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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方影帝為什么會在人氣如日中天的時候接這么一部自毀形象的戲——雖說這部戲劇本精良、團隊靠譜,每個角色都有血有rou,只可惜男主厲軒的人設(shè)并不討喜,甚至可以說是相當(dāng)不討喜。是有名氣有資本任性?還是演煩了正面男主,想挑戰(zhàn)一下不同類型的角色?孟謨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吃完午飯就早早化好妝在片場等著了。他雖然在演技方面很有天分,也惡補過演技課了,但這畢竟是他人生當(dāng)中第一次在鏡頭面前演戲,還是難免有點緊張,捧著劇本坐在小馬扎上溫習(xí)。“別緊張,”敖欽看出了他情緒不對,柔聲安慰道,“我在呢。”孟謨白了他一眼,心想就因為你在我才更緊張好嗎?他和方言可是有感情戲的,雖然說感情戲尺度不大,但是親親抱抱還是有的。他和別的演員親親抱抱的時候老公在旁邊虎視眈眈……想想就很崩潰好嗎?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一陣喧嘩聲,場務(wù)小姑娘小碎步激動地跑過來,和化妝師小姑娘咬耳朵:“方言來了!天哪好帥?。∮指哂謳?!真人比電視上好看多了!”“他現(xiàn)在在哪兒呢?”“和導(dǎo)演聊天呢?!?/br>方言昨晚才殺青了一部電影,今天上午的飛機趕過來,沒趕上上午的開機儀式。所以孟謨也還沒有見過這個年輕影帝呢,他想著一會兒要拍對手戲,就過去打了個招呼。作為一個第一次演戲的新人后輩,孟謨其實是有點忐忑的,規(guī)規(guī)矩矩地問了一聲:“方老師好!”“你好,”方言笑了笑,他身材高大挺拔、五官英俊、笑容溫和,大概是剛從另一個劇組趕過來的緣故,神色看起來有些疲憊,看到他的時候眸中掠過一抹不甚明顯的異樣,“孟謨對嗎?我看過你的真人秀,很可愛。以后別叫方老師了,叫我方言或者言哥都行?!?/br>孟謨沒想到方言這么大的咖,竟然一點兒架子都沒有,還看過他一個小新人的真人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的,言哥。”“我可以叫你小謨嗎?”方言溫和地笑著對他伸出一只手,“希望接下來的兩個月合作愉快?!?/br>“當(dāng)然可以!”孟謨笑著伸出右手,“合作愉快?!?/br>然而孟謨伸出去的手卻再半空中被人截胡了……敖欽左手捉住孟謨伸出去的右爪子,堂而皇之地和他十指相扣,右手順勢握住了方言伸出來的手,彬彬有禮地微笑道:“你好,我是小謨的愛人敖欽。接下的兩個月,還請言哥‘多多指教’?!?/br>“……”方言嘴角微微抽搐,看了孟謨一眼,心想他見過演戲帶助理、帶經(jīng)紀(jì)人的,還是第一次見演戲帶老公的。孟謨尷尬道:“他……”“言哥不要誤會,”敖欽微笑,“我不是來陪我們家謨謨的,我也是來演戲的,在這部戲中飾演X星娛樂公司總裁。厲軒的頂頭上司?!?/br>方言:“……”孟謨:“……”他慘不忍睹地閉上了眼睛,心想這簡直是欲蓋彌彰好嗎?真的好尷尬啊。他尷尬地和方言笑著點了點頭,尷尬地蹲在小馬扎上溫了一遍劇本,尷尬地和方言對了詞,一直到正式開拍前導(dǎo)演來說戲,才總算靜下心來。“沈晏如多年后再見這個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愛和恨都已經(jīng)深入骨髓,但是漫長的時間讓他已經(jīng)能夠做到完全不露聲色……小謨,等下把情緒盡量往下壓,壓到極致,想象自己是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微笑,但是表情越淡越好,”王海平導(dǎo)演拿著劇本給他們倆講戲,“方言,你笑著走進(jìn)來,迫不及待地要和你的‘妻子’分享獲獎的喜悅,但是看到和記憶中截然不同的沈晏如,從最開始的愣怔、不信,到最后的痛苦、崩潰。你要特別注意感情的層次。都聽明白了嗎?”方言孟謨同時點頭:“明白了!”王導(dǎo)一揮手,場記打板,拍攝開始。厲軒在拿到第三個影帝之后,推掉了公司給他安排的慶功晚宴,一口氣連干三杯作為賠罪,在酒后的微醺里回到家,迫不及待要和愛人分享他獲獎的喜悅。但是當(dāng)他回到家,卻看見和幻覺中乖巧可愛的夫人截然不同的沈晏如,姿態(tài)閑雅地坐在沙發(fā)上,帶著一絲冷淡疏離的微笑,看著他:“厲軒,好久不見?!?/br>厲軒幻覺中的沈晏如,和十年前完全一樣,漂亮、嬌小、可愛、陽光,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仿佛漫天的朝陽都被他收入眸中,說起話來帶著一絲獨屬于南方人的軟糯,聽起來特別溫柔。但眼前這個沈晏如,卻和他幻覺中的妻子完全不同。他穿著黑色的鏤空毛衫和同色修身長褲,毛衫的針腳非常稀疏,露出里面刺眼的紅色打底。膚色很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頭發(fā)卻很黑,長長的劉海遮住了額頭的舊傷疤,碎發(fā)下眉眼精致得不像真人,漆黑的眼眸如同上好的冰種黑曜石,烏黑、漂亮,但卻沒有一絲溫度,就連嘴角的笑意也未能到達(dá)眼底。但唇色卻很艷。整個人只有紅、黑、白三種顏色,極致的艷,極致的暗,和極致的冰冷。不像真人,反倒像一個漂浮在人間的幽靈,一朵重返人間的地獄之花——優(yōu)雅、冷淡、妖艷,氣場強大,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冰冷、黑暗、陰郁的氣質(zhì)。除了相貌,他和當(dāng)年的沈晏如幾乎完全是兩個人。厲軒愣怔了一下,繼而笑道:“晏如,你什么時候買的衣服,我怎么從來沒見過?”沈晏如卻沒有接他的話茬,淡淡道:“十年了,沒想到你還住在這里,門鎖的密碼也沒換……我本來就是想試試看,沒想到真的打開了?!?/br>厲軒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了,酒瞬間醒了一大半,額頭上沁出細(xì)密的冷汗,但仍然強笑道:“晏如,你又調(diào)皮了?!?/br>“厲軒,”沈晏如抬起頭來,漆黑的眸子仿佛某種無機質(zhì),散發(fā)著幽幽的冷光,“你別騙自己了,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愛人根本就不存在,我才是真正的沈晏如?!?/br>他直視著厲軒的雙眸,薄唇輕啟,嘴角邊露出一個冷漠中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我沒有死,我回來了?!?/br>厲軒:“……”王海平:“咔!方言你什么表情?不是感動、驚喜,是震驚和難以置信!重來!”那天也不知道是方言太疲憊了狀態(tài)不好,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一連咔了十幾次,被忍無可忍的王導(dǎo)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傍晚才勉強過了。吃晚飯的時候,孟謨偷偷問他:“言哥,你沒事吧?”“沒事,”方言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可能是太累了。不好意思,連累你多拍了好幾遍。”“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