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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會了?”“嗯?!秉S文軒嘴唇上還有泡沫,他拿著手機一瘸一拐地回到衛(wèi)生間,點開揚聲器,把電話放在大理石臺面上,然后擰開水龍頭,掬起一捧水沖洗了一下,在沒刮干凈的地方重新摸上剃須膏。“你膝蓋到底是怎么傷的?”楊初問。“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想說了。”黃文軒對著鏡子認真刮胡子。“那你要做爸爸的事情是真的嗎?周旭說你回俱樂部的時候帶著一個混血美女,大家都說她懷孕了。”楊初又問。“那是我表妹琳達,她每天上班都坐著,坐出了小肚子。”楊初:“那他呢?”黃文軒的握著剃須刀的手抖了一下,然后他迅速修正了方向,“分手了?!?/br>楊初:“他同意跟你分手?”黃文軒:“我告訴他自己是雙,以前的女朋友懷孕了?!?/br>楊初心頭一陣發(fā)堵,煩躁地把平板關了,“為什么呀?你們不是好好的嗎?為什么要分手呀?就因為網上的事情?!?/br>黃文軒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事實太傷人了,這樣分手對他更好?!?/br>楊初不死心,“你能不能說清楚?”黃文軒:“抱歉,我真的不想再提了?!?/br>楊初沉默了一會,“好?!庇终f:“需要我去看看你嗎?”黃文軒沉默了很久后說:“好,你來吧?!?/br>楊初立馬掛掉了電話,因為再不掛電話她怕自己哭出來,黃文軒那么能抗的人,居然答應她去看他,足以說明他這次傷得很重。楊初是行動派,掛了電話就動手買機票,第二天一早趕著去機場,十幾個小時的航班,雖然中間有換乘,在地面休息了兩三個小時,還是覺得挺累的。她在阿納姆待過一個賽季,對這邊倒熟悉,從機場出來,當地時間還是下午,她打著呵欠打車前往黃文軒所在的醫(yī)院。房間里只有黃文軒一人,剛做完一組治療,躺著邊看電視邊休息。楊初推門進來,黃文軒坐起身子,楊初忙拉著行李箱跑過去,“別起來,躺著吧。怎么就你一個人?你家人呢?”黃文軒:“他們都要上班,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請的有護工。”他拉了個靠枕塞在腰下面,挪了挪腿,坐起上半身,“還沒吃飯吧?”楊初掀開毯子看了看他的腿,“飛機上吃過,這會兒不餓?!惫潭ǔ蛇@個樣子,看著就挺嚴重的,她知道黃文軒不愿意提,還是忍不住問道:“到底怎么搞得???怎么這么不小心?!?/br>黃文軒心想只要楊初跟他的主治醫(yī)師聊幾句,什么都清楚了,沒必要瞞下去,何況,他也真得想找個人傾訴一下,遂說道:“你要想聽,先搬張凳子過來坐好?!庇种噶酥概赃叺淖雷?,“那邊有水,喝了自己拿?!?/br>楊初隨手拉了個椅子過來,拎了瓶水丟給黃文軒,“幫忙擰開?!?/br>黃文軒開了遞給她,“我這個膝蓋其實是跪的。”楊初一口水噴了出來,“跪的?”黃文軒點了下頭,“不是有舊傷嘛,上次回來其實是我養(yǎng)父母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他們反對我跟他在一起,但又不肯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跟他們僵持了三天?!?/br>楊初:“跪了三天?”黃文軒默默點頭。楊初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你瘋了呀?那后來呢?你跪了三天,把自己膝蓋弄廢了,他們還是不答應?然后你跑回去跟他分手了?”黃文軒道:“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呀?!?/br>楊初又坐了回去,仰起脖子灌了半瓶水,“行,你接著說?!?/br>“我養(yǎng)父母一直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他們那樣反對肯定有他們的道理,當時我就想知道原因,才那樣逼迫他們的。后來我膝蓋舊傷復發(fā),疼得堅持不了,被送進了醫(yī)院。養(yǎng)母看著我實在心疼的不行,就跟我坦白了事情的原因。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我轉會去中A,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想回去找我的親生父母。那天晚上,也是在這間病房里,養(yǎng)母告訴我,就在不久前,他們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郵件,那個人自稱是我的親生父親,同時他還坦誠自己年輕的時候為一個跨境的武裝毒販組織服務,犯下了累累罪行,最主要的是,他殺害了顏鐸的爸爸,他讓我養(yǎng)父母阻止我們在一起,說我們不會幸福的。他怕我養(yǎng)父母不信,還找人cao作,把顏鐸在網絡里推上風口浪尖,后來綁架顏鐸學生的朋友,也是證明給我們看的,他就是想告訴我們,如果我還要繼續(xù)跟顏鐸在一起,他有能力殺死他?!?/br>楊初聽完很久都沒反應過來。黃文軒抱著毯子低著頭,很久后才說:“你們不是有句古話,叫雁過留聲嗎,事情但凡做過,總會被發(fā)現(xiàn)的,不論過去多久。他這樣做其實也有他的道理。與其顏鐸以后發(fā)現(xiàn)了我的身份痛不欲生,還不如早點分手,一了百了?!笔虑榭v使過去了那么久,顏鐸還是經常會做惡夢,他不敢想象顏鐸知道實情后會有怎樣的反應。說完他忍不住又陷入了沉思,那天到了顏鐸家之后,他跟顏鐸說完后幾乎是倉皇而逃地跑去了三樓的客房,回到房間他再也忍不住,一直在流淚,琳達在旁邊小聲地安慰他,他怕被人聽到,哭得時候忍著不敢出聲,這樣哭過的人都知道,時間長了會閉氣,他幾乎昏厥過去,被琳達架著胳膊去了衛(wèi)生間,水龍頭擰到最大,他才敢放心哭出來。那一晚顏鐸一夜沒睡,他也沒睡,顏鐸一直在陽臺抽煙,他躲在三樓的窗簾后面偷偷看他。他記得他總共抽了兩盒,38根,開封那一盒以前抽過一根,有一根被眼淚打濕了,怎么都點不著,他把它揉碎扔在了地板上。他還記得他一邊流淚一邊抽煙的樣子。第二天顏鐸的眼睛腫得很厲害,雙眼皮哭成了單眼皮,黃文軒不敢直視他。他自己則是一早用熱毛巾敷了很多次,琳達說看不出來,他也不知道瞞沒瞞過顏鐸。走得時候顏鐸送他們到院子里,他一直不敢回頭,直到上了出租車才偷偷在窗戶里往回看了一眼,顏鐸站在樹下,眼神冰冷,神情哀痛。他頭頂的鳳凰木開得絢爛熱烈,像火一樣,他卻僵硬得像一塊冰,仿佛來自三九寒冬,怎么都暖不化,反差極大,對比強烈,刺得他眼睛痛。“你真是個傻子?!睏畛跞滩蛔】蘖耍榱顺楸亲?,從旁邊抽出幾張面巾紙胡亂擦了一下丟進垃圾桶,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糖,一股腦全部塞進黃文軒手里,“毛子做得糖一般般,你湊合吃點。”那種紫皮夾心巧克力糖,糖紙本來挺好剝的,黃文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打不開,好不容易打開一顆還掉在了毯子上,楊初看不下去,上前打開一個硬塞進了他嘴里,把毯子上那個丟進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