力氣抱緊了初七,一直抵到最深處,射了出來。◇◇◇不知道是過了多長的時間,初七被困在這片虛無之中。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什么都感覺不到……這就像,被禁閉在一個和自身嚴(yán)絲合縫的黑盒子里,被深埋進與世隔絕的地方。這和死亡的感覺十分相似,凡人最大的恐懼莫過于此。初七倒是不覺得害怕。即使困在沒有一絲自由的空間,如若不掙扎,又怎會感覺到束縛。而且,他知道沈夜其實就在自己的身邊啊,只不過自己看不到而已。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想著之前度過的每一個天色陰沉的夜晚,月亮被層層烏云遮蔽,窮盡目力也是無垠的黑暗,每當(dāng)這種時候,他難免也會感到有些惶恐。但是,自己看不到,難道月亮就不在那里了么?他若是閉上眼睛,夜夜陪伴他的月光就在他的心里。閉上眼睛,清輝便如同那人偶爾為之回眸的目光,從那遙不可及的高處流落下來,垂青到他的身上。他很多次伸手想去觸摸如水的月華,心想若是能有一些溫度該多好,若是能握住一絲半縷又那該多好。那么,就算自己真的死了……就算沈夜其實已經(jīng)不在……主人……他感覺不到自己伸出的手,已經(jīng)被人握在手里。然而,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種熏灼的伽羅和草木的神香,禁不住急促地深吸了幾口氣,他的口中嘗到了在他們親吻的時候殘留的腥甜血氣……如果被封閉五感就像是死亡一般,那五感依次被打開時,就像是亡魂從忘川的河底浮出了水面。而他思念的那個人在水面上接住了他,在他耳邊說。“我在?!?/br>【章六】沈夜整整一天沒有見到初七。自那夜之后,初七隱藏身形的時間變得非常長。他本就擅長蟄伏,若有意躲藏起來,即便在這有限的宮室之內(nèi),也幾乎無跡可尋。他就像一只負(fù)傷了的幼獸,躲在無人知曉的隱蔽處,等待時間修復(fù)自身的傷損。也唯有沈夜出聲召喚,他才會出現(xiàn)。沈夜本也沒什么要事,只是看不到他總是不太放心,然而即使問及,初七也只是低頭認(rèn)錯。令行禁止似是無礙,但傀儡不比活人,即使受到重創(chuàng),只要筋骨未折,由蠱蟲控制的身體也照樣可以驅(qū)使行動。而諱莫如深的態(tài)度終究令沈夜在意。期間,瞳曾經(jīng)派人送來一枚蟲蠱,沈夜于蠱術(shù)無涉,并不認(rèn)識。他叫了初七出來。早年謝衣過目成誦,博聞強記,更是跟瞳共事過一段時日,所以對于蠱術(shù)略知一二。這些學(xué)識,是原原本本地留在初七的頭腦里的。初七接過蠱皿,打開看了一眼,什么都沒說,似是把這當(dāng)做是沈夜的意思,取出便要服下。沈夜握住他的手,攔下來,仿佛只是隨口問了一句,“這是什么?”初七答道,“是食髓?!?/br>食髓之名,沈夜倒也是聽過的。他未置一詞,只是從初七手里把那蟲蠱拿過來,丟到地上,踩成一灘漿汁。七殺祭司向來波瀾不驚,紫微尊上親臨,他也只是淡淡說了句,“哦,是你來了?!?/br>看沈夜來得這樣快,他猜想那枚蠱蟲怕是沒來得及吃下去,“既然不想用,還給我就是了?!?/br>沈夜偏過臉,說:“一時不慎,踩死了。”“哦,當(dāng)初又是誰說要愛惜物力,”瞳嘆了口氣,“你對食髓蠱有何不滿?”沈夜微微皺眉:“本座聽說,它以人的腦髓為食?!?/br>瞳抬起手,毫不介意地指指自己的頭腦,說:“它確是以人腦為食,但口器攝食時有麻痹神元的毒素,對宿主而言并無痛苦,短短數(shù)天,便可按照你的想法任意改造傀儡體質(zhì)。且既無神識,哪怕是情事也可模擬出來。”他頓了頓,又問了一遍:“你對食髓究竟有何不滿?”有何不滿,沈夜倒是覺得簡直無一可取之處,回想方才,若非自己謹(jǐn)慎多問一句,現(xiàn)在只怕是覆水難收。不過瞳向來如此,沈夜也無意與他就此爭執(zhí),搖頭道:“若無其他方法,那便罷了。近來你事務(wù)也多,無需為傀儡的小事情再牽扯精神?!?/br>“你要的太多了?!逼邭⒓浪緡@息,“你莫忘了,當(dāng)初你為什么,要讓我把謝衣弄成這樣?!?/br>謝衣……瞳冷靜地看到沈夜聽到“謝衣”這個名字時,向他回過頭來,臉色都變了。整整二十三年,如果不是七殺祭司,只怕已經(jīng)沒有第二人會在沈夜面前把“謝衣”這個名字說出來。即使是華月,實在避不過的時候,也不過是說“那個人”……旁人是不敢,她卻是不忍。“謝衣……”沈夜喃喃說道,確實,真的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人在他面前提這個名字了。雖然沈夜從未有一刻忘記謝衣,但自己心里想著和從別人口中聽到仍是兩回事,就像一道本是兀自作痛的傷口被外力重新撕扯開來。“因為他當(dāng)時要死了,不是么?”沈夜也很久沒有真的將這個名字念出口去,所以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后,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氣似的,長長舒了一口氣。“你從未追究我和華月私放謝衣下界,那時候華月?lián)哪憬K究會殺了他,與其讓你難過不如放他走?,F(xiàn)在想來,也許我們反而是幫錯了?!?/br>沈夜搖搖頭,“追究你們又有何益。所差者,不過在流月,抑或在捐毒?!?/br>瞳說,“我是擔(dān)心你后悔。畢竟,之前你們那么好……就算旁人看著,都覺得好,連我都在想,也許你們是不同的,心長得和別人不一樣??上Ш髞砦铱吹搅耍o不同。”也只有瞳,能面不改色,把人的心坎心尖都如斬瓜切菜一般剁成rou糜。沈夜沒有再說話。“你當(dāng)時為何要把謝衣做成初七?何不放他化歸塵土?!蓖允菃査?。偏讓他成為最不想成為之人,做最不愿做之事,說得再清楚一點,不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