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沈夜第二次說。瞳微微躬身,知道他不再會想要聽這些諫言,終于冷冷地說:“屬下遵命。”沈夜和他走進(jìn)紫微神殿,他們站在前殿之中,沈夜喚道,“初七?!?/br>“主人。”初七應(yīng)聲現(xiàn)身,單膝行禮,跪在沈夜的面前。“起來,”沈夜的聲音竟似有一些溫柔之意,探手虛托他的手肘,初七感覺到他言語莫名的情緒,不明就里地站起身子,沈夜竟就攬住了他的后腰,另一手撫摸他的面頰上,這舉動更是令他疑惑不解。“你別可擔(dān)心,很快就好?!鄙蛞拐f道,撥動初七面具上的機(jī)括,一直撥到最后。初七沒發(fā)出任何聲音,手指痙攣似的抓了一下沈夜的肩頭,然后就如同被突然切斷了靈力的偃甲人,全身軟下去。“他如今什么樣,就什么樣了?!鄙蛞拐f著,將他抱起來,“對于往昔種種,得失在我,自當(dāng)領(lǐng)受。”他對瞳說,“走,本座看著你,把守心之印毀掉?!?/br>-------------------------------------------------------是這樣的瞳大大雖然得到了大家的擁戴,但是其實他的建議才是最心狠的,可能是我寫得不太清楚吧……他的建議就是解開守心。要是出來的是初七1.0,和2.0完美搭載了,那當(dāng)然很好,你就得到那個“無可替代”的人了。如果出來的是謝衣1.0,那就連著現(xiàn)在的初七2.0一起格式化掉,這時候守心匣里面剩下的必然是初七1.0了,你還是可以回復(fù)到當(dāng)初你說“無可替代”的人。這么把人格來格去的,所以沈大大才覺得抵觸。其實沈大大是個真心人。--------------------------------------------------------【章十三】在許多年以前,初七就如現(xiàn)在一樣,坐在那張?zhí)刂频囊巫由稀?/br>那時候,瞳并未動用那些固定的皮帶和扣鎖,所以若是有心要掙扎,七殺祭司并不是他的對手。他問初七,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初七說,只是在心臟的位置時而會生疼。“哦,是這里么?”瞳在發(fā)問的同時,驟然將一把金屬長軸直刺進(jìn)了他的心口,那是守心匣的鑰匙。初七強忍劇痛,答道:“……是?!?/br>那是初七自此第一次知道“守心”的存在。瞳說:“初七,若是我現(xiàn)在向左轉(zhuǎn)動,你以后便不會再心痛?!?/br>瞳其實不用征求初七的意見,沈夜向他要求的,只是可靠而已。但是他還是想問問看,哪怕只是當(dāng)做一段實驗記錄。既為鑰匙,便是雙向的,既可以將之重新鎖死,但,同樣可以將之徹底解放。若是向左轉(zhuǎn)動,將封印重新關(guān)閉,便如同絕源之水,你便不會再心痛。畢竟,沈夜對現(xiàn)在的你十分滿意,也許留駐此刻的樣子,從此成為一具完美無瑕的傀儡,已是最好。他沒有把話說全,因為那與沈夜的意向相悖。但,初七通曉偃術(shù),想必能夠理解守心之效——若是,向另一個方向轉(zhuǎn)動,那些令他心痛的東西便會真正被解放出來。之后又會如何,重蹈覆轍?抑或,有一個不一樣的,圓滿的未來呢?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也未必不值得冒這個險……瞳從未預(yù)料到沈夜和初七竟能如此相處,他有那么深的執(zhí)念,就算是死了,爛了,化成灰,也要將那個人重新抓回到手里,下令摧毀他原本的記憶,讓他對自己俯首帖耳。如果不是為了折辱于他,又是為了什么……換句話說,執(zhí)著至深的,既非是恨,又是什么……所有流過的時間,都不會只是荒廢。每個人,每一刻,都被時間雕琢成和自己前一刻不同的樣子,無論你是情愿或是不甘……謝衣反正都死過一次了,初七就像是一場輪回。即使初始得如此不堪,終究還是轉(zhuǎn)回了最好的時候。誰又能說這不是真正的因果輪回,不是命中注定?明明彼此之間有著這樣的心意,那……如果謝衣可以再回來,也許過去的悲歡也可以重新開始……瞳雖然是這樣一副陰沉冷情的樣子,其實他比流月城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積極樂觀,總是樂于接受現(xiàn)實,也樂于把事情往好的地方去期待。瞳當(dāng)時說:“初七,若是我現(xiàn)在向左轉(zhuǎn)動,你以后便不會再心痛。”初七當(dāng)時回答他說:“七殺祭司大人,請手下留情?!?/br>初七當(dāng)時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心臟上嵌套著開裂的守心之印,那道裂縫里倔強地鉆出那個人宛如蔓草一般執(zhí)著的思念。而他比瞳更清楚的是,那絕對不可觸及……在脈脈滋生時的微痛,豈能與斬斷時的慘烈同日而語。初七從不畏懼痛苦,如有必要,就算需要斬下自己的右手也絕不會遲疑,然而,他想自己必然無法再那之后存活下來。這應(yīng)也不是瞳想要達(dá)到的目的,所以才開口請他手下留情。將心臟看做普通rou塊的瞳不會理解,若那樣做,他的心會死掉——停止跳動,其實并不是死……亡心為忘,其實本來就沒有什么,會在心仍活著的時候,被真正忘記。初七自己是知道的,從他心臟里萌發(fā)的,那細(xì)若游絲的思念早已融入他的每條血脈和神經(jīng),更是他整個生命的根系。他怔怔地問:“瞳大人,我曾經(jīng)是個什么樣的……人呢?”瞳不能回答他這個問題,他想也許自己這樣的冒險為時尚早。最終那天瞳并沒有對守心之印做出任何調(diào)整,便拔出了鑰匙。當(dāng)然后來天意弄人,初七為礪罌所傷,神識避入守心匣中。其后又是諸多波折,這一小段事情,便又歸于寂靜。◇◇◇他們到了七殺祭司神殿,瞳要去另一個房間尋找那把鑰匙,讓沈夜再次將初七放在那張椅子上。此次初七五感盡墨,不用那些鎖扣便無法固定他虛軟的身體。沈夜俯下身將他安放好,待再站起身的時候,感覺輕微的牽扯。他低下頭,看到初七的手仍是虛浮地握著他的一片衣袖。就算將衣袖直接抽出來,他也不會有感覺……沈夜?fàn)科鹚侵皇?,將衣袖抽走,卻換了自己的手握著,感到初七的手指微弱的回握著他的力度。他心說,別怕,我陪著你。瞳從外面進(jìn)來,手上除了切開人體胸腔的各種刀、鋸、撐架……還有就是那支金屬長軸。接下來的血腥場面除了瞳自己之外,流月城沒什么人不看得膽戰(zhàn)心驚,他問:“大祭司不回避么?”沈夜說:“沒有必要?!?/br>瞳點頭,“哦,那便開始了?!?/br>其實解剖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