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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工都什么時候?”“上午吧……怎么了?”盤了腿,宋夕笑著詢問。“那下午的時間留著給我得了?”“呵呵,留給你干嘛?”“繼續(xù)當(dāng)我家教啊?!彪S后想了想,戴安然又補了一句,“那手機給你當(dāng)學(xué)費行嗎?”“靠……那我不虧大發(fā)了?!”宋夕聽完后,故意夸張的一笑,隨后翻了個白眼。“行不行吧?!”戴小爺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直奔結(jié)論。于是宋夕再次看了看戴安然臉上的表情,隨后干脆身體向后一傾,直接躺在了光滑的木質(zhì)地板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天花板有一陣子,苦笑一下,最終才毫無懸念的從嘴里蹦了一個字出來:“行?!?/br>“手機還在浴室里我那褲子兜里,到時候你自己翻去吧……”像是了結(jié)一樁心事,戴安然心情不錯的交代。“嗯?!甭唤?jīng)心的回了一聲,宋夕依舊躺在原地。“那手機還沒申請?zhí)柎a,你以前的電話卡沒丟吧?”“嗯。”“那我要來之前給你電話?”“嗯?!?/br>“還是原來的號碼?”“嗯。”一來二去的,不論問什么問題,對方都只輕描淡寫的回個“嗯”字,任憑戴安然再遲鈍,也已經(jīng)有所覺察。于是沉默片刻后便將整個身體向宋夕那邊靠了靠,隨后伸出手去一用力,半強迫的把對方從地上重新拉著坐了起來。不等宋夕說話,一個輕吻已經(jīng)主動印上了對方的唇。“……再給我一點時間行嗎?我現(xiàn)在還沒辦法……”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連戴安然自己都不知該如何解釋才算恰當(dāng)??粗鴮Ψ叫Φ妹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宋夕沒有立刻回應(yīng),而是默默地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子,那表情仿佛在說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如果需要時間干嘛還主動來找他?讓他以為這人已經(jīng)想明白了。如果還沒想好,為什么還稀里糊涂的跟著他回來,莫名其妙的讓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早知道這人天生就是個跟著感覺走的白癡,可也不帶這么玩兒人的?。?/br>怒又怒不得,笑又笑不出。于是就這么干瞅了戴安然半天,之后,宋夕才無可奈何的抬手拍了拍對面那張極度無辜的臉,冷哼道:“媽的,先講清楚,下次再用這招兒就不好使了!”別以為他好打發(fā),每次出狀況都可以親一下就了事。見戴安然愧疚的一笑,心又軟了,習(xí)慣性的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發(fā),下一秒便起身走到書桌旁,拉開第一個抽屜翻找了起來。不多時重回原位的時候,手里頭已經(jīng)多了一把鑰匙。“給,你到的時候我要是沒回來,就自己開門進來吧,別在外面瞎晃悠?!睂|西塞到戴安然的手里,宋夕如此解釋。拿著那沉甸甸的鑰匙,看了看,戴小爺突然皺了皺眉,蹦出一句:“我說,你家門鑰匙是不是熟人人手一把???”“?。俊贝嗽拸暮握f起呢?宋夕被問得一愣。“宋溪不也有?”想起“破曉”上次可以隨意進出的畫面,不知怎的,戴安然心里就極度不爽。“你這是吃醋嗎?”琢磨著戴小爺說這話的語氣,宋夕反問。“醋你媽??!”仿佛被人戳中要害,少爺?shù)哪樕嫌袙觳蛔×?,把鑰匙踹進兜里,下意識的反駁了回去。接著人就再也呆不住似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邁步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第三十九章雖然戴安然說是要找宋夕替他補習(xí),但從那天晚上算起,隨后的一個星期,兩人都沒有再碰過面。直到一周之后,再見面,關(guān)系好像又回復(fù)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狀態(tài)。直覺靠得再近些就會遭遇危險,所以彼此之間的相處有著明顯的距離感。宋夕覺得跟少爺間的關(guān)系像一根皮筋,當(dāng)你主動拽著它的時候,它會借著這力氣向前伸出好長一截。然而另一端卻始終有力量將它固定在原地,讓你拉的時候很吃力,又不知道何時這根皮筋會斷。宋夕當(dāng)然不希望它在半路被扯斷,所以總是拉得小心翼翼??蛇@樣的結(jié)果通常就是力一松,皮筋一下子縮短到原來的長度,或者更短,而自己也在無意間被作用力彈傷。有時重些,有時輕些。然而無論輕重,傷畢竟是傷,會疼。只是他不說,也沒人知道罷了。因為這根本沒必要說,不是嗎?不過每次問自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的拉鋸戰(zhàn)還會持續(xù)多久時?接著,得到的總是一聲無奈的輕嘆。而另一方,盡管拿著宋夕家的鑰匙,戴安然卻一直沒用過,每回要過去的時候都會先給對方電話,確認對方在家,才會出發(fā)。因為下意識里,這也是一條安全的“線”。兩個人在一起,有時候是補習(xí),有時候是各玩各的,不然就看看電影什么的。偶然學(xué)校沒課的時候宋溪也會過來玩。三個人的時候反而不會尷尬,大家一起出去吃個飯之類氣氛倒也不錯。少爺?shù)囊暰€有時候會不自覺的定格在宋溪的身上,觀察她的一舉一動,語言,神態(tài)。再回憶一下那個許久不曾在網(wǎng)絡(luò)上出現(xiàn)的“破曉”,種種個性上的反差就越來越強烈。總以為被一直朝思暮想的女孩拒絕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然而這么看著她,心里卻奇怪的連難過的影子都沒有。反倒是他一直盯著“破曉”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宋夕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復(fù)雜目光總會令他覺得心頭一緊。下意識的別過頭去忽略那視線,戴安然不是不想靠近,只是怕連自己都還沒理清的東西再次糊里糊涂的制造傷害,所以不敢。就像一道難解的題目,復(fù)雜得叫人毫無頭緒。七月末一個周二的中午。晴了半個月的天空終于被陰沉所覆蓋,灰蒙蒙的一片,空氣里充斥著雨前的沉悶。先前給宋夕打過電話,對方說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馬上就能回家。于是戴安然算好了時間從自己家里出發(fā),只是走到半路,卻又接到了宋夕打來的電話,說看這天氣,下午可能要下雨,走之前得幫著趙哥把放在外面的東西全部撤回商場,所以工作延期,要晚點才能回去。所以掛斷這通電話之后,已經(jīng)站在宋夕家樓下的戴安然只能乘電梯上了樓,并第一次從兜里掏出鑰匙開了那扇大門。半個假期的經(jīng)常出入,讓這里對于戴家少爺來說變得早就不再陌生。進了門,穿過客廳,直接朝著宋夕的臥室走去,一切根本就是輕車熟路。只是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房子里,難免會覺得無所事事。視線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后,落在書桌上……考慮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放棄電腦,拿起了一旁的PSP。將自己整個人扔回床上,一邊玩著游戲,一邊等待房間主人歸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原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