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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下文依舊空白。直到幾分鐘后手機再次傳出微弱的短信提示音,戴安然才迫不及待地按下了讀取鍵。——你不是說過讓我做你女朋友嗎?難道男朋友就不行嗎?內容很簡短,只有一行,少爺看完后,卻怔住了。難道男朋友就不行嗎……盯著天花板,拋開那些亂七八糟,沒有任何用處的胡思亂想,頭一次真的靜下心來,戴安然這么問著自己。女朋友交得不少,現(xiàn)在想來卻都是類似跟風一樣的行為,既然大家都有,那自己也不能落于人后。可至于戀愛,卻從來沒有真正動腦思考過。簡單的說,就是壓根不知道什么叫戀愛。糊里糊涂的一天混過一天,直到被逼迫著必須弄個清楚明白。正冥思苦想的工夫,又是一條短信傳來。——說好不用回復了,你就當我什么沒說。沒關系,所以如果太勉強的話,還是算了吧。讀完的一剎那,人也跟著懵了。戴安然知道對方說出這樣的話就等于決定放棄,突然想起齊飛,想著今后可能出現(xiàn)的無數(shù)個齊飛,于是一陣心慌。想起“破曉”,想到宋夕。猶豫片刻后,終于還是忍不住按下了回復鍵。——你不一直都是我男朋友?……發(fā)完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不自在的將手機扔到一旁,開始手足無措。有點緊張,不知對方會回些什么。只是等了將近二十幾分鐘那手機仍舊靜悄悄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響動。于是心一下就涼了半截,人也坐立不安了起來。最后整個人實在是坐不住了,干脆隨便找了套衣服換上,拿過手機,推門就朝外面走去。不理會身后夏天的詢問,穿上鞋邁出家門。戴安然心急火燎的竄下樓梯,恨不得腳下能踩著火箭。只是還沒跑幾步,便在樓梯間里遇到了一身薄汗,正氣喘吁吁的宋夕。第四十一章宋夕左手扶著樓梯的鐵欄桿,抬了眼直直望著跟自己只隔了幾步距離的戴安然。見對方站在樓梯間轉角處也是一副驚訝的模樣。于是二話不說邁了幾層臺階上前,胳膊一伸,兩只手掌同時用力,“啪”的一聲拍在了對方的臉上,毫不留情。“……誰一直是你男朋友?……?。俊焙粑杂行┘贝?,導致語句不暢。然而宋夕捧著對方的臉,態(tài)度卻極度認真。臉頰被拍的生疼,現(xiàn)在還火辣辣的感覺,但戴安然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面。先前沖出家門純屬腦子一熱,根本沒想過回了那種短信之后再見面應該說點什么。如今對方突然一句,上來就是這個問題。少爺臉皮兒薄啊,眼神左飄右閃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回了一個字:“……你。”“那就奇怪了,這么大的事兒我怎么從來不知道呢?”宋夕問得輕描淡寫的,看不出心里正想些什么。“……”戴安然被問得更不自在了。“你經(jīng)過我批準了嗎?”“……”眼神不知該放哪才好。“那……我要是說我不同意呢?!”一句話出口,聲音是嚴肅的。“你敢不同意!??!”一聽最后一句,小爺有點急了,頭立刻轉了回來,也顧不上一個人戳在那別扭了。眼一瞪,渾身的囂張神經(jīng)重新抖擻了起來。于是下一秒,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宋夕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不論說話還是做事來都飛揚跋扈的人,看他眉頭像要打了結似的死死盯著自己,眼底還不小心泄露了一絲驚慌。緩緩的,他松了一直捧在對方臉頰上的雙手。在原地沉默了半天,才伸出胳膊,輕輕地一拳打在了少爺?shù)淖蠹纾骸拔埂憧蓜e耍我?!?/br>聲音因不確定而微微發(fā)顫,戴安然這才注意到對方的眼眶有點泛紅。于是表面那用來偽裝的殼就這么不小心碎了一地,仿佛有什么東西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深埋于內的最深處。自然而然的在對方的肩上回了一拳,戴安然輕聲道:“白癡……我耍你干嘛……”隨后便閉了眼,利落又強硬地拽過宋夕的衣領,像要證明似的吻上了對方的唇。與此同時,也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對方環(huán)上他腰際的那雙手的驚人力量。忘了時間,也忘了地點,兩人就在這破舊的樓梯之間吻了個難舍難分。兩人的身體越貼越近,緊緊的擁抱,就像要把彼此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正當戴安然想把舌頭伸進對方嘴里的時候,一旁那掉了漆,生了銹的鐵欄桿卻突然發(fā)出了人為造成的聲響。伴隨著“當當當”的聲音,早先時候追著戴小爺下樓的夏天一邊用腳踹著扶梯,一邊一臉無奈的開了口:“誒誒誒誒……我說,公共場合,注意下影響?!?/br>這倆人也忒投入了,這是根本當他不存在啊。在這一言不發(fā)當了半天背景,呵欠都打了不只十幾個,全當看戲了。開頭還算正常,臺灣言情劇??稍酵蟀l(fā)展怎么就越不正經(jīng),有朝美國“動作”大片靠攏的趨勢了呢……估計再不阻止兩位大概當場就要“過分”了,于是沒辦法,夏天只能冒著被亂棍打死的危險不怎么情愿的開了口。戴小爺回過身就看見夏天兩手插著腰站在上面,一副居委會大媽的架勢。于是眉頭一皺,正張了嘴要往外蹦三字經(jīng)時,后者又不怕死的繼續(xù)道:“香香啊,不是我說,談戀愛要矜持啊,你看哪個電影剛表白完就直奔本壘的?其實我也不想看,在這站得都要長針眼了??墒菦]辦法,誰讓你穿著拖鞋就往外跑,我一急,也不知道你要去哪啊,只能跟出來……”本來是想要解釋的,可見自家少爺那張臉隨著自己的解釋變得越來越黑,夏天就覺得事情不妙了。“君子動口不動手??!”知道再在這待下去礙眼,自己最后就只能演日本鬼片了,于是慌忙從嘴里蹦出一句之后,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轉身,向樓上竄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手”字那音還沒發(fā)全,戴安然就已經(jīng)脫了左腳上的拖鞋,又快又準的照著夏天的后腦勺砸去。“滾??!”只聽“嗷”的一聲,上面的人當下便抱住了后腦,可憐逃跑的同時還不忘揀起那只掉在一旁的“兇器”。……被夏天這么一搗亂,什么氣氛都沒了。再抬頭,發(fā)現(xiàn)宋夕一直面帶笑意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戴安然突然臉一紅,低下頭看看腳上就剩下一只的拖鞋。干脆連另一只也一并脫下,就這么光著腳站在了不怎么干凈的水泥臺階上。“……要上去嗎?”搔搔頭,戴小爺想要裝出若無起事的樣子。可惜根本一點兒都