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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懷里,聲音幾乎輕不可聞:“至少,我還有你們,對嗎?”“至少,我知道他們會保佑我的,所以我不會哭,我不會哭,對嗎?董旭?” 他沒有說話,把我更深的擁進懷里。 我每天都在董東子家里窩著看電視 ,從不出門。時間長了,臉色蒼白,連頭發(fā)也長到了腰間。我一天到晚都不說話,只是看著電視??粗瓥|子在屋里忙東忙西,突然覺得,我似乎變成了他們的負擔。 董東子的父母常年在外工作,平時家里除了保姆來之外,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在家。我來了之后,董東子總是親自給我做飯,還要給董旭做飯,督促他寫作業(yè),真的很累的樣子……還有,我親耳聽到那些人說:“哎呦,齊家那個丫頭整天在董家吃在董家住,她的親戚都那么有錢……還都在大城市……”“是不是董家想要這個孩子呀,想掉個金龜婿?還是他們家的二兒子……”每次董東子和我上街,總是避著人群,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讓我看著更加心疼。董旭每次回到家,那眼神看得我直冒冷汗,我知道他要說什么…… 董東子,既然世界都已經(jīng)拋棄我了,你就不要再管我了吧,就讓我一個人承受吧,既然他們拋棄了我,我要逃,我要逃。 ☆、掙扎 當董東子終于發(fā)現(xiàn)我在一家超市的角落大口大口地咬著過期的面包時,她驚訝的要死:“齊西子!你怎么會在這里?!”我抬起頭望著她,頭發(fā)凌亂,模樣頹廢,忽然笑了,苦笑。 她給我買了一大堆吃的,我蜷縮在椅子上不停地往嘴里塞東西,董東子她不停對著我大喊大叫:“你就這樣在外面呆了半個月?你知不知道被保安逮到會坐牢的!”我沒有說話,有什么呢?我什么事沒有干過呢?沒準兒,他們就是看著我太氣人才拋下我不管的,這有什么呢?即使被人冤枉,我不照樣活到現(xiàn)在嗎? 過了很久,董東子看我不說話,怒氣小了很多?!拔胰ソo你倒水。”我繼續(xù)吃著東西,突然感覺有些異樣。一抬頭,便看到了那張英俊的臉。半個月不見,他臉的輪廓分明了許多,顯出青澀少年的陽光和不適合他的成熟。一雙劍眉此時緊鎖著,深邃的眉眼里透出心疼與痛苦。我們兩個人互相望著,誰也沒有說話,直到董東子進來,我才低下頭,繼續(xù)吃東西。董東子看到董旭,說:“你回來了,你看看齊西子,我剛剛把她從超市里拎回來。”看來他還不知道,我和董旭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晚上,我想離開董東子家,可是董東子對我寸步不離,我只好在她家睡下,可是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我見董東子已經(jīng)睡熟了,便起身走到院子里,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院子里很黑,也很靜??僧斘业难劬m應了黑暗以后,我看見墻角有亮光,我慢慢走過去?!岸??你怎么在這?還在抽煙?”他不說話,低著頭一動不動,看得我有些心疼,便走過去,扶著他的肩膀,他的身體微微顫動,準確的說,他好像在哭。我輕聲問他:“怎么了?”他把煙掐滅,依然低著頭,聲音有些哽咽,又帶著幾分絕望:“姐,你為什么要走?為什么?你知不知道……這半個月我找你都快找瘋了……姐,你為什么要走?為什么要離開我……”我用力忍住要流出來的淚水,很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說:“因為你還小,姐不想讓你學壞?!薄敖悖視煤脤W的,可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姐……不要離開我……”他忽然用力抱緊了我,仿佛要把我揉進骨子里。這時我才注意到他身上的酒氣:“董旭,你喝酒了?”他不回答,而是把頭深深埋進我的頸窩里,呼吸的氣息讓我全身發(fā)麻:“姐,不要離開我……”我聽出他聲音里的哀傷,不禁嘆了口氣,拍了拍他,說:“不會的,姐不會離開你的。”他卻把我抱得更緊,我被她勒得生疼,他吻著我的耳垂,聲音沙啞地在我耳邊喃喃:“姐……”他不停地吻著我,越來越深,身上的酒氣與薄荷香味混合的味道幾乎讓我窒息,欲罷不能。我努力的找回最后一絲理智,拼命地想推開他:“董旭……”他卻抱得太緊,使我動彈不得。我只有不停的叫他:“董旭,不,不要,你不能這么做?!彼韭牪灰娢以谡f什么,隨后嘴唇便貼上我的,含糊地叫我:“姐……”他越吻越深,讓我喘不過氣來。我?guī)缀醵家罎⒘?,可是最后的理智告訴我,我不能。我不能這樣做,我會毀了他。我不想毀了他,不想。我拼盡全身力氣使勁把他推開:“董旭!”他被我推得重心不穩(wěn),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他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有一段時間,我以為他撞到哪里暈過去了。又過了一會兒,他扶著墻慢慢地站了起來,眼神暗淡無光,他轉(zhuǎn)過頭,不再看我:“姐……對不起?!彪S后,他慢慢回到了他的房間。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痛得像是裂開一樣。 等到第二天我起來時,董旭已經(jīng)去上學去了。董東子和我收拾好以后,便坐在那里看電視,“齊西子,”她突然對我說,“你——要不要回家看看?”家?那還叫家嗎?一座空房子而已。有什么可看的呢?我扯了一下嘴角,說:“好?!?/br> ☆、逃離與追逐 好長時間無人打理,這里又一次落滿了灰塵。我走進里屋,看著照片上那兩個熟悉的面孔,不禁想哭。他們早早的離開了我,只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茍活在世界上——不過有什么呢?我是壞孩子嗎,其實早就想擺脫他們的束縛了,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我這樣想著,其實淚水早已滿面。董東子上前把照片摘了下來,遞給我。我遲疑了一下,然后狠狠的把它摔在地上。她有些失望:“齊西子……”“董東子,明天找人把房子賣了吧,賣了吧,賣了還能得點錢供我花銷,賣了吧,就買了吧!”然后,我轉(zhuǎn)過頭大步走了出去。背后傳來董東子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何必呢……” 我一直躲在董東子家里,什么也不想干。可董東子說你必須去上學,必須。她和我軟磨硬泡了好久,最后我同意去讀一年成人教育。學校離她家很遠,要坐11個小時的火車,于是我便在學校里繼續(xù)我另一個平靜的生活,安心的學習,安心的做事。某天去網(wǎng)吧查看郵箱,看見小孩兒靈璇留給我的電子郵件:“西西,你去哪兒了?為什么不聲不響的就走了?我好想你?” 我沒有眼淚,也沒有回郵件,而是換了郵箱地址,隨后連電話號碼也換掉了,連董東子都不知道我的號碼,我就這樣在外面獨自生活了一年。 第二年暑假,我回到了董東子家。董東子看見我立刻給了我一拳:“齊西子你找死啊?去了一年都不和我聯(lián)系!”我賠笑道:“別生氣別生氣,不是想學成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